并没有回应她。
陆矜欢无奈只好站起来,告诉傅怀瑾,“夫君莫要误会了,其实妾身也是无人陪伴,才将红玉和露种带走了,你如果还想要找姨娘,妾身不是不能为你操办。”
傅怀瑾冷哼,这个女人也是恶毒,明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还拉着其他人一起。
自私自利,还好他并不在意这些。
但嘴上还是冷嘲热讽道:“夫人还真是一如以往地贤良,不愧是傅家的当家主母。”
陆矜欢也是非常不耐烦傅怀瑾,她根本不想和他说这些事。
但是为了日后的计划和目的,她还是不得不先给点傅怀瑾甜头才可以,要不然他怎么会翻过自己,玉石俱焚,可不是她想要看到的。
只是到底应该怎么做,才能让傅怀瑾灭了这把火,心甘情愿再和她继续合作呢?
陆矜欢装作漫不经心道,“夫君何必动怒,什么姨娘奴婢,花钱都能买到的,如果在意她们的去向,就说都没了就行了,意外病故也不是不可以。”
“现在最妖精的事情,还是关乎夫君的未来,不知道夫君有没有兴趣听一听了。”
傅怀瑾看着陆矜欢,眼睛通红,他就不行她还能说个什么来,让他消气。
陆矜欢故作叹气道:“其实啊,妾身这段时日看书,突然认识到一个道理,那就是人在任何时候,脑子都要保持清醒,做人中立,不要沾惹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才是最重要的。”
傅怀瑾听了陆矜欢这些似是而非的话,根本不懂她要表达个什么。
直接问道:“夫人有话直说便是。”
陆矜欢看勾起了他的好奇心,便嘴角满是得意,又坐了回去,“夫君想知道,妾身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王皇后是王家人,夫君想必也是十分清楚的了,其实有一件事,还是要知道知道的,当初皇帝没有登基之前,王家就有实力扶持任何以为皇子,最开始想要帮助的人可是大皇子,所以王婉儿那会儿那时大皇子未过门的妻子,如今看来王婉儿是谁做了皇帝就会嫁给谁。”
陆矜欢说完但是不说透,故意留了半截去问傅怀瑾。
“虽说这事是这样的额,但是妾身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夫君来看看,这其中莫不是还有什么猫腻不成?”
傅怀瑾看着陆矜欢巧笑嫣兮的模样,开始暗暗思忖,她说的这些话,让他突然意识到一件事,她确实是有利用价值的。
因为他近日来也在打探和了解王家,有些事自然而然就联系在一起了。
陆矜欢读懂了他的脸上的意思,突然说道:“妾身这件事和夫君讲完,还有一件事想和夫君说,马上就要进宫赴宴了。”
“只是这宴会上的主要人物还不是妾身,主要是从四品以上的女儿家,马上就要大选了,这个时候肯定会来不少闺阁女儿。”
“妾身这身份迟早是见不得人的,和夫君之间有缘无分,傅家还缺了一位主母,也是要好好看看的。”
陆矜欢说完神色黯然道:“夫君到时候定然会觅得如花美眷,将妾身抛之脑后了吧,谁让妾身出身和夫君属实不匹配呢。”
“也只有大臣之女,才能和夫君互相挟持,让傅家能够越来越好,夫君也要抓紧这个大好时机啊。”
傅怀瑾听了陆矜欢这样说,心里不知道为什么难受得紧。
只觉得心里头憋闷,又找不到什么缘由,很是不爽。
其实他非常讨厌这个女人,她生得跟个狐狸精一样,一般都没有当家主母该有的样子。
但是一想到陆矜欢将会彻底地离开他,又觉得呼吸都不顺畅了,如果能将她永远留在傅家,不让她见到任何人就好了。
傅怀瑾这样想,但是不可能这样说。
他紧紧地捏着茶杯,没有回应陆矜欢。
又过了许久,他还是如同之前那般说出十分难听的话语来:“你想如何我自然不会拦住你。”
“只是你确定陛下就能待你一致好评?没有鲜果哪天他把你抛弃了你应该去哪里?”
“你也说了马上大选,京中美人众多,男子又大多是喜新厌旧的,到时候怕你哭都没有地方了。”
陆矜欢当然知道这个道理,她也只是个普通的女子,怎么可能让皇帝另眼相待到,一生一世一双人。
这样的事情,根本不可能会出现这世上,就算是有那也是少之又少。
当然她对这件事早就有了准备,所以也没什么好担忧的。
然而傅怀瑾为什么不盼着点她好,要知道如果她在皇帝那里身份地位水涨船高,他也是能得道飞升。
他手里全是她的把柄,想要威胁她做事,简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陆矜欢垂眸不语,只觉得傅怀瑾这些日子吃太多豆腐了,满脑子都是渣滓,实在是没长脑子。
她也不想和这种没脑子的人,继续纠缠。
便嫁妆犯困道,“天色很晚了,夫君还是早些休息吧,你明日要上朝,妾身要进宫,咱们都耽误不得。”
傅怀瑾却看着陆矜欢没有动作,只觉得他说这么多,就像是针扎在铁门上,隔靴挠痒。
现在他再不走也没有留下的理由。
他这就起身离开,也没有同陆矜欢多讲一个字。
陆矜欢看着他消失的身影,呸了一声,只觉得晦气得不行。
“狗脾气,疯狗,多少年了,还是这般,就知道冲着我发脾气。”
陆矜欢自己动手把床褥给整理好,然后便准备睡了。
但是她睡着睡着,突然脑子里全是傅怀瑾说的话。
其实这种话,不是陆矜欢第一次听了,但是好像也只有这一次她放在了心上。
她总是觉得自己在教坊司学的那些东西,都给用上了,如今也不知道在更多鲜嫩的面孔前,自己除了这些还有没有别的优势。
她比别人也没有其他长处,看来她还是早一点像个办法怀上皇帝的孩子才行,不然她真的被抛弃了,到时候连个靠山都没有。
只有血缘才能紧紧地捆住,让她有安全感。
陆矜欢其实在傅家睡得很不安生,没多久就清醒了,天色才刚蒙蒙亮。
她把自己收拾好以后,就出了门,上了宫中准备好的轿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