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香吓得一个激灵,连忙把林觅往那边推。
心虚的道,“秦总,她这就过去,这就过去。”
林觅好笑地打了她胳膊一下。
徐香求饶道,“人在屋檐下,身不由己嘛,快去吧。”
林觅走进总裁办公室,秦砚说,“把门关上。”
林觅照做,踩着高跟鞋走过去,问,“秦总,有事吗?”
秦砚坐在老板椅上往后仰,抬眼看着她,“处罚通知看到了?”
林觅点点头,“看到了。”
“没有什么想说的?”
“这重要吗?”林觅扯了扯嘴角,“我服从公司安排。”
办公室里短暂的沉默了片刻。
片刻后,秦砚不以为意地笑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既然这样,那就收拾收拾,去人事走个手续吧。”
林觅说,“好。”
转身就出去了,没有半分犹豫。
秦砚盯着她离开的方向,目光晦暗不明。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
秦砚看了一眼,接起来,“喂,东子,怎么了?”
电话那边,乔仁东说,“最近小心点,你家老爷子刚给我打电话了,旁敲侧击地打听你在云城这边的事。”
秦砚手里把玩着钢笔,扯扯嘴角,“苏家那边呢?还没动静?”
乔仁东嗤笑一声,“那老匹夫,倒能沉得住气!”
“缩头乌龟都这德行。”秦砚淡淡的道,“他要有种当初也不会干那事。”
“阿砚……”乔仁东语气有些迟疑,“你真打算管这事?不是我说,万一搞不好,秦家这边你到时候怎么交代?”
“没什么好交代的。”秦砚冷然一笑,摸起打火机点了根烟,“真到了那一步,老子也不怵他们。”
……
林觅很快就办好了手续,正要离开的时候,迎面撞见了苏白婉。
走廊里没什么人,苏白婉得意的看着她,“昨天宴会上你压我一头又怎么样?还不是丢了项目又被停薪停职,我早劝你别跟我斗,这一局,你输得真难看。”
林觅目光沉静,轻声开口,“苏小姐,我希望你明白,宏盛的项目,我若寸步不让,谁也从我手上抢不走,我有一百种方法毁了它。还有昨天宴会上的视频,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吗?”
苏白婉眼中闪过一抹慌乱,恶狠狠的道,“视频关我什么事,你别血口喷人!有本事拿出证据来啊!还有宏盛那个项目,明明是你争不过我,别一副你根本不稀罕要的样子!我苏白婉才不屑捡别人不要的垃圾!”
林觅笑笑,懒得再多说,绕过她就准备走。
苏白婉在她身后冷声警告,“林秘书,这次的事只是一个教训,你最好收敛点,不然下一次我会让你在云城混不下去!”
林觅停下来,回头看着她,“苏小姐,或许你不相信,但我真诚地祝你得偿所愿,再见。”
说完,便径直离开了。
苏白婉脸色难看,死死掐住掌心。
为什么赢的明明是自己,可在林觅面前却依旧被压了一头!
她都落魄成那样了,凭什么还那么狂
……
林觅乘电梯下到地下停车场,朝自己的车走去。
身后突然响起一道急匆匆的声音,“林秘书!”
她回过头,意外地看到了小何,“有事?”
小何停在离她三步远的地方,对上她的眼睛,骤然红了耳根,慌乱地低下头。
他磕磕巴巴地说,“我听说,听说你被停职了……”
林觅点点头,“这是公司的决定。”
小何语气愤愤不平,“可你分明是被人陷害的啊……为了这场宴会,你下了多少功夫,凭什么要受这种委屈!”
林觅笑笑。
她虽然比小何大不了两岁,但进入职场早,看他像看后辈,有几分爱护之心。
“回去吧,这种话以后不要再说了,最近跟我保持些距离,明哲保身。”
她从容淡定的样子,让何平君嘴里那句“我很心疼你”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上了车扬长而去。
半晌,神色黯然地回去了。
……
林觅直到下午才知道公司出了大事。
徐香给她打电话,“林秘书,干得漂亮!这次你可是狠狠打了公司那群人的脸!太痛快了!”
林觅不明所以,“怎么了?”
“公司群里的视频啊,好家伙,还写了对应的分析文章,专业!”徐香兴致勃勃的道,“你是不知道,苏白婉下午气地在办公室掀了桌子,现在公司上下都对她指指点点的,我看她是混不下去了。”
林觅这头沉默下来。
徐香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那个,该不会,不是你做的吧?”
林觅已经浏览完了群里的闹剧,她没承认也没否认,“我现在有点事,回头再打给你。”
挂了电话,她立马给小何打过去。
“视频和文章是你发的吗?”
何平君紧张的道,“林秘书,你别生气,我只是……”
“意气用事!”林觅斥责了一句,“马上把账号密码发给我,你那边痕迹抹干净,别留下马脚。”
何平君愣了一下,“林秘书,我一人做事一人当……”
“你当不起。”林觅毫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现在,马上,快点!再晚就来不及了!”
一分钟后,林觅拿到了何平君的账号密码,她飞快登录电脑,几分钟后,她轻呼了口气。
再给何平君打过去,叮嘱道,“不管谁问你,都咬死了这件事跟你无关,知道吗?”
何平君小心翼翼地问,“林秘书,我是不是给你添了很多麻烦?”
林觅说,“能进淮宇,你念的大学不错吧?”
何平君颇有些骄傲,“是全国to10的名校,我是我们市的高考状元。”
“嗯,”林觅轻声道,“职场比你以为的要复杂得多,你能走到这里不容易,以后做事之前,先动动脑子。”
何平君鼓起勇气,“我只是想保护你……”
林觅一怔,顿了顿才道,“我不需要谁的保护,你保护好自己就够了。”
挂了电话,她呆愣了一会,有些好笑地摇摇头。
以前,也有一个人,大言不惭地说要保护她。
她天真地相信着。
那时候,他们一个意气风发,仿佛未来皆在掌控,一个不谙世事,以为相爱就是永远。
可终究,也是殊途陌路啊。
过了没一会,林觅就接到了秦砚的电话。
他的声音听不出喜怒,问,“你要保姓何的那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