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娟直接在路边租了辆夏利车,扶着张安生上车后,俩人直接去了省城的军区医院。
王娟陪着他找医生检查了伤口,医生知道张安生是因公受伤,给他的伤口重新消毒检查,之后,给张安生输液。
王娟陪在张安生身旁,张安生躺在那里输液,再次睡着了,这次他的脸色好了点。
睡着时,他的手紧紧的抓着王娟的手不放。
输液结束后,张安生醒了,王娟给他穿好衣服俩人准备回家,医生特意叮嘱了王娟一些注意事项。
张安生的医疗费都是免费的,出了医院王娟租车俩人回到家。
张安生对王娟说道:“我没事,明天就坐公交车吧,别打车了浪费钱。”
“打车安全点,坐公交车人挤人的,谁撞了你麻烦了。”王娟说着,帮他把大衣和外衣脱掉。
让他回屋躺着,王娟对他说道:“咱回铺子里一趟,一会就回来。”
“行。”张安生点头,慢悠悠的回卧室躺下。
王娟出了门回到铺子里,王权和陆涛都在,瞧见王娟来了,王权就问她:“安生,咋样了?”
“还行吧!刚从医院输液回来。”王娟对自家三弟说着。
“医生咋说的?”王权问道。
“说没大事,这几天需要去医院换药布,输液消炎。”王娟说着去猪肉案子称了二斤猪肉,二斤排骨,又从柜台里拿了几个苹果。
她转身对王权和陆涛说道:“老三,陆涛你俩中午饭来咱出租屋吃,售货员的饭让大龙做,咱得回去照看下安生,老三这几天你照看铺子吧!”
“行,你放心吧大姐,回去吧!”王权点头说道。
王娟拎着东西,转身走了。
回到家,王娟给张安生炖上排骨汤,又炖个红烧肉汤,糖醋排骨。
王权和陆涛得二点半到三点才能来吃饭,王娟瞧着十二点了,她直接端着饭菜回卧室先给张安生吃。
张安生瞧着王娟端进来,放在凳子上的都是肉,和骨头汤,他对王娟说道:“让你受累了。”
“这说的啥话,咱俩是夫妻,咱应该照顾你的。”王娟从床上扶张安生起来,让他自己端着饭碗吃饭。
“你多吃点,这排骨汤你多喝点,补补营养。”王娟往他碗里夹了两块糖醋排骨。
“嗯。”张安生有点感动的点点头,以前他出任务也受过伤,那时都是在团里食堂跟大家一起吃饭。
现在自己娶了媳妇,有了家,受伤可以吃小灶了。
俩人吃完午饭,王娟拿着湿毛巾擦了下张安生的嘴和手,毛巾碰到张安生的嘴时,他伸手抓住了王娟的手,顺势亲了下王娟的脸颊。
王娟顿时臊的脸通红,张安生还想继续时,门被敲响了,王娟转身快速的出去开门。
王权和陆涛来了。
俩人拎了好多东西,进了门。
王娟就问,“你俩干啥拿来这么多东西?”
“让安生吃,给他补补。”王权拎来两大串香蕉,四個菠萝,一扇排骨,“奶粉和麦乳精是陆涛买的。”
“陆涛,你下次可别花这钱了啊!”王娟瞧着陆涛说道。
“嗯。”陆涛点头,跟着王权进卧室,张安生听到外屋说话声,他已经从床沿站起来了。
王权进屋,急忙说道:“安生,你躺着比乱动啊!”
“没啥大事。”张安生笑着对王权说道。
“好好休养。”王权瞧着他说道。
王娟去厨房给王权和陆涛盛饭盛菜去了,王权直接问张安生:“你是枪伤?还是刀伤?”
“枪伤。”王娟不在屋里,张安生也不担心啥,便对王权说了实话。
“好好养着。”王权叹了口气,陆涛闻言心底也是一颤。
三人说了两句话,王权和陆涛去厨房吃饭,张安生便躺下休息了。
王权和陆涛吃完饭,临走时,王权对王娟说道:“大姐,你好好照顾安生,铺子里你放心有我呢!”
“行。”王娟送走了,王权和陆涛俩人,收拾好厨房。
回屋瞧着睡着的张安生,她有点心疼。
王权省城的三家农贸市场,因为南方水果的引进,生意红火的不行,加上马上进入年关,提前采购鱼肉蛋的顾客不少,可青菜很少有囤货的,保鲜期短。
王娟不知道张安生是怎么受伤的?她知道部队的事是保密的,张安生不说,她就不问。
她瞧着睡着的张安生眉头不断的皱着,王娟不知道是为何,不知不觉中她也躺在床边睡着了。
这一觉睡醒,王娟睁开眼睛时外面的天黑了,她翻身要起来时,瞧着张安生盯着她看。
王娟有点尴尬的问道:“你啥时醒的?”
“才醒一会。”张安生勉强的探过头来,一只胳膊支撑着床,亲了下王娟的额头。
这次王娟没躲闪,任由他亲吻,俩人结婚快一年了还没圆房,也难怪李素琴说没抱上外孙子。
直到张安生的胳膊有点支持不住了,呼吸有点急促,王娟才伸手扶了下他,让他躺在枕头上。
王娟红着脸说道:“咱去做饭了。”
张安生伸手扯住她,说道:“你别走。”
王娟另一只手捂了下脸,嘴里挤出一句:“你现在不行,等你伤好的。”
张安生闻言笑了,一把扯过王娟,就将她压在身下。
“你别。”王娟紧张的额头的汗都出来了,她一是紧张张安生的伤口,另一个是紧张。
张安生没有老实的躺回去,而是又亲了她几下,才躺回到枕头上喘着粗气。
王娟不放心的开灯,检查下他的伤口,又有血渗出,“咱俩再去一趟医院吧!”
“不用,不碍事。”他没那么娇气,以前伤情比这都严重,也活了过来。
“不行的,医生说了,有血渗出伤口不易愈合。”王娟担心的说道。
张安生笑了,他瞧着王娟,觉着有人心疼真好。
一个农村穷小子,无父无母的,当兵后命都是国家的,现在命不仅是国家的还是王娟的。
张安生任由王娟数落他,起来王娟帮他穿好大衣,俩人出了屋,重新租车又去了一趟军区医院。
还是上午的那个年轻的医生,他重新给张安生消毒了伤口,换了药布,便问王娟:“这是咋整的,你俩干了啥?”
王娟红着脸,低下头,说道:“没干啥。”
“那他伤口咋会渗出血?”医生无奈的问道。
张安生瞧着那医生,笑道:“的确没干啥,就算我想干啥,也干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