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秦返场了。
“今天你们体育老师有事,让我帮他带一节课。班长,你通知下已经去操场的同学们,抓紧时间回来。”
“……”
教室里哗然一片。
一下午两节数学课外加一门英语课,温慕感觉自己抬头纹都要长出来了,今晚怎么也得喝杯奶茶压压惊。
隆延茶铺最近新出了款荔枝茉莉,想尝尝。
傍晚放学,
李思雪来找祝嘉荣,从后门进来的,从秦念可旁边停留了两分钟,说了几句阴阳温慕的话后,便直奔祝嘉荣了。
温慕假装没听见。
没理会她。
甚至还在心里夸了她一句,像她这样坚持不懈做坏事的人,还真是蛮有毅力的。
旋即,
温慕一边收拾着书包,一边拍了拍南朵的肩膀:“待会一起去隆延茶铺啊,请你喝你最爱的山谷黄杏。”
“好啊,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南朵家离星越中学有一段距离,每天上学要转两趟地铁,她家的那个区没有隆延茶铺,她有一个多月没喝到山谷黄杏了,甚是想念。
班里的同学纷纷离去,如同鸟散,教室里逐渐变得空荡宁静起来,除了祝嘉荣、李思雪和秦念可以外,只是零散的十来个性子慢的同学,还在整理书桌,收拾书包。
“我的手表呢?”
突然,一声着急地尖叫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是秦念可。
温慕和南朵被尖叫声惊到,抬眸看向她的时候,她正翻箱倒柜地找着什么东西,从桌面找到桌洞,从自己的笔袋找到她同桌的笔袋。
温慕和南朵不打算多管闲事,收拾好了书包,便起身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秦念可忽然上前,抓住了温慕的手,目光愤怒地盯着温慕的手腕。
“温慕!我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人!”
秦念可充满恼火的语气,吸引了班里还没走的人,同时把目光朝着她们看了过来。
李思雪和祝嘉荣也正朝着她们走来。
“松开。”温慕冷冷地说。
不管她发的是什么疯,温慕都不想和她有太多交集,更不想和正朝她们走来的李思雪和祝嘉荣再有什么交集。
“松开?”秦念可死死的抓着温慕的手腕,咬牙厉喝,“你怎么有脸说出口的,偷了别人的东西,还想走?”
“?”温慕面无表情,小脑袋一歪,“秦念可,没文化可以学,长得丑可以整,但心眼坏,真的没法治。我再说一遍,松开。”
温慕很无语,原本还以为秦念可只是单纯的茶,倒也不至于有什么坏心思。
现在看来,和李思雪走的近的人,好像脑袋都不太好,都有病。
“到底谁心眼坏,把我的手表还给我。”说着,秦念可就上了另一只手,去扯温慕手腕上紫色表盘K金表带的百达翡丽,“这是思雪姐姐中午刚送我的,发票还在我口袋呢,人赃并获,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李思雪走上前,仔细看了看温慕手上的表,捂嘴露出吃惊的表情:“这确实和我送念可的那块一模一样,温慕,你快和念可解释一下,这不是你偷的,是你捡的。”
李思雪身旁,祝嘉荣用同样吃惊的表情看着温慕,眼底竟是鄙夷和深深的唾弃。
班上还没走的几个同学,也纷纷围了过来,诧异地盯着温慕,小声议论起来。
“这个表好像很贵。”
“但以温慕家的条件,应该买的起吧。”
“可秦念可刚刚说了,她有发票。”
“那这就……没想到温慕竟然是这种人。”
“温慕,你这个小偷!”秦念可气焰更甚,“快还给我,不然我就报警,让警察把你抓进去。”
温慕:“……”
温慕很无语,活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冤枉是小偷,虽然这表今天是她第一次戴,但这块表是年三十那天年夜饭上,大哥给她的新年礼物,秦念可到底在耍什么愚蠢的小心机。
温慕稍微使了使力,轻轻松松甩开了秦念可的手,面无表情,语气波澜不惊:“那你报警吧,空口陷害、污蔑诽谤,我倒要看看,警察来了是抓你还是抓我。”
温慕单手插兜,手机往桌子上一扔,坐回到了座位上,两只脚笔直地伸在了桌子上,一副大佬做派,又冷又拽。
南朵也跟着坐下:“对,报警,你现在就报警,你不报我帮你报。我可以替温慕作证,早上她就戴着这块手表呢,怎么可能是中午李思雪送你的那块。”
“温慕低调,一直把手表藏在袖子里,但不代表你们就可以随便污蔑她偷东西。”
秦念可讽笑,认准了温慕就是小偷:“南朵,你是她闺蜜,当然会替她作证,但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同伙。我说了,我有发票,这才是最好的证据。报警就报警,我还能能怕了你们不成。”
说完,
秦念可拿起了手机,正要拨通报警电话的时候,被李思雪拦下了。
“念可,大家都是同学,还是不要做的那么绝。”李思雪朝温慕伸出了手,柔声道,“温慕,把念可的东西还给她,这事我们就当没发生过。”
如果李思雪没有拦住秦念可,温慕还真会以为,这件事单纯只是秦念可丢了一块和她一模一样的手表这么简单。
可是现在,温慕觉得这事怎么看,都像是李思雪布的局,故意陷害她。
秦念可只是她的棋子,是任人摆布被卖了还帮别人数钱的傻子。
“李思雪,你为什么拦住秦念可,不让她报警,你是在心虚吗?”温慕抬眸眸光清冷,一字一句斩钉截铁,“你想找我的麻烦,可以光明正大地来,用这种卑劣的手段,会不会太卑鄙了点。”
李思雪表情愕然,柔声委屈道:“温慕同学,你要是真被警察带走,偷东西的事进了档案会影响三代的,我好心替你的前途着想,你不心存感激就算了,怎么还血口喷人呢?”
“而且,我这里有中午买手表的付款截图,秦念可那里有发票,发票上有款式。”李思雪困惑地看了一眼祝嘉荣,然后继续说,“证据已经都摆在眼前了,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温慕。”
“李思雪,你喜欢这么玩是吧。”温慕不由失笑,而后恶劣地勾了勾唇,嘴角扯着冷漠,眼神阴沉下来,“那,我就陪你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