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个什么最大功劳,我还这里帮忙围堵,要算功劳有我的一份。”
“你们都别吵了,反正大家都有功劳,就让先生来判定好了。”
……
屋内,不到20人的女忍者们你一言我一语,看着藤井花铃的目光带着绿油油的光。
藤井花铃的身子不由自主地颤了颤,小脸涨得通红,想要为自己辩解两句,但是她人微言轻,几句话落在人群中激不起一层浪。
就在这时,一直没说话的善蝶亚美忽然阴恻恻道:“大家说的都有道理,不如把她敲晕了,直接送给先生,让先生做判断。”
藤井花铃瞪大眼睛:“你们不能……”
不等她话说完,就感觉脖子一酸,直接晕过去。
善蝶亚美麻溜地指挥其他女忍者把藤井花铃带走。
真理子直接上前挽住善蝶亚美的胳膊,笑眯眯地撒娇道:“亚美,幸好有你和没薰子帮我分析不然我就肯定要被骗,爱你哟。”
善蝶亚美收起那副阴骘嘴脸,轻轻摸了摸真理子的脑袋,微笑道:“所以呀,理子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要告诉我,只有我们在你身边,才能更好的保护你。”
真理子就像是被洗脑了一样,如小鸡啄米般地点头。
押送藤井花铃的女忍者们一个个洋溢着笑脸,像是这样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获得功劳的机会简直百年一遇。
至于藤井花铃生死,并不会有人在意,虽然平时她们都是以“姐妹”相称,但实际上只有自己的利益最重要。
美薰子得意的凑近善蝶亚美,低声笑道:“昨天先生应该也问过你这件事吧,不然今天你怎么会试探真理子知不知道,虽然事情是你问出来的,但是你之前还欠我一份人情,这个人情就用这个功劳抵了如何?”
善蝶亚美的脸色一沉,眼底浮现出厌恶,但是语气却十分亲昵:“好啊,到时候就让我和先生说,这份功劳记给你。”
话虽如此,善蝶亚美已经想清楚了,到时候就偷偷跟先生说美薰子胁迫自己让出功劳。
善蝶亚美很清楚,安培先生虽然不怎么管女忍者之间的竞争,但是他很讨厌别人骗他。
试图戏耍欺瞒上司,就是另一种罪行了。
美薰子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中,根本没发现善蝶亚美眼里的厌恶。
就在几个人各怀鬼胎的时候,一阵香风袭来,随着一声暴呵:“急急如律令,破魂!”
所有人还没来及反应,一道倩影直接将两张符咒贴在了美薰子和善蝶亚美身上,这时候,所有人也看清楚了来人。
来的居然是白荞。
白荞穿着简单的运动装,举手投足带着冷意。
她踱步走到了藤井花铃身边,一手符咒贴在了藤井花铃身上。
藤井花铃悠悠醒来,虽然大脑还是昏昏沉沉,但是看到白荞的那一刻,她像是找到了主心骨,拉扯着她像是倒豆子一样把话全蹦了出来。
白荞瞬间明白了,亏着由美子付出生命代价,想要救得就是这样一群蠢货。
真是有点可笑。
美薰子指着白荞,瞬间反应过来,她一手颤抖地指着白荞:“你、你怎么会无声无息地出现在这里!”
