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觅递给他一副碗筷,重新走进厨房。
她没想到秦砚会来,霍白那些饭也就是一个人的分量,她从冰箱里拿出两根黄瓜,打算再做个下饭的腌黄瓜条。
秦砚跟了过来,靠在门上,看她穿着贴身毛衣的上半身在宽松的围裙里晃来晃去,眼眸微暗了下。
收回目光,声音暗哑的问,“不是做饭了?”
林觅随口回道,“那些不够吃。”
秦砚很快就发现不对劲。
她做饭的习惯一向是先吃后收拾,可现在厨房里到处整整齐齐,就连锅都是干净的。
他眉头微皱,“桌上那些是叫的外卖?”
林觅说,“霍医生送来的。”
秦砚脸色一沉,正要说话,就听到林觅又轻飘飘的说,“要不是你接了帮他递饭的活,又没有送到,我也不用接受这顿饭。”
秦砚哑了几秒,虚张声势道,“他那是居心不良,自掘坟墓。”
林觅“嗯”了一声。
秦砚虽然只把她当玩物,可占有欲很强,霍白这次确实是自己撞枪口上了。
见她没什么反应,秦砚眼中罕见的闪过一丝心虚,抿了抿嘴唇去客厅等着了。
吃饭的时候,他故意夹了一筷子霍白做的饭,嚼了两口就吐出来,讥讽道,“这什么玩意,这水平也敢拿出来献丑,比我做的差远了。”
林觅试了试,“还行吧。”
秦砚沉下脸,“你觉得好吃?”
林觅实话实说,“味道不惊艳,但也不算难吃。”
她口味养的刁,其实按照一般人的要求,这手艺不错了。
秦砚黑眸眯起,直接把她拉到腿上,“我发现你这段时间变得放肆了。”
林觅一顿。
秦砚撩起她的头发,手指捏着她的耳朵反复摩挲,声音带着浓浓的危险气息,“是觉得我有了晚珠,就会放过你了?”
林觅被他说中心思,后背一紧。
笑笑,“你想多了。”
秦砚嗤笑一声,“我倒希望是我想多了。”
他低头舔了下她的耳廓,察觉怀中人儿的战栗,满意的勾起嘴角,“乖一点,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动你。”
这是警告,也是威胁。
林觅这段时间所有的期待,在这一刻,全部落空了。
她只觉得一颗心往下沉,压得她难以呼吸。
可秦砚哪里会容许她冷淡?大手不客气的从她胯部滑过,探入秘境,林觅浑身一僵,“别……”
秦砚低笑,故意加快了频率,问,“别什么?”
林觅一张脸涨得通红,却说不出话来。
这人玩的太花了,她招架不住。
到最后,林觅不得不搂着他的脖子,急促的呼吸久久平复不下来。
秦砚抱住她,恶作剧般挺了下胯。
“怎么办?它好难受。”
林觅从他身上往下爬,“你自己……”
话没说完,就被男人一手捞了回来。
秦砚把她抵到餐桌边,凑到她耳边控诉道,“太坏了,只顾自己满足,不管别人死活。”
一切结束后,秦砚提上裤子去厨房洗碗了。
林觅趴在沙发上,手指头都抬不起来。
秦砚的手机响起来,就在她旁边。
秦砚问,“谁的电话?”
林觅看了一眼,哑着声音猫儿一样,“乔仁东。”
“接吧,开外放。”
林觅按照他的话做了,还贴心的把音量调到最大。
乔仁东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
“秦砚,是兄弟就赶紧滚过来,老子现在欲求不满!”
林觅惊讶的瞪大眼。
秦砚铁青着脸从厨房走出来,把手机接过去,取消免提放到耳边,冷嗖嗖的道,“我看你是想死。”
乔仁东哀嚎不已,“你应该是最能理解我的啊,咱们兄弟俩一起走过了那段黑暗,而且都在转正的路上苦苦徘徊……”
话没说完,就被秦砚打断了,“别把老子跟你这个怂包混为一谈,咱俩不一样。”
乔仁东急了,“妈的,你到底来不来!”
“不去,”秦砚拒绝的也利索,“没空。”
说完直接挂了。
转头对上林觅的目光,他顿了顿,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东子最近追女人,人家丧夫有子都看不上他,他天天要死要活的。”
林觅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那女孩一定很优秀。”
秦砚扯了扯嘴角,走进厨房,“是比你强点,没你这么不识好歹。”
林觅本来以为他很快就会走,哪曾想他洗完碗,竟然坐沙发上打开了投影仪。
她皱眉,“你今晚睡这?”
秦砚看她一眼,“怎么,不行?”
林觅笑笑,“房子都是你的,我有什么资格有意见。”
“你知道就好,”秦砚习惯性的打开抽屉去摸烟,手伸到一半又停住了,转而对林觅招招手,“过来。”
林觅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
秦砚不满两人之间的距离,把人揽了过来,问,“喜欢看什么片子?”
“刑侦。”
秦砚“哦”了一声,反手点开一部最近很火的爱情片。
男女主角青梅竹马,因爱结合,克服了重重困难最终大圆满。
影片最后,男女主在雪山之巅相拥而泣,吻得难舍难分,非常潸然泪下的场面。
秦砚侧头问,“有什么想说的吗?”
林觅一瞬间仿佛回到工作现场,被领导当众要求说项目感想的场面。
“挺感人的,”她绞尽脑汁,“有情人终成眷属。”
秦砚皱眉,“就这些?”
林觅想了一会,最终放弃了,“就这些。”
秦砚脸色顿时变得臭臭的,扔下一句,“让个环卫工老太太来,都比你想法多。”
就去浴室洗澡了。
林觅真不觉得这种影片有什么好看的,所谓感人肺腑的爱情,不过是导演刻意渲染之下赚人眼泪的手段罢了。
事实早就证明,情深不移只是笑话一场,至死不渝抵不过时间的变化。
在感情里,被辜负才是常态。
她早已过了幻想爱情的年龄,她只想要天上的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