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终于知道后悔?确实用姿色来获取利益,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他笑得得意洋洋,真是让陆矜欢完全不能够理解。
这易真脑子纯纯有病吧,他难道忘了淑妃现在还在宫中了吗?
现在淑妃年纪尚浅,皇帝后宫进了新人,他能有什么好处?
真是完全难以理解他奇异的想法,脑子是生得和其他人不一样吗?
这样的人在皇帝身边伺候,萧奕祈也会觉得很好?
现在陆矜欢对着皇后的请帖真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吃饭睡觉都觉得不太好了。
去不去感觉都不行,真是烦躁得不行。
她最后还是思索了下,和易真明确地问了一下,“除了这些陛下就没有说其他的话了吗?易真大人想想是不是还漏了什么?”
易真嘲讽一笑,也不曾想到陆矜欢会这样问她。
“夫人自己心眼多,就不要这样向别人,陛下能说这些已经足够了。”
陆矜欢笑了笑,仿佛没有当回事,“陛下就不曾让妾身仔细注意一下哪家比较具体的姑娘?有没有说过自己的喜好?胖一些还是瘦一些?高挑的还是小巧玲珑的?”
易真忽然将陆矜欢仔仔细细看了一下,久久沉默。
陆矜欢却觉得易真这样在意皇帝的千秋大业,害怕她霍霍了皇帝。
不如她表现得宽容大度一些,这样一来不久更加符合他的心意了吗。
她既然这样想,就这样说了:“易真大人,这些可都是要紧事,关于日后陛下的幸福,而且子嗣是不是也要考虑到,您说我说的周全吗?”
然而易真听了她这些话,反而脸色更加难看了起来,“夫人就是这样将陛下推给别人?一点也不忧心后宫鲜嫩的女子,将陛下勾了去吗?”
“如果是这样,你只能在这个破烂地方,孤寡一生,最后独自死去。”
“你难道就愿意接受这样的结局?”
陆矜欢却挑了挑眉,神情漠然道:“这些难道不是正常吗?稍微有些地位的男子,就喜欢三妻四妾,便是没有能力的男子,也喜欢偷摸沾惹花草。”
“陛下是一国之君,后宫佳丽三千也不为过,所以才多几个妹妹而已,这又有什么,陛下舒服了,我们也放心不是吗?”
她温柔地笑着但是像极了当家主母的样子。
这番说辞好似真的打动了易真。
他上前好奇地问她:“所以夫人在蜀地之时,便已经这样打算了?”
陆矜欢故意笑着点点头,“傅大人多年没有子嗣,妾身又怀不上孩子,自然要为傅家额列祖列宗考虑了,不然怎会让夫君纳妾?”
“就是可惜了,夫君注定命中无子,这么些年了,一个孩子也没有。”
陆矜欢说着讽刺地笑了笑。
易真冷冷地哼了一声,“夫人还真是贤良大方,那位姨娘也是你把她带来皇宅的缘由了?”
陆矜欢听了易真十分熟悉红玉的身份,还是有些意外的。
也不清楚他怎么就知道了红玉的身份。
只是很快她就想清楚了其中的缘由,应该是易真那会儿也是和皇帝一起,在调查蜀地的案情,所以才碰上了红玉,故而两人十分熟悉。
毕竟红玉也说遇到过这位易真大人。
但陆矜欢自然不会把这些话告诉易真,只是柔柔一笑,“这些都是我们内宅之事,易真大人一个外人,就不便同你说了,不要见怪啊。”
易真横了他一眼,“是不敢说,还是不能说?夫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不再去看陆矜欢,冷漠道:“夫人心机深沉,微臣不知道你究竟想要做什么,但是现在都成了陛下的人,让陛下挂心,就不应该再东想西想。”
“一心一意为陛下着想,服侍好陛下就行了,别妄想着,还把自己的人给扶上位。”
陆矜欢一听易真这些话,就知道他又开始乱动脑子了。
她已经习惯这个蠢人的不同于常人的脑子,浅浅笑道:“她们是妾身的姐妹,可不像易真大人那边恬不知耻。”
“而且易真大人说出这番话来,是想恶心妾身还是恶心陛下?”
“陛下怎么会是个肤浅之人,什么都容得下。”
皇帝如果能轻易看上一个女子,那后宫现在怎么说也应该塞满了人,就算他是个傀儡皇帝,也更是如此。
但后宫就皇后和淑妃,一个不让碰,一个不能碰,他如此洁身自好,又不是和尚要守身如玉。
更为重要的是,皇帝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更是证明了皇帝是个正常的男子。
所以易真的担心,真是非常多余。
易真看着陆矜欢冷冷一哼,“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陆矜欢听到他这样说,就知道他老毛病又犯了,专门挑这些难听的话,说给她听,想要让她恼羞成怒。
呵呵,她偏不。
陆矜欢只当什么都听到,就当是耳朵聋了,她还笑得越发灿烂了起来。
她突然站了起来,往屋子里走了走,然后拿出了几个小荷包,交给易真。
易真猝不及防被她这样靠近,眼神完全被做工精细的荷包黑吸引了。
“易真大人恐怕不了解这是什么,这里面都是妾身做的安神的香包,贴身佩戴,自然是有些好处的。”
“妾身的父亲一身医术,便跟着学了一些,所以好好戴着,长久了对身子也好。”
她还指了指其中一个道:“这个是给陛下的,这个是给张公公的。”
“都要劳烦易真大人送去了。”
易真瞬间就明白了,这个女人再耍弄手段来勾引皇帝。
也就是她们这些女人讨好人的方式。
不过他看了下竟然有三个。
陆矜欢自然看清他眼中的疑惑,便告诉他:“这最后一个嘛,就给大人了。”
易真傻了眼,这女人有病吧,他都这样对她了,她还给他做了个香包,真是难以言喻。
陆矜欢用帕子捂着嘴,笑了笑,“易真大人不要误会,妾身喜欢做香包,只要认识的人都会送,本来呢,也没有你的份。”
“但还是辛鸢心底善良,觉得妾身这个法子好,便也亲自动手给你做了一个,你还是要谢谢她了。”
易真眼神直直地往香包上看去,每一个花纹都不太一样。
除了龙啊,云啊,就是一个奇怪的形状。
他仔细地看了啊看,好像一把破破烂烂的丑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