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呼呼作响。
豌豆大的雪打在脸上,几人才知道雪的威力是有多大。
【好大的雪。】
【妈妈快看,天上真的下鹅毛大雪了!】
【我家哥哥都冻得跺脚,心疼,委屈巴巴】
“好冷。”沈佳佳紧搓厚绒手套,“导演,你让我们在这种环境下住野外,你···还好吧?”
其实她更想问人脑子还好吗。
她嘴毒性子烈。
要不是她撒泼打滚要来这档综艺,经纪人说什么都不可能让她来当个定时炸弹。
受到嘉宾的质疑,导演胡渣脸下露出些尴尬。
他测了下温度,讪笑,“沈明昨天还说这里最低气温不到零下三十,不知道怎么今天超了。”
温酒伸手,一片雪落在掌心,迟迟不化。
她垂眸把雪塞进朱雀嘴里,一抹细小绿气冒出来。
【沈佳佳不愧是大小姐,就她娇贵。】
【这雪这么大,看着都冷,能不能别挑刺。】
【啊这么冷,那怎么向来作的温酒怎么没有说冷?】
【不是这谁家的粉,上来就挑拨离间。哦我扒拉了一顿,是某家白莲花的妹妹啊。想不被八马最好把你相册里的温雪照片全删了呦】
不光是温酒,司机也感到了这个地方雪的异常。
太冷了!
他不敢多逗留,果断从后车厢搬出几筐军大衣。
招呼来节目组一些人,“这些都是我网店关了后剩下的货,你们冷就都拿去穿吧。”
“这多不好意思。”李导要推拒,“我等会让人买好送来就好。”
司机一个人把军大衣都拿了下来,“你可别了老弟,这大老爷们也就算了,这么多小姑娘冻着哪能多受一秒?”
他指了一圈普遍小脸冻得通红的工作人员。
尤其是沈佳佳,特意点出来,“你看这个小姑娘,身子骨这么瘦,入了寒气这荒郊野岭的可不好找药。”
李导放下手,从兜里掏出把现钞。
“那好,当我们买你的。”他动作快,把钱塞进司机车内,关上车门。司机害了声,“老弟你这,行行行,再推来推去多难看。”
司机摆手上车。
“老弟啊,你们可千万别去靠近最高的山头,那可是山神的地盘!”
“得嘞!”
李导让人把军大衣分下去,自己也套了件。
“嘿还别说,套上真挺暖和。”导演走在最前头,拿起小喇叭,“我们出发。”
雪这般大,起伏的山岭满眼只剩下白。
簌簌的踩雪声十分悦耳,温酒几步赶上裴绪之。
“裴老师,我来领路吧。”温酒笑道。
她走在了队伍的最前面,裴绪之也没有落后,而是跟她保持齐平。
按照对温酒的了解,裴绪之俊脸无奈一笑,“不论你发现了什么危险,哪有让女生走在前面探路的。”
“我们一起。”
裴绪之的眼睛长得很好,笑起来犹如狐狸回眸魅惑。
一下子抓住了所有人的眼球。
“也好。”温酒眼皮下垂,卷翘浓密的睫毛落满碎雪,美得像幅画。
猝不及防来了个美颜暴击,沈佳佳和景白回神后皆是咬牙。
裴老师这是太狡诈了!