白荞根本没给美薰子多一句废话的时间,抬手一道符咒,黄色的符纸就像是一记刀片,锋利地划破美薰子的脖子,浸出一片血雾。
原本还处于震惊中的女忍者们,看到美薰子还没说够一句话就死了,全部都傻眼了。
真理子率先反应过来,她急红了眼,嗷嗷叫着就要冲上去,白荞根本没理会她,直接一个符咒打在真理子身上,并没有第一时间杀了她,而是让她全身动弹不得。
真理子全身上下只有眼珠子能转动。
她惊愕地想要反抗,但是行动不了半分。
白荞知道自己从出手开始就已经暴露了行踪,安培簌钦远不如表面看的那么简单。
她必须速战速决。
白荞没有理会藤井花铃的反应,而是抬手打出去了十几张符纸,一道道锋利黄纸划过几个女忍者的脖子,喷出来的血迹溅在地上、墙上,宛若天女散花。
瞬间倒下一片人,白荞手持最后一张符咒,比划着对准善蝶亚美。
就在这时,善蝶亚美像是思绪回笼,直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她拼命吵着白荞磕头,姿态谦逊。
善蝶亚美:“尊敬的白小姐,我、我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求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一般见识,杀了我,我只是一具尸体,但是您留下我,我一定对您有所帮助。”
白荞从藤井花铃的口中就知道,这些女忍者堆里,隐藏最深的就是善蝶亚美,这种人都有着极强的生存欲。
她一定会找机会自保,所以故意给她说话的时间,把她留在了最后。
白荞捏着符咒,冷冰冰的问道:“你能帮我做什么?”
善蝶亚美:“您来这里一定是找那两个天朝人吧,我能帮你找到他们。”
白荞冷笑,嘴角噙着不屑:“我有他们的路线图,不需要,如果没有其他遗言,我就要动手了。”
赤果果的威胁,善蝶亚美着急的团团转,汗水细细密布在额头。
善蝶亚美似是想到什么,赶紧抿嘴道:“你们找到人很难出去吧,我能帮你们出去,我知道这里有个地下室,可以通到外面,只要你答应饶我一命,我就带你们出去。”
白荞还没说话,藤井花铃反应过来,赶紧拉过白荞,低声道:“你的伙伴应该受了很重的伤,如果没有掩护,很难逃出去。”
藤井花铃的意思很明确,让白荞答应善蝶亚美。
白荞笑了,看着善蝶亚美刚要松口气的表情,白荞淡淡道:“你这个提议很好,但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故意坑我,除非……你表达下自己的忠心。”
白荞说着,看向了一动不动的真理子。
随即,善蝶亚美露出了明了的表情。
善蝶亚美在真理子不解的目光中走近她,随后伸手一把抓住她的脖子。
真理子似乎感觉到了窒息,她的表情一点点变得扭曲,像是有点难以置信。
真理子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视为姐妹的善蝶亚美会突然对她动手。
白荞的声音如同鬼魅,出现在真理子身后,她笑着嘲讽:“没想到吧,花铃的提议是真的,她是真心想要带走你们,而且这次的计划也是百分百可以成功,可是偏偏是你这个蠢货,搞砸了这一切,哦,对了……你身边一直视为姐妹的两个女人,其实都是安培簌钦的人,俗称,内奸。”
真理子不由瞪大了眼睛,她怎么也想不到,内奸居然在自己身边潜伏了这么久,她还一直掏心掏肺。
杀人诛心。
白荞的话音刚落,真理子也含着复杂目光彻底没了气息。
善蝶亚美轻车熟路地做了这些,这才将目光落在白荞身上。
白荞颔首,转身淡淡道:“你领道吧,我要去找我的同伴。”
善蝶亚美手脚麻利地跑了上来,向前开路,她带着白荞一路向下,地下室分为好几层。
白荞拉着藤井花铃,轻声细语的问道:“怎么样,你的身体还扛得住吗?”
藤井花铃点点头:“我没事。”
白荞:“好,我会带你和玉藻前出去,在这之前,你一定要扛住了。”
藤井花铃刚刚看到白荞的能力,很认同地点点头。
两个人说话间,已经到了地下牢房。
白荞看了看四周,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密密麻麻的结界,全部都是阴阳术法。
白荞啧啧感慨,怪不得李盛和敖斩被困根本无法出来,甚至连传递消息都做不到。
白荞目光微微眯起。
就在她考虑怎么解开结界的时候,在前方领路的善蝶亚美猛地一个冲刺,倾着身子倒入结界里。
藤井花铃意识到不对,下意识去拽善蝶亚美,但是她终究还是慢了一拍,没能拽住善蝶亚美。
被触碰的结界就像是警报器一样,结界猛地像是活了过来,瞬间露出了百目妖的身影。
百目妖的几十双眼睛细细扫过去,一眼就看到了善蝶亚美。
百目妖漂亮的瞳孔转了转,轻声细语地对百目妖笑道:“我记得你,你是安培的手下,你……这是在私自闯入牢房?”
