聹叶孤烟带陈书音回来时,碰到北宫鲤正与叶时念在家中用膳。
不过正当北宫鲤倒满一杯酒,正要劝叶时念喝时,陈书音立马提醒:【舅舅,别喝,这酒杯下了蛊虫。】
叶时念猛地一惊。
北宫鲤会下蛊虫?
她在自己心目中的形象可是无比善良的可人啊。
但陈书音清楚,北宫鲤接近叶时念,可是有大阴谋。
叶时念虽然不明所以,但他心中却坚信自己的外甥女绝不会害自己的。
但也不想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刻意去怀疑北宫鲤。
不过,叶时念很快就计上心头,他一把就先扼制住了北宫鲤的手腕。
北宫鲤黛眉一锁,故作委屈地说:“念哥,你该不会是怀疑我在酒里下毒吧?”
叶时念从容作答:“当然不会,但为了庆祝我们将要成亲,我想和你喝的第一杯是交杯酒。”
说完,叶时念马上倒了一杯自己的酒,然后顺势做了交杯的动作。
原本,北宫鲤还想着以想请叶时念喝自家酿的酒时,却发现叶时念抢先一步已经饮完杯中酒。
见北宫鲤迟迟不动手,叶时念漆黑的眸子更是绽放一丝冷光:“怎么,你不愿意和我长相厮守吗?”
北宫鲤第一时间慌张摆手:“不是,我喝。”
为了不让叶时念起疑心,北宫鲤当即仰头一饮而尽。
正欲再次敬酒时,叶孤烟此刻却也坐了下来,先是用她面前的酒壶给她满上,随后又用自家酒壶给自己满了一杯。
“远道是客,我也敬你一杯。”叶孤烟优雅举杯,面向北宫鲤。
北宫鲤嘴角抽搐,只感觉自己人麻了。
“我……”
“怎么?不给我这个当姐姐的一点薄面吗?”叶孤烟轻笑着。
笑意当中,却掺杂着一丝威胁。
“鲤儿不敢。”
感受到叶时念投来的异样目光后,北宫鲤便不再多言,再次饮下一杯酒。
叶孤烟故技重施:“这杯酒,我敬未来的弟妹一杯。”
这句劝酒词,让北宫鲤无话可说,只能再次饮酒。
陈书音也立马加入阵营,用小手指指了指杯子,然后费劲地从嘴里吐出一个音节:“9!”
“看来外甥女也很喜欢你这个新舅妈呀。”
叶孤烟说完,北宫鲤又只能无奈举杯又饮一杯。
陈书音向旁边的芫茜使劲眨了眨眼。
芫茜很快也秒懂,立马再次敬酒。
几番下来,北宫鲤喝的如水牛,吓得赶紧摆手:“不行了,不能喝了。”
叶时念却端了下酒壶说道:“想喝也没有了,全喝完了。”
北宫鲤瞬间黑脸。
她竟然把为叶时念准备的一壶下蛊的酒,全喝进自己肚子里了。
很快,北宫鲤也已经感觉到体内的蛊虫正在蠢蠢欲动了。
她难受的起身,向叶时念说道:“念哥,我身体不舒服,就先回客栈休息了。”
结合陈书音给的提示,叶时念心里“咯噔”了下:“难道真如音儿所言,她靠近我是另有目的?”
【当然,不信,你等会跟着看咯。】
“也对。”叶时念表示赞许的点了点头后,却又猛地扭头望向陈书音:你竟然听懂我的心里话?
陈书音表情很鄙夷:【咋,就准你们听我的?】
叶时念面色尴尬,但还是先选择暂时安抚北宫鲤:“那我送你回去休息。”
北宫鲤眼中掠过一丝慌张,立马回道:“不用了,念哥,我坐之前的马车回去就行,你军务繁忙,鲤儿能求得一顿晚餐就已经心满意足。”
叶孤烟也假意称赞道:“弟妹竟如此识大体,真乃我叶家之福。”
“姐姐过誉了。”北宫鲤明面感谢,心中暗自怀疑。
先前叶孤烟在客栈时,还对自己诸多猜忌。
怎么现在变得如此随和。
叶时念也很为难的皱了皱眉:“那好,我明日再去看你。”
“嗯嗯,能遇到念哥,乃我一生之幸。”北宫鲤微微欠身,随后便急匆匆的离开了。
在北宫鲤走后不久,叶时念也随即起身道:“姐,我想起我营中还有几个事务没来得及处理,我先回去一趟,你在府中好生歇息。”
“好。”
叶孤烟应下后,叶时念也急着抽身而去。
叶孤烟眼珠一转,随后将陈书音扔给芫茜:“你带下小姐,我出去买点胭脂水粉。”
【吃瓜不带我?】
陈书音当场就不乐意了,在芫茜怀里激烈的挣扎着。
芫茜欲哭无泪:“夫人,小姐她疯了。”
叶孤烟忍不住扶额,当即安抚道:“带你也不是不行,但你不能哭闹。”
陈书音立刻直起腰板:【我保证。】
叶孤烟宠溺地摸了摸陈书音头顶的胎毛,最后还是决定带她一起去了。
客栈的厢房内。
“呕!呕!呕!”
北宫鲤扶着墙,不断往恭桶里吐着恶心粘稠的绿色物体。
这一摊物体当中,竟然还有几只蠕动的小虫子。
北宫鲤气的不断捶打着桌面:“该死的,明明是为他所准备的蛊酒,怎么到最后全部被我自己喝了下去。”
北宫鲤此刻不仅生气,心中还有些许怀疑,叶时念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但这样的想法很快又被自我否决了。
若叶时念真瞧见啥端倪的话,大可不必如此大费周章的迎娶自己,先前在府中便可悄悄抹杀了。
她从怀中取出一个布袋子,单手展开,只见上面布满了银针。
随后,借用娴熟的手法,摸取银针分别扎入自己身上的几处大穴。
做完这些后,她虚脱撑着坐下。
一会,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谁?”北宫鲤警惕地询问着。
“我。”一男声响起。
“这声音,怎会如此熟悉?”躲在窗台窥探的叶时念蹙眉着。
“我也觉得这声音甚是耳熟。”
叶时念被旁边的声音给吓了一跳,当即回头诧异道:“姐,你怎么来了?”
跟过来的叶孤烟则是轻笑打趣道:“自然是来跟你一起见证,挤兑我好闺蜜离开的女人究竟是何面目。”
闻言,叶时念心头不免也有些哀伤,却不知如何答复。
“进来吧。”
随着大门,窗台的四双眼睛都死死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