为什么不带他们呜呜呜。
李导抓住时机,让摄影师给个特写,男帅女靓,在冰天雪地倒有种唯美感。
【这么美的吗?一下击中我的心巴。】
【他俩要是合作和偶像剧,这一幕绝对杀疯整个内娱!】
【抱走我家老公,拒绝捆绑!】
【某家爱炒作的粉丝正经些,不要走弯路哦。】
【我们只是按照是事实说话,你们不要多想,毕竟我们姐夫又帅又有钱,还男友力超an!】
一场无声的硝烟无疾而终。
大多数人还是理智的,京城江家掌权人,光是身价就百亿。
这么想想温酒根本不可能再去攀别的男人好伐。
【他们说的也有些道理,除非温酒傻,不然跟我们老公不可能的。】
【嗯我们还是不要杞人忧天,乖乖看美照。】
半个时辰过去。
温酒抬头,打量前方不远的高山,淡声道:“前面那座山应该就是司机师傅说的,我们今晚在这里扎营比较安全。”
导演看了眼山头,再低头握紧手机。
“这、沈明那家伙刚发的消息,说是要必须要翻过这座山,我们才能到鄂温克族。”
【什么情况,他们还要去鄂温克?】
【别啊李导,司机师傅可说了里面正有人命,你们可千万不能去啊。】
【胆小鬼,他们本来就是冒险节目,人家娃综还在鄂温克呢。】
【那能一样吗?他们是先进去的。】
【对啊,要是我家哥哥有什么危险,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导演···”
摄影师把设备递过去,李导安抚道:“听温酒的,我们今晚在这扎营。你们的第一个任务来了,合力扎五个帐篷,一人住一个!”
“???”沈佳佳跳眉,“导演,我们一共四个人。”
“对啊,多扎一个帐篷干嘛。”景白抱臂。
他俩背后,剩下的两人已经开始鼓捣。
考虑要怎么解释的李导道:“那当然是有我的用意,你俩别捣乱啊。人家裴老师和温酒都上手了,还不快去帮忙?”
【我猜有神秘嘉宾,沈佳佳女团里那个小白花好像有说要来。】
【得了吧,她想来就来啊?】
【不一定哦,她公司捧得起劲呢。】
【听说她们团关系不咋地,只要不祸害我哥哥就好。】
景白掉头。
看到温酒拿着个榔头,下意识扭头。
沈佳佳斗志满满的双眼已经发红。
好样的,这次他稳赢!
“我来帮你们!”景白甩开沉厚的军大衣,扑向温酒——
手里的榔头。
他猛地扑过来,温酒应激躲,扑来的少年直接整个人正面扎进雪里。
“我来帮你拿。”沈佳佳慢悠悠哼歌走过来,笑着接过温酒手里的家伙,“呀景白,你没事吧?”
【哈哈哈哈真的是四脚朝天。】
【哥哥啊,咱们的偶像包袱呢?,迷妹哭哭】
【沈佳佳,你过分了啊,妈妈平时就教得你这样欺负帅哥嘛?笑哭】
【话说景白是怎么做到摔地四平八稳,这难道就是爱豆的核心力量?在下佩服】
听到欠欠挑衅的语气,景白恨不得飞起来骂两句。
然而浓浓的膻腥味扑来,他紧闭口鼻,不想再开口。温酒见他迟迟不起,也没声响,皱着眉把他掂起,“你什么时候这么弱了,摔倒了都不能自己爬起来,啧。”
景白出来的第一秒,咳了又咳。
“喝点热水。”裴绪之把保温水壶递过来。
被异味闷住口鼻的景白咕咚咕咚来了几大口,过后才瘫坐在地上。
他指着刚才脸着地的地方,“这里面有好大的味道,难闻到我都只能憋住气。”
循着他的话,温酒走上去。
蹲下身推开一层层雪,红色渐渐映入眼帘。
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浓稠的血腥味,裴绪之和沈佳佳也跟上来,一起挖着。
【我靠我靠这么大片的红不是我想的那样吧!?】
【应该没有这么恐怖,这顶多算个冒险综艺啊导演!】
【头、头露出来了——】
“这是···”
温酒抬出半死不活的动物,皱眉道:“是鹿。”
“怎么在这?”沈佳佳害怕道:“不会附近有野兽吧?”
高大的鹿四肢僵硬,只有脖颈的一丝气息是活的,十分微弱。
脖子
大量的血已经结成了血痂,温酒凝出白色的灵力要治疗。
手腕上的白蛇冒出头,“不要,它会死的。”
“我草,蛇!”
景白缓过没多久,再度吓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