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妍准备到了南方再看看,那边有甘蔗,说不定糖的成本低些。
她和丑丑把成熟的葡萄都摘了,放在一个个箩筐里,放在了丑丑的空间那边保存。
没有成熟,还是绿色的就留在了藤上,等熟了会有小动物来吃。
因为有丑丑这个外挂在,并没有用多长时间,也没费太多力气。
她俩又往里面走了走,发现了几棵柿子树和两棵红枣树。
让丑丑都摘了直接堆在了它那边,没办法,箩筐都用完了,还好这些不想葡萄怕压不好堆放。
至于柿子,之前摘的都晾成柿饼子了,这些她也准备给它晾晒了,又好吃又好储存。
当然,等到了城镇也可以出售一些,清清之前的库存,在空间里的水果可比外面的好吃多了。
她都尝过了,还好里面并没有富含灵气,不然她肯定舍不得。
之后又找到了些核桃,收完之后就没有再往里走了,已经中午了她们要回去做饭吃。
回去的时候拎了两只野鸡,他们准备做小鸡炖蘑菇吃,羊肉的话烤个羊腿就行了,再炒个醋熘白菜。
她和丑丑直接再院子里做的,鸡肉和烧烤的香味飘了老远,四头熊被馋的在墙头上探头探脑,看的倾妍好笑不已。
最后她每样都分了点给它们,这才回去。
还好它们就是好奇尝尝味道,不然这些都不够它们吃的。
吃完饭和丑丑吃了些水果,又在院子里的摇椅上眯了一觉,下午她们就又去了山里。
这次一直到晚上九点才回来,把中午剩的菜热了吃了就睡觉了。
因为空间里都是亮的,她们只能靠看手表和外面计算时间。
第二天早上,雪总算停了,丑丑测了一下外面积雪的厚度,差不多到小腿的位置,下了一天两宿,这个厚度算是比较厚的了。
吃完早饭,她让丑丑把大熊叫来,这种路还是得让大熊来,牛的速度慢,对于雪橇板来说不合适,拉车的要速度快才行,不然容易陷下去。
大熊很快就回来了,身边还跟着一匹漂亮的枣红马,是它的媳妇小红。
这名字是大熊取得,小母马自己也喜欢,倾妍就不发表意见了。
她给大熊披上羊皮包上四条腿,这才把车套它身上。
又把车里面的炭炉生着,自己穿好厚棉衣披上大氅,头上也戴上皮帽子。
见两匹马还在那头碰头的卿卿我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儿,对丑丑道:“把我们送出去吧。”
倾妍是坐在马车车厢里面出到外面的,所以并没有第一时间感觉到寒冷,直到打开车厢门出来,才被西北风吹的一激灵。
拍了拍大熊的屁股问道:“怎么样?冷不冷?要不要再给你披一层?”
大熊打了个响鼻,摇了摇大脑袋,表示不冷,直接就撒蹄子朝前小跑了起来。
倾妍被惯性差点给弄的倒回车厢里,笑骂了一声:“臭大熊!你这个家伙是不是找抽!”
