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沈知礼面庞阴冷地看着林诺。
先是激怒他强迫她,再用美色迷醉他,真是一套好计谋。
“是啊,多亏了傅沁,治好了我的手。”
林诺的手伤痊愈了,故意装着没好,让他放低戒备。
可医术那样好的傅沁,却只能沉尸河底。
她咬着唇,瓷片更加用力地往下扎。
沈知礼猛地伸手攥住瓷片,嘴角都呕出血来。
他轻敌了。
没想到小兔子咬起人来,这么狠。
阿丽听到动静从外面跑进来,赶紧上前用力拉开林诺,沈知礼这才得到喘息。
林诺被阿丽死死抱住,本就发着低烧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沈知礼胸口还插着瓷片,走过来一把扼住女孩的脖颈,她的脑袋没有一点重量地垂在他虎口处,脸颊温度很烫。
这一刻,他的眼神又爱又恨。
凝视了许久,他才松手,丢下一句。
“找医生给她。”
……
林诺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
等再醒来,看到周围一片黑漆漆,就知道,她又被关回小黑屋了。
不过也好,这里总好过待在那个疯子身边。
又过了一会。
门被打开。
阿丽进来后,轻手轻脚的把她搀扶出去。
林诺表情木讷跟着阿丽走,在这里反抗没用,更何况她的身体已经透支了。
这几天一直在发烧,加上没有进食,让她瘦了一大圈,本来合身的衣服变得空落落的,下巴也愈发的尖了。
不一会,她被阿丽带到一间办公室。
沈知礼坐在椅子上,脸色略显苍白,脸侧被划破的地方,开始泛红结痂。
那天虽然没能扎到心脏,但那瓷片是实实在在扎进肉里,血也流了不少,身体不可能跟没事人一样。
林诺被阿丽安放在座椅上。
不说,也不问。
她清楚,沈知礼是要秋后算账了。
“怎么又瘦了?”
沈知礼走过来捏住她的下颌,语气温润。
仿佛前两天你死我活的事,压根没发生过一样。
林诺别开脸,不回答他。
沈知礼也不恼,微笑收回手,看向一旁的随从,说:“拉开吧。”
随从拉开窗帘,玻璃对面正在上演一幕活春宫。
林诺看到女孩被按在地上……而身后还有很多人在观赏……
人多到林诺数不过来,到底排了多少人。
她看不下去,赶紧垂下眼,不明白这到底是在做什么。
沈知礼不给她闭眼的机会,从身后捏着她的下颌,强迫她看向里面。
“知道这是在干什么吗?”沈知礼语气温和道,“他们在开火车,后面的人都在排队等着干,你猜猜她能撑到第几个?”
林诺脸色瞬间惨白。
“开火车”竟然是这个意思……
所以后面的那些人,根本不是在观赏。
沈知礼语气悠悠道:“这不过是逃跑的惩罚之一,那个死掉的女孩如果被捉回来,今天躺在这的就是她,不仅如此,还有滚油淋面,灌笼子……”
林诺越听脸越白。
她想起傅沁说过,她的脸就是因为逃跑后,被热油浇灌毁掉了。
而沈知礼说的那些名词,就算她听不懂,也知道肯定极其残忍。
沈知礼捏过她的脸,笑得很阴森,“你觉得没有我,你能撑过几关?”
林诺身子狠狠一颤。
办公室内的扩音器被打开,隔壁房间撕心裂肺的惨叫清晰传来。
林诺双眼通红,手紧紧握成拳。
一阵悲凉涌上心头,无力感快要把她淹没。
她自己都自顾不暇,谈何救人。
她谁都救不了……
沈知礼欣赏着她灰败的小脸,心满意足,英俊斯文的脸庞一如往昔,笑意温暖。
“跟我在一起,还是跟她们一样,我让你自己选。”
林诺唇色苍白,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对面女孩的惨叫声越来越弱,直至彻底没有声音。
可她身上的凌虐还在继续……
那些禽兽根本不管她是死的,还是活的……
“要我带你去看看别的现场吗?”
沈知礼声音很温柔,却是在温柔的逼她决定。
“不要,我不要。”林诺没有一秒犹豫。
她要活着回国,让所有人知道这里的险恶,还要让这些恶人,受到应有惩罚。
傅沁不会白死,她一定要拼命活下去,完成她未完成的事。
她小脸换上崩溃羸弱的表情,啜泣开口,“我跟你……在一起。”
沈知礼吃过亏,这会胸口还在痛,自然不会彻底信了她。
他修长的手指,挑起她小巧精致的脸蛋,语调温柔且残忍。
“记住啊,再背叛我,我就把你做成标本,一样能留在我身边。”
林诺整个人吓到僵硬。
唇上一点血色也没有了。
沈知礼喜欢看她害怕,这样的乖,这样的惹人怜爱。
他慢悠悠道:“你不会心里还期盼着,封夜宸会来救你?”
这个名字,让林诺脸色回暖了一点。
但她知道,他不会,他的初恋回来了,自己只是一个背叛了他的替身。
他心里只会恨自己,怎么会来救她……
沈知礼不准备给她留一点希望,他既然能把林诺弄过来,自然是做了万全准备的。
他手指拨动一则新闻,放到林诺眼前。
“看清楚,他不会来救你,永远都不会。”
上面的内容,犹如晴天霹雳。
林诺身子晃了晃,险些就要摔倒。
沈知礼伸手将人揽住,腰肢细软,竟让他一时舍不得放开。
女孩的脸蛋因为低烧,还染着浅浅的粉,脖子被他掐出来的印子,隔了许久,竟然还没消掉。
想到那是他留给她的痕迹,沈知礼身体里便涌动出说不上的兴奋,越发的想要同她亲昵。
他忍不住低头,凑上她的唇,想将她的唇重新吻成红色。
林诺心脏陡然沉下去,难以控制的想要反抗。
可她也知道,如果现在反抗,那刚刚都白演了。
更别提想要让沈知礼松懈,偷偷逃跑了。
她痛苦地闭上眼,手指紧紧握成拳,试图憋气把自己憋昏过去。
沈知礼的薄唇贴近,将要亲上来时——
门被“砰”一声踢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