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锦绣摇了摇头。
“傻姑娘,你我之间还需要这么客气吗?”
看着塔娜柔美的小脸,有时候方锦绣也觉得惋惜,多好的一个姑娘,要是能跟她成为一家人该有多好。
正好宗柏也没娶媳妇,刚才她看到两人并排坐在一起的画面就觉得十分登对,两人长得都好看,坐在一起跟一副绝美的画卷似的,十分养眼。
只可惜,塔娜的婚事她自己做不了主,皇帝已经给她赐婚了。
真是太可惜了。
第一天的比试结束了,方锦绣带着宗誉给她赢来的胜利品坐上马车回府。
期间宗柏消失了好一会,等他们上马车的时候却发现他已经在车里等着了,看样子还等了很久。
只是宗柏的脸色有些不太对,方锦绣作为医者一眼就看出来他受了伤,马车里点了熏香,但她还是从这香味中嗅到了一丝血腥味。
“宗柏,你是不是受伤了?”
宗誉一听弟弟受伤了,神色也跟着紧张起来。
“伤哪儿了?”
宗柏还想否认,看着大哥大嫂关切的神情,心里突然有些懊悔,早上出门的时候应该自己单独坐一辆马车的,现在也不至于被嫂子看穿。
“后背。”
他知道这个时候说谎搪塞方锦绣根本没用,嫂子是大夫,五感又比常人敏锐,没想到点了熏香也没能盖住这一丝血腥味。
宗誉直接上手将宗柏的后面的衣服撩了起来,方锦绣转过身去,直接从空间里拿出一盒涂抹外伤的膏药反手朝后递去。
“如果是外伤,先把这个涂上,能止血消肿,还有一点镇痛的作用。”
“涂上能让宗柏好受一些。”
宗誉接了过来,宗柏微微勾起嘴角朝她道谢。
“谢谢嫂子。”
方锦绣皱眉,“刚才还好好地,我们就离开了一会的功夫,谁把你弄伤的?”
夫妻俩都是极其护短的人,宗柏还是他们的亲弟弟,平时他们自己都舍不得多说他一句重话,现在却被人伤到流血。
方锦绣心里已经开始生气了,知道是谁她定不会放过那人。
“嫂子,是我自己弄得,没人伤我。”
后背涂上药膏之后果然好受许多,嫂子的药一向是最好的,冰冰凉凉的,伤口那火辣辣的疼痛一下子就被抚平了不少。
“好多了,多谢大哥,也谢谢嫂子。”
宗柏穿好衣服方锦绣才把身体转回来,夫妻俩一脸严肃的盯着他。
“真的是你自己弄出来的伤?”
宗柏点头,“嗯,是我犯了个不该犯的错,应该领罚的。”
宗誉朝方锦绣点了点头,宗柏后背是鞭伤,能受这种伤的只能是军中的手法执行的刑罚。
两人都不是傻子,看得出宗柏并不愿意详细说明情况,看样子真不是被人给欺负了。
“好吧,既然你不想说那我们就不多问了,不是被人欺负了就好。”
宗柏十分感激嫂子的善解人意。
媳妇都不追究的事情,宗誉更不可能去为难弟弟,孩子大了,有自己的小秘密了很正常。
“只是我受伤这件事,嫂子,你千万别让娘知道。”
方锦绣点了点头,“放心吧,我不会告诉娘的。”
“你自己这几日多注意着点,伤口尽量不要沾水,免得发炎。”
“嗯。”
回到侯府后,方锦绣把龙涎香切下来一小块装在盒子里递给了长河。
“收进库房好生保管。”
侯府的库房就是一个摆设,里面只存放了侯府办事收到了贺礼,以及一些寻常财物。
真正值钱的宝贝全都被方锦绣收在空间里。
虽然她知道按照宗誉现在的地位,全京城敢动他们家库房的人根本没几个,但还是选择了小心为上,只要空间里的宝贝都在,他们宗家的根基就还在。
长河接过盒子。
“是夫人。”
剩下的一大块龙涎香都被方锦绣收进了空间里。
穆氏和玉莲早早就等在门口,见他们都回来了赶忙迎了上来。
玉莲兴奋的问道,“大哥,二哥,今日宫里是不是很热闹啊,今日的大力士比赛,是不是大哥得了第一名?”
她一连串的抛出许多问题,穆氏没好气的笑道。
“也不看看现在都什么时辰了,你哥哥嫂子们肯定都饿了。”
“饭菜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等你们回来,先来吃饭吧,吃完了再聊。”
方锦绣走过去扶着穆氏,“娘都发话了,我们哪敢不从啊。”
“先吃饭,吃完了再说。”
玉莲心急,追着方锦绣黏在她身边叽叽喳喳的,就这么一小段的路她缠着方锦绣又问了许多问题。
宗誉走在后面看了眼宗柏。
“可还受得住?”
“受不住的话我让人把饭菜送去你房里。”
宗柏摇了摇头,“多谢大哥,我还受得住。”
“若把饭菜送去我房间里吃,娘肯定会起疑心的。”
宗誉想起一件事眉头微微皱了皱,“后天是文赛,你还能参加吗?”
虽然写文章不如比武来的激烈,但一场下来也是挺耗费体力的,幸好宗柏不是寻常的文弱书生,打小就在宗誉屁股后面什么活都干。
体能比一般读书人都好要的多。
加上这么多年来方锦绣一直细心调养着全家人的身体,宗柏难的嘲笑起自家大哥。
“大哥,你还把我当三岁小娃娃担心呢。”
“我的体能虽不如大哥,但好歹也是健健康康的七尺男儿,这点伤对我来说不算什么的。”
“加上有嫂子给的药,不出两日肯定就结痂痊愈了。”
宗誉拍了拍弟弟的肩头,“嗯。”
西夏驿馆那边,赫尔烈醒过来后大发雷霆,一边忍受着手腕上的剧烈疼痛,一边恶狠狠的喊道。
“把那个北疆的贱奴给我带来。”
他知道伤自己的人是宗誉,但眼下他确实没有什么更好的由头去朝他发难。
太医说他手腕上的都是皮肉伤,武定侯只是抓住了他的手腕,并未对他展开攻击,但谁想不明白,武定侯手劲到底是怎么使的。
怎么能做到在没伤到王子殿下的骨头时还能让他的皮肉肿成这样,这伤传出去太屈辱丢脸,人家没动手,他自己就成这样了,说出去谁会相信。
赫尔烈没办法找宗誉报仇,便直接把怒气泄在北疆那名战士头上。
西夏的侍卫队气势汹汹的冲到了北疆使臣下榻的驿馆门前,逼他们交出尔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