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五章 尾巴摸习惯就好

云落将她的梦境简单地说了一遍,并且把她和楚清溟的计划也说了一下。

修士的梦境有一些是有预警的作用,尤其楚清溟竟然还和小师妹梦到的差不多,这让他们不得不重视起来。不过既然是小师妹的劫难,他们也不便多插手。

只是应下了小师妹的事,心中还是担心,小师妹从小就被他们仔细地保护,这次和楚清溟一起去历练,虽然不怎么担,有他在,他们还是放心的,可这么长时间看不到她,还有些......

几个师兄师姐将一些保命的灵器还有符纸不要钱的扔给她,包括一些灵丹妙药等等。

云落废了一些力气才从师兄师姐手下逃脱,其实按照修为来说,这八个师兄师姐中境界都没有她高,或许是她没有实战的经验,对战时反而打不过他们。

以前倒是不觉得有什么,但那个梦让她害怕,此刻倒是愈发的焦急。

她要尽快提升自己的实战能力,不然空有这一身修为,搞不好真是白给人家送灵力去。

不过,因为暂时搞定了柳衍这个隐患,心情微微放松了起来,离开前,未免他起疑,她倒是去看了他一眼。

云落来到课堂外,一眼就看见了柳衍,因为他的白色弟子服上用金线绣了羽毛,那是雀灵山的象征。她莫名有些刺眼,还有些恶心,将这么一根刺放在身边,她真是不舒服。

“师尊?”

柳衍原本在和其他人说话,忽然看见了云落远远的看着他,那双眼睛似乎没有一丝情感,他隐隐约约从里面感觉到了不喜,可那感觉转瞬即逝,他不清楚是不是自己看错了,毕竟按照之前的轨迹来说,她对他极好,可现在,他倒是拿捏不准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了。

不过她来看他了,这不就证明她将他放在了心上了吗。

就见柳衍快走了两步,神情雀跃,脸上隐隐带着兴奋,就连走路都不似刚才和他人一起的平稳。

只可惜,云落对这一切根本不在意。

看见他过来,也只是点了点头,等他站住,“这两天我就出去,归期不定,凡事去找掌门,还有这个......”

她随意扔了一个储物袋过去,毕竟是她唯一的徒弟,虽然自己不想承认,但是也不想露出破绽打草惊蛇。

“第一次收徒,不知道该给什么好,这些你拿着吧。”

储物袋直接扔进了柳衍的怀中,他忙的接住,以免掉到地上,“弟子,谢......”

柳衍的话说了一半抬起头,面前的人已经不在了,他转头向四周望去,之前和他一起来的弟子早就走的没影了,他踩在石板上,目光所及之处没有一个人。

他突然生出了恐慌,明明那些人进了课堂,可他却感觉自己好像被扔在了这里而。他的师尊,早已远去,只有他留在了原地。

三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云落收拾好了一切,在太阳刚升起时带着楚清溟离开了九神宗。

只是,她真的没想到楚清溟说到做到,说是不帮她靠着自己,就连赶路这种事也不帮。

想到这里,云落叹了口气,她可能真的需要补习功课了,那些年拉下的功课终于在另一种情况下让她不得不学习,果然这债啊,不能欠,以后都得还。

想起楚清溟惊讶的眼神,她是真的不知道水族竟然有这么神奇的东西。

那是一个巴掌大小的透明水球,里面有个小院子,院子里面是房子,此时房子的外面坐着一个小小的蓝尾巴鲛人,正抱着自己的尾巴委屈的坐在地上。

蓝色的鲛人看着也就小拇指大小,背对着云落,两个大大的尾鳍被他抱在怀中,骨节分明的手正轻轻的揉着,只是他的心情似乎有些不好,尾巴尖都耷拉下来。

不管云落怎么叫他,对方仍是头也不抬的摸着自己的尾巴。

看他这样云落突然有些心虚,讪讪的笑了笑,将水球收了起来便御剑赶路了。

对于楚清溟来说,若是让她自己一人出去他不放心,可若是直接跟着她,就凭他现在的情况就是在拖后腿,他现在能用的灵力极少,而且他还不想告诉她,他的真实情况。

时机还不到。

但他早就想好了如何跟着她去,甚至连借口都早早想好——她的历练他怎能插手。

这样他还可以省一些灵力,如今他恢复灵力的速度也变得极慢。但若是她遇到危险,他那点灵力虽然不多,可境界摆在眼前,想是能替她挡上一挡。

云落是不知道有人计划着给她当肉盾,因为对于她来说,就算她的实战再不好,好歹她已经修炼到化神了,虽然......虽然像是个空架子,可境界摆在这儿,又有几个人像她师兄师姐那般的修为,而且她怎么能那么倒霉?

