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站在原地一脸懵,什么叫他满意了就好?
过了一会赵云反应了过来,气的想自己打自己的嘴。
都怪他一路上都在多话,说什么第一名要被赫尔烈抢走了,侯爷还以为他心里不满想要得第一。
的确,他是不想让赫尔烈拿第一逞威风,但他不是为了自己啊。
他只是觉得赫尔烈打猎根本就比不过侯爷,侯爷要是输给他,定会被他小人得志的嘲讽,他完全是为了侯爷啊!
赵云把满满一袋子猎物交给了手下的侍卫,看了看自己这满身的灰土树枝,头发上还有树叶挂在上面,衣服也划破了好几处。
“你们几个,先把猎物送去陛
“是!”
回去的路上赵云是甚至还在想,侯爷使出全力狩猎的样子太吓人了,不侯爷可能还是没使出全力。
他是一遍赶路一边猎的这些,太可怕了。
幸好他和侯爷是同一个阵营的,如果侯爷成了敌人要跟他刀剑相向的打仗,那才叫真的可怕,想想都是噩梦。
他怎么可能打得过嘛。
宗誉赶回帐篷,老远就看到木槿守在帐篷外面。
他走进之时,木槿神色肉眼可见的出现一抹慌张,随即大声喊道。
“是侯爷回来了!”
宗誉走到她面前,“下去。”
木槿很害怕他,赶忙点头先下去了,钻进了旁边的营帐里。
宗誉掀开帐门大步跨了进来,入目就是方锦绣诧异的神色,起身向他走来。
“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距离狩猎结束好像还有半个时辰呢。”
“今日收获如何?”
宗誉的视线一刻都没离开过方锦绣的脸,想试图从中找出一丝破绽。
但是没有,一点破绽都没有。
方锦绣的神情看起来是那么的自然,好像自己哪都没去过,一直就待在帐篷里在等他回来一样。
宗誉在心里叹了口气,他媳妇就是有这样的本事,她不想让你看出来端倪,就一丝破绽都不就有。
还是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锦绣,你不该冒这个险的。”
方锦绣愣了一下,“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
“打了这么久的猎渴不渴?喝点水吧。”
她倒了杯水递到宗誉面前,宗誉伸手接了过来,举到嘴唇边上的时候却停顿了一下。
“这次又在水里加了什么?”
方锦绣有点装不下去了,本来她瞒着宗誉自己来冒险杀赫尔烈心里就十分内疚,以阿誉的脾气,他定是发现了什么,不然不会回来这么质问她。
“是药。”
“喝了对你没坏处。”
方锦绣话音刚落,宗誉就张开嘴一口气把被子里的水喝了下去。
“你不问问是什么药吗?”
宗誉看着她,“媳妇,你做什么我都会站在你这一边,所以不要瞒着我了。”
“我知道你刚才在猎场,那里有你留下的脚印。”
“是木槿帮你易容成赵星洲的吧。”
方锦绣苦笑了一下,果然被阿誉给看出来了。
“这都能被你给看出来,你的洞察力也太可怕了。”
宗誉跟着她走回椅子上坐下说道,“都是在军中锻炼出来的。”
“告诉我,你对赫尔烈做了什么?”
锦绣废了这么多功夫瞒着他进入猎场,不就是为了取赫尔烈的性命去的吗?
“你为什么没动手?”
方锦绣没好气的反问,“你又是为什么跟赫尔烈一起出现?”
宗誉说道,“我察觉出异样,直觉告诉我跟着他一定能找到答案。”
听到这个回答方锦绣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那我是不是还得快你一句聪明。”
“武定侯真是智勇双全!小女子这点小伎俩,在您面前不值一提。”
宗誉皱了皱眉,“我不是这个意思。”
“锦绣,不要为了这样的事拿自己的安危去冒险,我会担心。”
方锦绣瞬间收敛了笑容,“我知道。”
“所以我才选择瞒着你,要是事先告诉了你我要潜入猎场的计划,你会答应吗?”
宗誉立马说道,“当然不会。”
方锦绣莞尔一笑。
“我就知道。”
“你放心,我还不至于为了一个仇人把自己搭进去。”
“那只野山羊,我在它的皮毛上下了毒。”
“这一次真是连老天爷都在帮我,赫尔烈一路上都不会亲自去捡猎物,偏偏主动去捡了那只山羊,看来是他的命数也本该就到这里了。”
“他注定要死在我手里!”
宗誉看了眼桌上的茶杯,“所以,我刚才也中了毒?茶杯里的是解药?”
方锦绣摇了摇头。
“其实只有一半,这种药粉是我为了杀赫尔烈特制出来的,单独吸入身体是无碍的,顶多就是会拉拉肚子。”
“如果一旦喝了酒,酒精进入血液,就会跟药粉融合形成一种见血封喉的剧毒,且毒发只要一瞬间,神仙难救!”
“所以我有百分百的把握能杀了他,还能全身而退。”
“你真的不用担心。”
“刚才给你喝的是解了腹泻症状的药,我可不希望你拉肚子。”
宗誉点了点头,听完媳妇的整个计划,总算安心了不少。
“下次可以跟我说,我来给他下药,岂不是更快。”
说到这个方锦绣就又有点生气。
“你还说呢,本来我一切都安排的天衣无缝,赫尔烈会在篝火大会上身中剧毒而死。”
“西夏使团即便要查,食物和酒水里也不存在任何毒药,他们根本查无可查。”
“你倒好,别人见了赫尔烈都是有多远躲多远,你还上赶着跟了他一个多时辰。”
“等晚上他死了,使团的人在酒水里查不出异样定会把目光转到跟赫尔烈有所接触的人身上,你收当其冲就是第一个会被怀疑的对象!”
宗誉点了点头。
“好像是这样。”
但他的表情似乎根本无所谓。
“你的药粉,那么容易就会被查出来吗?”
方锦绣摇了摇头,“当然不会,我下药的分量是和精准的,赫尔烈跟他的那些护卫们把羊身上的药粉都蹭的差不多了。”
“并且据我所知,那只羊已经被扒皮送去火上开始烤了,羊肉是无毒的。”
“他们就算想到了这一步,也查不出是什么样的药粉。”
宗誉点了点头,“那你还担心什么?”
“左右他们也是没证据,怀疑并不能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