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的勇士败在了第九块石头,他的最终成绩是举起八块大石,这个成绩目前是所有参赛勇士里最好的。
塔娜脸上露出激动自豪的表情。
北疆勇士下场的时候路过赫尔烈身边,只听他重重的冷哼一声。
“废物一个,还真当自己很厉害了。”
北疆勇士脚步一顿,脸色瞬间哗白,垂在两侧的拳头死死握住。
他知道对方是西夏国的王子,是他不能得罪的大人物,因此不敢回嘴,他朝赫尔烈行了个礼并未说话,本想抬脚继续往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站着。
赫尔烈却不满他对自己不理睬的态度,突然抬脚重重把人踹下了台。
虽然摆台的高度并不高,掉下去也不会造成什么严重的伤势,但赫尔烈的举动却极具侮辱性质。
顿时间看台上所有北疆人都站了起来,个个脸上气愤十足。
“赫尔烈王子,你这是做什么!”
喊话的是北疆的使臣,作为这次出使大熙的领头人,他自然不能意气用事。
更何况他心里很清楚西夏不是他们能得罪得起的国家。
“本王子做什么轮得到你来质问,你是什么东西。”
“他,挡着本王子的路了,被踹也是活该。”
赫尔烈这张狂的样子实在看得人生气,方锦绣眼眸泛起一抹寒意,坐在她旁边的塔娜早就气红了眼。
“赫尔烈太过分了!”
塔娜双手紧握,双眼死死注视着场中的情况。
“北疆的战士个个都是骁勇善战的好二郎,只可惜,是我们王室没用,没能给他们反击的底气。”
国家弱小,被强国欺负也不敢还手,要是惹恼了西夏,他们有很多种方法可以让北疆的日子更加难过。
这份屈辱,他们不甘受也得受着。
就在众人都以为北疆的人会跟以前一样忍气吞声的离开时,忽然那名被踹下台的勇士一个飞身重新回到台上。
他双眼闪着愤怒的光芒,屈辱和不甘像是两头凶猛的野兽,随时会冲破牢笼释放出来。
赫尔烈吃定了北疆这些怂货根本就不敢对他怎么样,一而再的挑衅。
“怎么,你还敢对我还手不成。”
“本王子就站在这儿,你敢碰我一根汗毛试试。”
“什么北疆勇士,不过是一群连饭都吃不饱的卑微贱奴罢了。”
塔娜忍不住了,豁然站起身。
方锦绣伸手拉住了她。
“别去,你去了也改变不了什么。”
在场的大部分人都能看出赫尔烈此举的用意,明着是羞辱北疆,但众人皆知,北疆和大熙即将联姻,他这么做不过是想通过羞辱北疆来打大熙王室的脸,赫尔烈并没有看上去那么无脑。
方锦绣刚想说宗誉还在台上,他会处理的。
大熙的其他朝臣也不会让赫尔烈张狂太久不管。
但就在这时,那名北疆勇士忽然朝赫尔烈发难,两人瞬间打了起来。
他愤怒的大喊着,“你侮辱我可以,不可以侮辱我们北疆的使臣大人!”
赫尔烈勾了勾嘴角,眼中闪过得逞的笑意。
这群蠢货,就是这么容易被激怒。
北疆勇士力气极大,武功看起来也不俗,但对上赫尔烈还是差了些。
赫尔烈自小就受严格的教导长大,武艺不输在场的任何一个战士,更何况四年前他九死一生的从大熙逃回去,自那之后更是发了疯一样练武。
如今的他,对付一个战士绰绰有余。
不过两三招的功夫,北疆勇士忽然发出一声惨叫,他的右手被赫尔烈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折断。
白羽见状面色一紧,忍不住上前想要出手帮忙,宗誉抬手挡了他一下。
“你不是他的对手。”
赫尔烈手段极其残忍,不过瞬间的功夫,那名北疆勇士已经被折磨的惨叫连连。
大熙王室那边,傅铭实在看不下去了,铁青着脸朝皇帝看去。
“父皇,这赫尔烈是故意冲着我们大熙皇室来的,看似他在教训北疆战士,但谁不知道北疆的公主早就以联姻的名义来到了我大熙都城,他们分明是故意做给我们看的。”
“儿臣请战,去会一会这个西夏王子!”
皇帝咳嗽了两声,半靠在龙椅上,精神状态看起来并不是特别的好。
“不必了,我们跟西夏还是尽可能的不要起冲突的好,不过就是一个北疆战士,死就死了,无伤大雅。”
袁不舆立马跟着附和道。
“陛下说的是,那北疆战士刚才分明已经被西夏王子打下台去,他完全有机会可以离开,偏偏还要回到台上,还敢对西夏王子动手。”
“这种自取灭亡的行为,跟我们大熙又有什么关系。”
“不值得为了他破坏咱们跟西夏好不容易维持了这么多年的和平。”
皇帝听了点了点头。
“袁爱卿这话说的没错。”
傅铭简直肺都要气炸了,狠狠瞪着袁不舆。
“袁相此言差矣,这怎么会跟大熙无关,维护两国和平是双方的责任,但西夏现在明显是在找茬打我们大熙的脸。”
“这么明显的事情,难道你们都看不出来吗?”
袁不舆笑而不语,看傅铭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上蹿下跳得不到关注的小丑。
皇帝不耐烦的打断了他。
“够了老七,你要是不愿意继续看就去陪你母妃。”
傅铭的声音戛然而止,只是内心依旧气愤,拳头紧握。
老狐狸傅上渊也坐在一旁,悄悄把人拉回来,拍了拍他的肩头小声说道。
“这件事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他皇兄不是不想管,而是管不了。
大熙和西夏表面上看起来都是大国,强国。
西夏国土面积虽不如大熙,但这几年军事力量增长特别快,他们的军事实力已经是个迷了,大熙也摸不准他们如今到底有多少兵力。
但不管是多少,都比刚跟乌蒙打了四年长战的大熙兵力要强盛。
在场的四国里,没经历过战争的西夏如今是最强的一方。
“坐在这里的都是老狐狸,你真当他们看不出来赫尔烈的用意吗?”
“但却是这个时候,咱们就越是要沉得住气。”
“你父皇不想管,但你别忘了台上还有一个武定侯呢,以他的脾性,应该是不会坐视不理的。”
靖王话音刚落,这时台下又传来一阵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