想着想着她就跑神了,脑中都是刚才的事,在知道楚清溟的打算时,她其实是不同意的,但是又没有办法,她说不过楚清溟,最关键的事她竟然也觉得他说的有道理,而且一早她早就答应他,不到危机时刻不用他出手,全都听她的。

云落叹了口气,总觉得是被他摆了一道,只好同意他的做法,不过她趁他没进去之前,手轻轻用力一推,直接将他又推进了刚上来的池子中,伸手使劲撸了半天的尾巴,尾巴尖更是重点对象。

鲛人是水族,自然是亲水的,所以他的身上常年都是凉凉的,可是刚才她感觉到她摸得地方热了起来。楚清溟的脸也变得红了,不过她怎么觉得倒是羞得成分更多?

一定是因为他的尾巴被摸少了,习惯就好。

如果她之前的功课做的好的话,现在就不会这么想,或许一开始就不会那么肆无忌惮的摸他。鲛人的鱼尾和龙族的角没查什么,都是具有特殊意义的,少时只有父母能触碰。

成年后,只有伴侣才可以,她的行为若是被其他鲛人看到,着实孟浪。

不过想到楚清溟的尾巴,她有些担心,她的力气确实有些大,如果是人的话,想是会被她搓红,严重的话,可能会青紫。

还有......云落突然咬着唇,脑中不停回忆着那一幕,刚刚他抱着尾巴一副不愿意理她的样子,越想心越痒痒,想从那张脸上看见其他的表情。

云落的脑中突然浮现出之前他红着眼睛的模样,不自觉咽了口口水,忙摇头驱散脑中那些不该出现的念头。

“怎么了?”

楚清溟抱着尾巴尖轻轻按了一会儿,鲛人的尾巴尖其实并不柔弱,可是她的动作太快了,力气也有些大,他还没有准备好。他如今身体中的灵力很少,每一丝都珍贵,被她猝不及防地用力揉搓,不疼才怪。

因为业障的原因他的身体本来就在时时刻刻地遭受痛苦,她的力气那么大,他刚才差点没忍住痛呼出来,酥麻被疼痛冲散,他死咬牙齿不出声,脸却羞得红了。

不可以随便摸尾巴的,他受不住她的动作,不打招呼就进了水球中。

“没,没事。”

云落突然听见楚清溟的声音,她刚刚还在想他的模样,下一刻就听见了声音,她的脸有些红。心中则是奇怪,他们相识这么久,她从来没有过这种想法,为什么现在会产生这种想法呢?

难不成是......摸尾巴摸出来的?

可是,这不对啊,云落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尤其是在楚清溟身上,她发现自己现在对他和曾经对他,有了变化,可是变化因何而起呢?

她想到了刚才感受到的颤意,以及撇过头而露出的洁白脖颈,看着是那么的脆弱,好像任意一只野兽就能杀死他。只要将尖牙刺进去,刺破白嫩的皮肤,咬断那脖颈......

云落猛地一惊,她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鲛人不是任人宰割的灵兽,他们的尾巴和牙齿极具攻击性,她怎么会想野兽牙齿咬住脖颈呢?怎么会想他浑身是血坐在地上,怎么会想满地鲛珠......

不对劲,这太不对劲了,她从未这么想过,因为她知道楚清溟很强大,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她突然很慌,有什么在不知不觉间发生了重要的变化,而她却一无所知。

楚清溟似乎也感觉到了,可他似乎不愿意告诉她。

云落踩着破天剑,皱着眉头沉思着,所有的变动似乎都来自那个梦,所以那个梦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万物皆有因果,无端梦到如此可怕的事情,到底是有人捣鬼,还是预言之梦?

“落落,你是不是走错方向了?龙族遗迹在这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