“嚯儿嚯儿嚯儿~~”
回她的是大熊仰着脖子嚣张的马啸声。
马蹄溅起飞雪,撒下一路笑声。
……
走了三天出了山,走到了一条她很眼熟的路上,丑丑跟她说,这是和杨家坪众人逃出大山后的那条路。
因为一路走的官道,所以并没有路过杨家坪那边,而是直接穿过一座叫紧州的城池到了这边。
丑丑说,紧州就是之前的太原,被焚毁三年后重建的。
她倒是知道历史上有这一段儿,宋太宗攻陷晋阳也就是太原后,下令焚毁全城,并把城中百姓迁往河南,此后,晋阳城被彻底毁掉。
为了拔去“龙角”,宋太宗甚至把晋阳北面的系周山的山巅全部铲平。
之后又在晋阳城故址东北的唐明镇一带修筑太原城,为了钉破龙脉,新城只修“丁”字街,而不修十字路。
没想到这方世界也是一样的,看来这还真是平行世界。
其实这条路,冬天的景象和夏天的景象区别是很大的,她之所以认出来,是因为那座废弃的龙王庙。
那座庙依然在原来的位置上,就算矮墙被雪覆盖住了,那缺了一块的房顶还是老样子。
她用神识朝前探查的时候就看到了,现在她的神识可以延伸到十里地左右,所以她们现在是在那破庙的十里外。
可能是冬天的缘故,破庙里已经没有了人借宿的痕迹,倒也是,这种天气睡在那里头,不被冻死也得被冻病。
再往前走二十几里就到兴唐府了,中间也有别的镇子,怎么也能坚持,没必要在那里停留。
她现在不准备去兴唐府,她要往回走几十里,去邯城看看。
现在是中午一点多,拉车的是大熊,早上刚换上的,一般快到城镇的时候都会换上它,主要是进城它有经验,她去酒楼或茶馆的时候,它还会帮着看车和行李。
自己走的这一路倾妍都没有住过客栈,基本上都会赶在天黑前离开城池,找个没人的地方进空间里休息。
她准备去到邯城,天黑前是到不了了,会在外面休息一晚,明天早上再进去,去酒楼打包些菜,补给些用得着的东西,顺便看看杨家坪众人还在不在。
毕竟十几年过去了,也不知道那些人离开了没有,她就看看之前那几个院子里就行,如果还在,她也不准备做什么,没必要打扰人家的生活。
马车经过破庙的时候,她忍不住停下马车进去看了看,毕竟是旧地重游,还是有些感慨的。
忍不住就想到了一些故人,之前在云州府城她知道李灏也在那里,不过并没有用神识看他,连丑丑她都没提醒。
倒不是有什么特殊的感情,就是不想看到对方或成熟或苍老的样子,那样她会觉得很难受,是那种对时光流逝的无能为力。
作为朋友,她不希望任何人变老,青春永驻才好呢。
叹了口气,转身回到了车上,驾着马车继续前行。
在晚上七点多的时候,到了邯城不远处,已经能清楚的看到城池的轮廓了。
她找了个官道边的岔路拐了进去,在一个斜坡
明天早上在这里出现,官道上和小路就算有人也看不到,只会以为她这车之前就在这里休息来着。
没办法,丑丑在哪里收进去,就得在哪里放出来,除非丑丑在外面移动,可以带着她们一起移动,不然就只能找好合适的地方了。
回到空间好好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倾妍就出来了。
趁着官道上还没有人,慢慢的朝着邯城的方向而去,快到南门的时候,行人车辆渐渐的多了起来,不少都是准备进城卖东西的百姓。
倾妍看着熟悉的景象,忍不住恍惚了一下,若不是西北风冷嗖嗖的刮在她的脸上,她还以为回到了之前第一次来邯城的时候。
只不过那时候他们进去走的是北门,离开的时候走的是南门。
这个时间点城门刚开,大家都排着队等候着检查进入。
倾妍一边排队等候,一边用神识把城里面看了一遍。
之前的布局并没有改变,只是多了些建筑,里面巡逻的士兵穿的衣服与之前有了区别,还有城里的百姓,精神面貌比之前要好了许多。
看来这时候算是平稳期,所以大多人还是安居乐业的。
当然,无论什么时候贫富差距都是不可避免的,所以大多数人过得不错就算很难得了。
她正想看看杨家坪众人的院子,就轮到自己被检查和交进城费用了。
打开车厢门,让守城士兵仔细看了看,确定没有问题后,交了费就进城了。
进到城里她反而不着急了,先是驾着马车去了东城,在一家刚开门的食肆坐下,要了一碗馄饨。
虽然出来之前吃了早饭,可时间太早那时候她根本不怎么饿,也就喝了些粥。
现在也就八点来钟,正是吃早饭的时候。
一边吃着鲜香可口的馄饨,她一边把神识放了出去。
发现李灏送给她的那个院子竟然是空的,看里面的样子应该已经很久没有住人了。
按说不应该啊,就算杨家坪众人离开了,那院子也可以卖出去或租出去,那地段好的很,真不至于荒着。
她连忙把神识探到之前众人买的其他院子,还好在她这的间隔时间并不是十几年,不然早忘了。
然后就发现里面的人基本都是生面孔,没有一个是她有印象的,难道杨家坪众人回去了?
