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奸人蛊惑

此时只见连孝儒大步而出,面色凝重,似是有什么紧急军情。金长歌心中一动,决定趁机混入兵马之中,一探究竟。

他悄然尾随连孝儒,混入一队兵马之中,随着众人疾驰而去。

夜色沉沉,金长歌随兵马疾驰,心中却是波澜起伏。他深知此行危机四伏,却又不能轻举妄动,只得静观其变。

兵马行至一处营帐前,连孝儒下令停歇,召集将领商议军情。金长歌趁机混入其中,藏于暗处,细听众人议论。

只见李海上前一步,拱手道:“连将军,末将弃守竹城,实乃无奈之举。凯辉叛军势大,我等兵力不足,难以匹敌。末将特来安阳郡,希望能协助守军共同抵御叛军。”

连孝儒闻言,眉头一皱,道:“李将军,你弃守城池,致使百姓遭殃,此等罪责,岂能轻饶?不过,念在你尚有悔过之心,本将便给你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只是,安阳郡防御森严,固若金汤,谅那凯辉叛军也难以攻破。”

李海闻言,心中稍安,连声道谢。

金长歌在暗处听得分明,心中却是冷笑不已。他知这连孝儒虽自信满满,却未必能抵挡住凯辉叛军的攻势。而李海此人,更是无胆之辈,只知逃避责任,难成大器。

此时,一名将领忽然开口道:“连将军,说起凯辉叛军,末将有一事不明。那秦颢天老将军一生忠勇,为朝廷立下赫赫战功,何以其子凯辉竟会叛国投敌?”

连孝儒闻言,长叹一声,道:“秦老将军一世英名,却被那逆子凯辉所毁。想那凯辉,自幼便受宠溺爱,养成了一副狂妄自大的性子。他一心想要超越其父,却又不肯脚踏实地,只知走旁门左道。最终,竟被那奸人蛊惑,走上了叛国之路。”

众将闻言,皆唏嘘不已。金长歌在暗处听得真切,心中却是思绪万千。

他知秦颢天之名,更知其一生忠勇。

只是那凯辉,却是他心中一痛。

想当年,他与凯辉曾并肩作战,共同抵御外敌。

却不料,如今二人竟成了敌我之势。

夜色渐淡,天边露出鱼肚白。金长歌藏于暗处,心潮起伏。他虽在听众人议论,心中却不禁回想起昔日与凯辉并肩作战的日子。

那凯辉,曾是他的战友,亦是他的挚友。二人一同经历过生死,一同立下赫赫战功。然而,命运弄人,如今二人却成了敌我之势,这让金长歌心中五味杂陈。

他深知,凯辉叛国,乃是大不韪。但他亦知,凯辉并非无情无义之人,只是被那奸人蛊惑,误入歧途。

正沉思间,忽闻连孝儒沉声道:“安阳郡税收丰厚,乃朝廷之重要财源。若被叛军攻破,后果不堪设想。”

李海闻言,连连点头,道:“连将军所言极是。末将此次前来,便是希望能学习将军的防御之策,共同抵御叛军。”

连孝儒微微一笑,道:“李将军过誉了。本将虽有些城防之策,但亦需众人齐心协力,方能守住这安阳郡。”

金长歌在暗处听得真切,心中却是暗自冷笑。他知这连孝儒虽有些本领,但过于自信,只怕难以抵挡凯辉叛军的攻势。

此时,一名将领忽然提及连孝儒昔日对抗胡马军的战绩,赞道:“连将军当年对抗胡马军,虽未居首功,但亦是功不可没。”

连孝儒闻言,却是谦虚道:“那不过是本将应尽之责。当年胡马军来犯,我朝上下一心,共同抵御,方能保得国家安宁。”

金长歌听得此言,心中却是思绪万千。他知这连孝儒虽有些本事,但亦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那凯辉叛军,势如破竹,连克数城,只怕这安阳郡亦难保无虞。

他心中盘算,决定趁机探明安阳郡的虚实,为日后行事做好准备。

于是,他悄然离开暗处,混入人群之中,消失在晨光之中。

夜色尽去,天光初照,金长歌借着晨光,悄然混入了安阳郡城的寻常百姓之中。他身着布衣,头戴斗笠,行色匆匆,似在寻找着什么。

此刻的安阳郡,虽看似平静,却暗流涌动。金长歌深知,这平静之下,是连孝儒与李海等将领的紧张部署,亦是凯辉叛军虎视眈眈的威胁。

他穿过几条街巷,来到了郡守府的侧门。此处守卫森严,却也有他可利用的空隙。他凭借着过人的身手和敏锐的观察力,巧妙地避开了守卫的视线,潜入了郡守府内。

府内,李海正焦急地等待着连孝儒的召见。他心中忐忑不安,既想将功补过,又担心自己的能力不足以应对凯辉叛军的攻势。

“末将愿将功补过,死守安阳郡,绝不辜负将军厚望!”李海跪在连孝儒面前,语气坚定。

连孝儒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却也有几分疑虑。他深知李海的能力有限,但此刻用人之际,也只能将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好,本将便给你这个机会。你且驻守瓮城,作为防御凯辉的第一线。”连孝儒沉声道。

李海闻言,心中一紧。瓮城乃是安阳郡的门户,一旦失守,整个郡城都将暴露在叛军的铁蹄之下。他虽有心报国,却也不禁感到一阵恐惧和犹豫。

“将军,末将……”李海欲言又止,他知道自己不能退缩,却又担心自己难以胜任。

金长歌在暗处听得分明,心中冷笑。他知这李海不过是个无胆之辈,难成大器。然而,他却也看到了李海心中的挣扎和矛盾,这或许是他唯一的破绽。

金长歌心中盘算着如何利用这个破绽,为日后的行动创造机会。

这场战争,不仅仅是兵力和战术的较量,更是人心和意志的较量。

夜色方退,朝阳初升,安阳郡城的气氛却愈发凝重。连孝儒端坐于郡守府议事厅内,目光如炬,盯着跪在堂下的李海。

“李海,你身为将领,岂可畏敌如虎,胆怯至此!”连孝儒厉声喝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失望与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