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再刻薄，也不是欺负人的理由。
中年妇女显然没有过被人这样当众奚落，她脸色涨红，双手不安地交织，几次怯怯看向周围，似乎像是在寻求帮助。
柜姐看到她这副唯唯诺诺的模样，更加盛气凌人。
柜姐：“你是不是以为我在无缘无故挑衅你，但其实我敢保证，你摸过的这件衣服里的赠品不见了，因为我亲眼看见你偷东西了，你还想否认吗？”
一瞬间，原本几个还帮着中年妇女讲话的人瞬间闭嘴。
中年妇女看到大家怀疑的目光，更加地紧张，她激动地憋出几个字：“我、我没有，不是我，我没有做过这个事情，我真的买得起，我不用偷。”
柜姐直接将衣服翻过来，把口袋倒出来，发现里面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群众A：“不是说没偷吗，我记得这种类似的套装口袋里都有个配套的小包包，是今年的新款我也买了的。”
群众B：“对，我也知道这款，目前是热销款，都有小包包的，怎么这件就没有了。”
群众C：“还用说吗，肯定是这个女的偷的，这大妈看着慈眉善目，没想到是个小偷，真恶心人。”
群众B：“这年头小偷还会在脸上写小偷吗，现在水落石出了，这衣服大妈碰过，而且口袋里的赠品没有了。”
群众A：“这种赠品的价值通常没有几千块，也不足以立案，所以这种大妈也就口头教育一下，根本没有损失，啧啧，真是太恶心了。”
就在群众你一句我一句说的时候，所有人都把目光落在了那个大妈身上。
柜姐还在继续输出：“听到了没，如果今天不是我谨慎，这件衣服少了赠品卖出去，到时候损失的是我们商家和客户，你这种小偷是真的0成本犯罪。”
大妈急得只能辩解自己没有干过这种事情，可奈何旁边的人都被服务生说服，大家看着中年妇女的眼神也很冷漠。
毕竟偷赠品的贼，怪恶心的。
白荞还在一旁看着，白小亦已经忍不了，他立刻拽了拽白荞的衣袖，比划手语：“这个大妈没偷东西，我在旁边看着的，她没有，虽然我不知道衣服里为什么没有赠品，但是她真的没有偷东西，姐姐，你帮帮她。”
白荞拍了拍弟弟的肩膀，理解他的心思。
毕竟他作为目击证人看到了一切，但要因为他的缺陷没能第一时间的帮助大妈，他会心有愧疚。
白荞很自然地上前，沉声开口：“如果这件衣服本来就没有赠品，那你这样出来可就是污蔑他人，轻则罚款，重则拘留。”
女柜姐本来沉浸在洋洋得意的神色中，忽然看到有人反驳她，她的脸色顿时变得不好看，冷冷眯眼看着对方。
女柜姐：“你谁呀你？”
白荞：“我？当然是目击证人了，这个大妈没有偷东西，她只是摸了一下这件衣服的料子，还是说你们这个品牌很高奢，连摸都摸不得？”
女柜姐没想到还有目击证人，脸色也跟着变得很难看。
但是她嘴上逞强道：“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一伙儿的，有可能你就是这个大妈一起来的，现在偷了东西为了脱身，什么谎话说不出来？”
白荞也不解释了，直接上前一把拉住柜姐的袖子。
柜姐大喊：“你干嘛，你这是违法，你不要碰我，救命呀！”
她还在这里干嚎的时候，白荞已经把她的手支开，掏进她的口袋里，抖出了好几个赠品。
这套衣服的赠品是一个小胸针，设计的很好看，是联名卡，只能买服装赠送，而且是先到先得，所以最近在网上被炒的价格很高。
女柜姐想着趁工作方便来囤一波的徽章，却没想碰到硬茬。
一地的徽章引来不少人围观，此时之前还在阴阳中年妇女的几个人立刻闭嘴，大家如仇敌忾地看着柜姐。
此时，柜姐也是一脸尴尬，她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又看了看边上被污蔑的中年妇女。
最后讪笑撒谎：“对不起啊，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可能是我漏了，所以误会你了，但是我并没有恶意，我口袋里的这些也是为了待会工作放衣服配套的。”
柜姐秒认错的态度让中年妇女的脸色好了几分，旁边人就算是看出柜姐的小心机，也没再声讨。
毕竟一些徽章而已，只是赠品。
白荞却冷笑，嘲讽道：“如果你继续这样下去，之后倒霉的人只会是你自己，你脸上的黑气太重了，自私自利，你早晚会付出代价的。”
柜姐皱眉：“什么鬼啊，我都道歉了，你还想要我怎样？”
白荞眸光一敛：“你最近脖子很疼，总觉得有人在用针扎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