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赶忙转头往台上看去,果然是武定侯出手了。
宗誉一把捏住了赫尔烈的手腕,刚才还嚣张无比的赫尔烈顿时动弹不得。
只能气愤的盯着宗誉。
“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倒是敢先对我出手。”
“找死!”
他松开了北疆勇士,用尽全身力气和全部招数想从宗誉手中挣脱出来,摆脱他的控制。
宗誉只是冷冷的看着他,一只手捏着赫尔烈的手腕纹丝不动,另一只手挡住了他所有的攻击。
双脚仍旧站在原地,竟是一步都没动过。
反观赫尔烈,右手被宗誉捏的生疼,加上他拼命的反击,他感觉他越是反击的厉害右手就越疼,骨头仿佛随时会被捏断。
疼的他额头都沁出了一层冷汗,却仍未从宗誉手中挣脱出来。
皇帝见状满意的笑了笑。
“朕就知道武侯有办法,不过对方毕竟是西夏的王子,派人去提醒武定侯,适可而止保住了大熙的颜面即可,不可做的太过。”
皇帝身边的太监立马点了点头下去传话。
傅铭看到宗誉出手时心里松了口气,看到赫尔烈在他手里像条被定死在案板上的鱼一样挣扎时心里更是觉得十分痛快。
但听到皇帝和太监的对话之后,傅铭不禁又皱了皱眉。
好不容易给了赫尔烈一些下马威,父皇胆子未免也太小了,怕他们作甚。
傅铭觉得憋屈,坐在他旁边的傅上渊却一脸早知会如此的表情。
他这个皇兄,十几年了还是这样,毫无担当,一点都没变。
赫尔烈在台上什么脏话都骂了一遍,宗誉记着他们之间的仇,下手不算留情,赫尔烈的右手就算没断接下来也无法再参加任何一项比赛了。
他心里有分寸,就算报仇也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
另外一边塔娜担心的拉着方锦绣的手,“锦绣姐姐,我知道武定侯是为我北疆打抱不平,但他若真伤了西夏王子对你们来说也是祸事一件。”
“西夏王极其记仇,他若知晓此事定会向大熙皇帝施压,到时候你们怕是会。”
方锦绣朝塔娜笑了笑,脸上丝毫不见担心。
“没事的,阿誉心里有数,他不是冲动的人。”
“而且坐在高台上的那位也一直都看着呢,大熙皇室是不会让事情发展到那么糟糕的程度的。”
她话音刚落,皇帝身边的内侍太监就出现在了擂台上,宗誉听到了皇帝的命令之后才松开了赫尔烈的手腕。
站在一旁的太监清楚的看见西夏王子的手腕肿的跟什么似的,武定侯真是太可怕了,把人家手腕捏肿成这样还控制着力道没伤到骨头。
赫尔烈疼的受不住,眼里迸发出浓烈的恨意。
西夏使团的人刚才一直被挡在场外,他们本以为王子上场不会吃亏,如今这情势,谁还敢得罪他们西夏的王子?
没想到还真有一个不怕死的。
跟随在赫尔烈身边的其他使臣气愤的朝内侍太监等人喊道。
“你们大熙的武将胆敢伤我国的王子殿下,此事我定会一五一十写信禀告我王,若是我们王子殿下的手有个万一,我要那个武将全家满门五马分尸而死!”
能在皇帝身边当内侍的太监自然也不是什么善茬,审时度势,看人眼色是他们的专长。
众人都瞧见武定侯只是抓着他们西夏的王子阻止他继续行凶,其他可什么事都没做。
反而是他们王子殿下一直在攻击武定侯。
内侍太监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使臣大人莫急,还是先让太医过来给王子殿下看看伤势再说吧。”
“我们陛下说了,武定侯是极有分寸的人,他定不会伤害你们的王子殿下。”
西夏使臣团全都黑着脸,当下自然是以他们王子殿下的伤势要紧。
很快姚太医被召了上来,赫尔烈已经疼晕过去了。
看完伤势,姚太医道。
“请使臣大人放心,王子殿下的手腕并无大碍,没伤到骨头,只是外面的皮肉被捏肿了而已。”
“涂上几天药膏,冰敷一下休息几日便会恢复。”
西夏的使臣团根本不相信姚太医的话。
“你说什么?我们王子殿下的手腕肿成这个样子,你说没事?没伤到骨头?”
“你这庸医,要是耽误了殿下的伤势,我要你的脑袋!”
皇帝怕自己身边的太监镇不住西夏国那帮使臣,本是开口让袁相过来处理此事。
傅铭倒是自告奋勇主动请缨要来处理,皇帝没让。
傅上渊觉得,要是让袁相去,武定侯怕是没法全身而退,说不定他反而倒戈去帮西夏说话,反过来给武定侯扣一顶莫须有的罪名,这可不是不可能的事。
在外人眼中,靖王从不参与朝政,就是个闲散王爷。
但这一次,他却主动站了出来。
“要不皇兄,还是让皇弟去看看西夏王子的伤是怎么回事吧。”
“武定侯可是我大熙难得的良将,不能让西夏这帮使臣钻了空子给霍霍了。”
皇帝当然不愿意武定侯有事,武定侯可是他的人。
傅上渊此举深得他意,让靖王去也好,他两边都不沾,性子还稳重,肯定不会让武定侯有事。
“好,那就劳烦皇弟下去跑一趟了。”
就在西夏使臣团把姚太医逼的满头大汗的时候,靖王的出现真是解救了所有人。
他派人从宫外把西夏使团留在驿馆的随行太医给找了过来。
这一点正好跟方锦绣的想法不谋而合,靖王身边的侍从和木槿带着西夏国的太医一块折返回来。
方锦绣挑了挑眉,有些出乎意料。
傅上渊一向不管闲事的,这次怎么这么反常。
“你们不相信我们的太医诊断出来的结果,那总该能相信你们自己带来的太医吧。”
西夏使臣们互相对视了一眼,虽然他们很想借机发难大熙,但还是王子的伤势更重要。
赫尔烈王子可是下一任西夏王的继承人,身份尤其尊贵。
“好。”
“你先去看看殿下的伤势。”
西夏太医赶忙点头上前。
没过一会,他退了下来。
“回大人,王子的手腕只是肿了,没有伤及筋骨。”
“只要消肿就没事了。”
西夏使臣们都很诧异,“这怎么可能,要是伤的不严重,王子怎么会昏迷?”
西夏太医支支吾吾,不知道该不该说实话。
“有什么话你就说,事关殿下安危,吞吞吐吐的做什么。”
太医被吓了一哆嗦,实话脱口而出。
“殿下他是被疼晕过去的。”
这种话叫他怎么敢随便说啊,堂堂七尺男儿,捏个手腕就被疼晕过去,太丢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