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问出什么?”
“盘问了一整夜,那些人什么都不知道,是被雇来的,连雇他们的人是谁都不知道。”
“刘颖呢?”
“带回去的时候试图跳车,不过被我们的人拽住了,昨晚审了半天,说是秦冰拿她一家老小的性命逼迫她为秦冰做事,那两个孩子,也是他们为了能拿捏住太太刻意安排的。”
“秦冰那边有动静吗?”
“没有,跟死了一样,一点动静都没有,好像根本不在乎这些人的死活。”
“刘颖那两个孩子呢?”
“没找到任何踪迹,怕是凶多吉少。”
林觅迷迷糊糊醒来,听到秦砚和王助理正在对话,她头有些昏,出于本能的嘤咛一声,挣扎着想坐起来。
王助理连忙上前,将她扶着倚在靠背上,突然脸色一变,惊叫道,“秦总,太太在发烧!”
林觅一愣,浆糊一般的脑子有些清明,发烧啊,难怪这么难受……
秦砚眼神一沉,吩咐道,“快去叫护士。”
王助理飞快的跑出去,秦砚走到沙发床旁边,紧皱的眉眼中带着浓浓的担忧,“林觅?能听到我说话吗?”
林觅难受的“嗯”了一声。
秦砚注意到她的焦躁,问道“喝水吗?”
林觅点了点头。
身体像是变成了大火炉,烧的她难受。
秦砚不提还好,一提她便觉得口干舌燥。
秦砚很快就倒好水端过来,送到她嘴边。
林觅觉得这不合适,想自己接过来,就听到秦砚低沉的说,“你现在没劲,端不住,我帮你。”
他的语气带着一丝不容拒绝,林觅也是真的没力气,张嘴任由他喂。
温凉的液体进入嘴里,带着一丝甘甜,林觅舒服的喟叹一声。
秦砚原本紧皱的眉眼,在这一刻,流露出些许笑意。
一杯水很快喝完,秦砚低声问,“还要吗?”
林觅摆摆手,“不要了……”
秦砚在旁边坐下,目光紧紧的看着她。
在他面前,她从来都是凌厉而有棱角的,除了在床上筋疲力尽的时候,他几乎没见过她这副柔柔弱弱的模样。
明明以前就是个软弱可欺的小姑娘,这几年变得越来越利落,越来越果断,时常让他觉得有陌生之感。
而这一刻,他觉得好像以前那个被他仔仔细细收进心底的小姑娘,又回来了。
林觅虽然迷糊,但是能感觉到秦砚的目光不太对劲,男人太爱玩深情的游戏就是这点不好,随时随地好像都能一眼万年似的。
就在这时,王助理带着医生和护士进来了。
因为秦砚的身份,来的医生是院长级别的专家,一进门先恭恭敬敬的跟秦砚打招呼,“秦总,您……”
秦砚哪有耐心听他说完,皱眉道,“先给她看看。”
医生一愣,随即上前,问了林觅几个问题之后,这才看向秦砚,“秦总,太太没什么大碍,应该是平时就思虑过重,再加上这次突然受惊,免疫力下降,所以才感染了病毒,吃点药就好了。”
秦砚听到这话,紧皱的眉头却并没有松开半分,只吩咐王助理,“你跟着去开药。”
等他们都离开之后,他站在林觅面前,深深地看着她。
“思虑过重?你……每天都在想什么?”
林觅扶着额头上的凉毛巾,坐直身体,看着他,弱弱的笑。
“要想的事太多了,工作,生活,秦家,我妈,还有……你和我。”
秦砚眼中飞快的闪过一抹异样。
他低声开口,语气有一丝期待,“我和你……有什么可想的吗?”
林觅摇摇头,“就是想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这一切。”
说的是实话。
她真的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这个男人,再待下去,她怕自己管不住自己的心了。
到时候万一做出丢脸的事,就太难堪了。
只是母亲的事,让她又不得不继续留在他身边。
最近她只要静下来,就会反复去想这些事,大概这就是医生说她思虑过重的原因吧。
她低着头,因此并没有注意到,秦砚那双原本有些期待的眼眸,在听到她的话之后,暗淡了下去。
他扯了扯嘴角,低头给她整理了一下毯子,声音很低,“整天想这些干什么。”
就在这时,王助理正好拿了药回来,秦砚接过药,按照说明书的要求把药取出来,端起水喂她吃药。
林觅没有拒绝。
药里大概有安眠成分,没一会,她就又沉沉的睡过去了。
秦砚在旁边守了一会儿,看她退了烧,又出了身汗,这才帮她把毯子盖好,退到客厅里去。
王助理正在客厅里等着,见他出来,连忙上前,“秦总,刚得到消息,秦冰那边有动静了。”
秦砚一顿,抬眸问,“怎么?”
王助理皱着眉头,语气有些不解,“我们的人看到他在码头出现,有一艘他名下的小货轮出海了,他在码头跟一个不明身份的人见了面,之后那个人便登上了货轮,秦冰又回了游资。”
昨晚上刚出了那么大的事,秦冰今天一整天没动静,又突然送货轮出海,这不得不让人怀疑。
“他名下那几个公司,最近有对外的贸易合作吗?”秦砚在沙发上坐下来,问道。
王助理摇了摇头,“没有,就算再小的海外贸易,也不可能只有一艘货轮,而且还是那么小的。”
并不像是运送什么货物,反而像是运送一些别的体积小的东西。
秦砚沉吟片刻,道,“派我们的人跟上那艘货轮,秦冰那边也继续盯着。”
他只是就推测秦冰在做违法犯罪的买卖,只是一直没有找到证据,这次的货轮上,没准能拿到决定性证据。
王助理应了一声正要出去,突然又想起一件事,停下脚步道,“对了,秦总,前两天,我们的人看到苏小姐跟秦冰见过一面,不过应该也说明不了什么。”
苏小姐对秦总一片真心,而秦总跟秦冰一向不和,苏小姐肯定不可能站到秦冰那边去。
再说了,要是两人真有勾结,也不可能只见这么一次面,而他手底下的人盯了这么久,就发现这一次而已。
应该只是巧合。
秦砚听了王助理的话,眼神锐利了几分,却是问,“苏洵凯呢?最近有动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