她的声音温温柔柔,却透着一丝冰冷。
善蝶亚美赶紧缩了缩脖子,唯唯诺诺地告状。
白荞站在藤井花铃面前,低声道:“一会儿我一说话,你就赶紧躲起来,如果可以的话,尽量去找一下玉藻前。”
藤井花铃点头,她就算再出色也只是一个忍者,是一名人类,根本无法和白荞、百目妖这样的存在比拟。
与其留下拖后腿,她倒不如赶紧离开。
白荞盯着百目妖,一手护着藤井花铃的时候,悄悄往她的衣服里塞了一张符咒。
藤井花铃微微一愣,摸了摸口袋里的符咒,充满了安全感。
白荞这时候直视百目妖,低喃出声:“好久不见,百目妖。”
相比第一次见面,此刻的气氛更加剑弩拔张。
百目妖眯眼道:“没想到,你背叛了我的安培,背叛者的下场,就是死。”
她没有半分的废话,直接冲向白荞,几十双眼睛死死盯着白荞,而另一头善蝶亚美像是邀功一般,冲向了藤井花铃。
藤井花铃像是早有预料,她拿出苦手格挡。
藤井花铃冷冰冰道:“你……果然是最坏的。”
善蝶亚美冷笑,一副高高在上:“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你能懂个屁你就在这里死去吧!”
善蝶亚美说着已经伸手抓向了藤井花铃的脖子
但是藤井花铃就像是有预感一样,提前用苦手扎入善蝶亚美的胸腔里,鲜血染湿了她的衣衫,至死她都保持着一副惊愕的表情。
藤井花铃杀了善蝶亚美之后并未多做停留,而是快速地翻身离开。
她倆的战斗并未引起百目妖的注意。
毕竟对于百目妖来说,区区一个女忍者而已天生就该死掉的命。
白荞和百目妖缠斗在一起。
白荞此前从未和同类型的妖怪交手,容易一开始显得很被动。
百目妖的战斗能力未必出众,但是很难攻略。
百目妖一旦锁定一个人,就会不死不休,无论对方逃脱到哪里。
所以对付百目妖最好速战速决,可是偏偏对方的自愈能力惊人,无论多严重的伤痕,都能够快速愈合。
这就需要再对方愈合前给予致命一击。
可是百目妖不会傻乎乎地等着你攻击,两个人的战斗变得僵持不下。
白荞还要分出去部分注意力,预防安培簌钦的到来,这让战斗变得格外慢。
百目妖看穿白荞的顾忌,她冰冷的脸上闪过厌恶的情绪。
百目妖:“背叛者,你为什么要背叛安培,难道是因为这里面的男人,他们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白荞不回答,对方以为是默认,立刻自言自语的说道。
百目妖:“你居然因为男人背叛安培,他们两个有什么好的,一个长得丑,一个长得矮,连安培的一根头发丝都不如,这样的男人……你居然为了这样的男人背叛安培,不可饶恕,一点也不可饶恕!”
白荞看着喋喋不休的百目妖,愤怒的气息促使对方变得更加强大。
白荞忽然想到自己可不可以利用这一点带走李盛和敖斩。
白荞的目光落在对方挂在脖子上的钥匙。
原本第一次见面,她以为这是式神所幻化的装饰品,现在看到地牢门,她才反应过来这是钥匙。
白荞顿了顿,低声笑了:“安培簌钦算个什么东西,他也就阴阳术上有天赋,而里面关着的可是天云山的掌门,百年一遇的天才,安培簌钦怎么配跟对方比!”
“要是你不服气,可以把他带出来,好好和安培簌钦比一比,如果里面的男人不如安培簌钦,我就自刎!”
白荞说到这里,斜眼看着百目妖:“你敢不敢比?”
百目妖一听要比男人,也坐不住了,在她眼里,安培簌钦是最优秀的男人,她不允许任何人诋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