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
江子越神情瞬间变了,他双手一把撑住了戴清香的双肩,眉头紧皱:“你说什么!”
戴清香刚想张嘴说话。
江子越却是四处看了看,随后道:“你先别说,我们进去说话。”
虽然在这种情况下,他非常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必须要保持着冷静,绝对不能在院子里就谈这些事情。
戴清香赶紧点头,她也知道事情轻重缓急。
关于阮娇娇失踪之后,她也很担心对方的安危。
等进了屋子之后。
江子越让戴清香坐下来慢慢说。
戴清香组织了一下语言。
“自从娇娇失踪之后,一开始都是私底下有人在那说,说是有看到娇娇和霍营长出去了,大家就开始猜测,说是两人谈上了,要回去结婚了,之所以瞒着大家,那是因为不好意思,我觉得纳闷,就找到了跟着娇娇一块的那两个同志。”
“他们和说我,娇娇是有事情去羊城,办的是公事,没几天就回来了,我当时就没多想,结果这日子越来越久,就是见不到娇娇回来,我就很纳闷,在这段时间里,咱们这里还发生了一件大事,就是先前宣传部的那个张主任,出事情了,被人说是思想有问题,写的稿子让上面大怒,直接就下放了。”
“我本来没觉得这是个什么事情,可那个张建民死活说是娇娇陷害他的,天天在农场里骂,然后我就看到有个女同志去找这个张健民了。”
江子越觉得戴清香说的一直都没在重点上,但他没有打断,耐着心思听戴清香说。
说不准这些事情里,就有什么细节被遗漏了。
听到这,他便忍不住问了句,“女同志?”
戴清香点头,“那个女同志是外面刚来没多久的知青,她和张建民说,让他不用再骂娇娇了,说娇娇已经得到应有的报应了,后面还说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我本来想要去质问那个女知青的,可我转头一想,就算问了,我也没有证据,对方肯定不会承认的,我就一直盯着那个女同志,还找机会接近她。”
倒是难得。
在这种情况下,戴清香竟然能用理智思考问题。
就像是她说的一样,就算直接去问了,对方肯定也不会说什么的。
江子越点了点头,“你做的很对,之后呢?”
听到自己心上人夸自己,戴清香情绪也有些波澜,她更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对的。
自从江子越拒绝自己之后,她消沉了很久,完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想要放下却根本放不下,等如今再看到他,戴清香觉得自己还是放不下。
喜欢一个人,哪有那么容易放下的。
戴清香早已经习惯了,习惯喜欢江子越,喜欢仰慕他的角度。
至于有没有结果,或许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了。
如今见江子越夸自己,戴清香不禁想,是不是自己做的再好一些,他就能看到自己了呢?
她深吸一口气,抛开这些想法,继续道:“我也是在这段时间里才知道,原来那个女知青叫阮瑶,是娇娇的妹妹。”
阮瑶……
江子越眸色暗了几分。
“她和乔乔是异父异母的姐妹,说到底算不上是什么姐妹,她们母女对乔乔都不好,如果她想要害乔乔,理论上是站得住脚的,只不过她刚来海岛,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能量,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如果只是阮瑶的话,根本不可能害的到阮娇娇。
戴清香想了想也是这么回事,她道:“我现在和她关系好,她老是让我想办法把她弄农场弄出来,还明里暗里的,想要让我爸给她介绍军人当对象,而且听她的意思,她喜欢的是霍营长,也是奇怪,难道她不知道霍营长也失踪了么。”
其实关于阮娇娇失踪的消息,知道的人并不多,大多数的人都以为是阮娇娇回城了,至于霍政轩不在,那就更容易有借口了,出去出任务了。
因此两个人一块消失,除了知情的,月牙岛上的人并不知道。
戴清香之所以知道,也是觉得其中有问题,回家之后问了戴团长,才知道好像是真的有事情发生,再加上阮瑶说的语气过于笃定。
这才让戴清香觉得是阮瑶害了阮娇娇。
可现在一听,又觉得不是这么回事。
江子越道:“虽然不一定是阮瑶害的,但是估计她真的知道些什么,回头倒是可以顺着这条线查下去,你这边跟她接触,也得小心一些,关于两人失踪的消息,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啊。”
戴清香点了点头。
她还是知道事情轻重的。
只是原本以为,能够给江子越带来一些消息,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很大的用处。
江子越这会儿却是在想。
当初阮瑶又是怎么会来到海岛上的,是谁把她想方设法弄进来的呢。
目的是为了给阮娇娇添堵?
事情倒是有些扑所迷离了起来。
就像是有什么秘密在其中。
还有他一路上,感觉有人跟着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不过到底有什么牛鬼神蛇,都要等到他找到阮娇娇再说。
就像是自己说的,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江子越让戴清香先回去。
可戴清香还想再陪他一会儿,“明日真的不用我也去么?”
“不用,海上找人危险,这件事情掺和的人还是越少越好。”江子越摇头。
都这么说了。
戴清香也只好罢休。
帮不上忙,也不至于去帮倒忙。
戴清香依依不舍的走了。
江子越做了一些馒头之类的干粮,打算带在身上。
第二日五点钟,天还是漆黑一片的。
江子越就出发去了码头。
这一次找人对外的借口,是要海航训练。
这是海军会经常做的,所以也不算是多稀奇的事情。
江子越上船前点了名。
一共十人,有熟面孔,也有生面孔,这是上面安排下来的,全穿着自己的衣服。
大家不知道具体什么事情,但知道这一次的指挥员是江子越,全都要听命于他。
其中有个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江子越的错觉,好像看了自己好几眼。
江子越看着脸生,问了句:“你是刚入伍的?”
“回江教导员,我是附近的渔民,但我水性极好,领导的意思是让我随时能派上用场。”那人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