不至于吧,这边都安定下来了,还回原来的小山村做什么,大城市不好吗?
“丑丑,你快看看杨家坪那边,大山爷他们是不是回去了?”
丑丑:“好,我看看。”
不一会儿丑丑的声音再次传来,“没有,杨家坪那边并没有咱们认识的人,应该是没有回去,这才十几年,就算上年纪的都离世了,兰花大丫和黑蛋他们也应该在才对。”
倾妍点头,她也是这么想的。
她倒是没有抱希望那些人都还在,毕竟古代的平均年龄都是四五十岁,六十岁都算高龄了。
她遇见那些人的时候,他们都已经是爷爷奶奶辈儿的四五十岁的人了,这又过去了十几年,就算都离世了也不奇怪。
而且他们还都没有后人,当时都是孤寡老人了,所以才会留在杨家坪不愿意出逃。
后来若不是遇见了她,说不定还在那边守着呢。
可就算是老人们都离世了,那三个小的应该也会在啊,至少这些院子都会留给他们继承才对。
而现在这些院子里面住的都是陌生人,就算十几年再怎么变化,三个人的长相和五官她也记得,总要有些相似之处才对,这些人完全没有,而且年龄也对不上。
里面有老人有中年人还有孩子,就是没有那种二十多岁的青壮年。
这样一来她也没有地方去打听,毕竟是十几年前的事儿了,若是他们最近刚搬走还好,若不是,这也算是前朝的事儿了,她一打听,很有可能给自己惹来麻烦。
想了想也就下了心思,就是觉得看来真是没有缘分,本来还以为能够再见一面呢,没想到一个也没见着。
吃完馄饨结完账,她就在东城买了些木炭和蔬菜,粮食没有买,空间里还有不少。
至于种的那些蔬菜,还没有长出来,大风那空间又没有加速的功能,生长还是需要时间的,现在只是刚刚出芽而已。
就这还是因为空间里面气温适中,算是长得快的了,不然在外面连发芽都难。
买蔬菜也没有什么新鲜的,就是一些土豆,白菜,萝卜,还有韭菜。
倒是在一家铺子里发现有卖豆芽的,只不过不像后世那种又粗又长又白的,而是刚刚出来一寸多一点,还有些发黄和拧吧。
不过这也算是一道新鲜菜了,可以换换口味。
倾妍有了新的想法,她可以在空间里自己生豆芽呀,她看着奶奶生过豆芽,知道步骤,生豆芽很快,几天就能发出来,空间里面的气候也适合,只要买点豆子就行了。
想到就做,买完菜她就去粮铺买了一些黄豆和绿豆。
见他家还有红豆和黑豆,也买了一些,黑豆可以喂两匹马,红豆可以做红豆沙,吃转换赚换口味。
买完这些之后她便驾驶着马车出了城,既然没有看到故人,那也就没必要在邯城多待了。
她连酒楼都没有心情去打包饭菜了,准备到了兴唐府那边再说,那边比这边要繁华一些,酒楼也更多。
到时候可以去几家酒楼分别打包一些,多储存一些,省的在一家打包太多了,人家送上门她还要找地方收货。
而且以现在这温度,那饭菜送到了差不多也凉了,还不如直接去酒楼打包,一家一家的换就行了。
她之前从南门进的,现在又从南门出来,因为要继续往南边儿走。
从邯城到兴唐府就几十里的路,一下午的时间就能到。
再次快要路过破庙的时候,倾妍发现里面竟然有人了,那屋顶的缺口正冒着烟,远远的就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