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 是他惹你生气了?

要是太子死了,那她才是真的不好交代了。

白清安带着秦昭昭先行通过时空裂缝回去了,一来一回不知道还要多久。

“我们应该没办法在这儿久留。”

虞娇娇叹了口气,对着裴韶说:“我跟师兄们能来这儿是因为异常的时空灵力波动,当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现在看上去倒是清楚了,只怕是秦昭昭搞出来的。”

“现在秦昭昭被师兄带回去了,只怕异常灵力很快就要消散了,我们也要赶在消散之前回去。”

“啊?”裴韶抬了抬头,听到虞娇娇说她很快就要走了,乍然之间还有些接受不了。

虞娇娇也很不舍,满脸怜爱的摸了摸裴韶的头。

虽然心里清楚自己面前的人其实是灵宝天尊,可她到底跟裴韶相处了那么久,更何况现在小师妹还变小了。

虞娇娇看她简直像在看自己的女儿。

“还有没有什么需要解决的?”虞娇娇打起精神来,转头问裴韶:“有的话尽管告诉季师姐,师姐帮你解决。”

见虞娇娇不带自己,陆衍急忙凑了上来:“还有我还有我还有我!”

面对两人殷切的目光,裴韶有些不好意思。

而这时候,被裴千悦守着的太子也已经悠悠转醒。

“来人!护驾——”他一睁眼就惊恐大叫,直到目光对上了站在他面前的几人是谁。

太子立刻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一般,他仓皇抬头看向众人,眼神中说不出来的恐惧。

“是你!是你!”他指着裴千悦,似乎是惊恐已经把他淹没一般说不出来话。

他之前见过裴千悦,而在场几人里,除了裴千悦之外他就只认识裴韶了。

见太子这副狼狈疯癫的模样,裴千悦皱了皱眉,有些不悦。

她随便撕了太子衣服上的一块布条下来,粗暴的随意团了团,抬手就塞到了太子嘴里。

太子再也说不出话,他呜呜着,但双手被反绑在身后,说不出话,也动不了。

他身上衣袍上处处都是精致的金银丝线,此刻整个人毫无形象的跌到地上,尽数染上了尘埃,而腰间系着的上好水种的翡翠也是毫不留情的被磕到地上摔的粉碎。

但这一切他都顾不得了。

巨大的恐惧简直要把他淹没一般。

“是他惹你生气了?”虞娇娇蹙眉凑上来,看着狼狈躺在地上的太子,她转头问裴韶。

裴韶摇了摇头,纠结了一会又点了点头。

若说惹她生气倒也还算不上,只是的确因为他不怎么开心就是了。

“好嘞。”虞娇娇笑的眉眼弯弯,见能帮上小师妹,眉眼中尽是满足:“等着,师姐给你出气。”

太子口中的破布被粗暴取下,裴千悦指挥着人压着太子,让他整个人以一种极为屈辱的方式跪到地上。

而他似乎是没看清眼前的形式,还在不停的叫嚷着。

“你们敢这么对我?我可是堂堂南阮太子!信不信我让人砍了你们的狗头?”

“外头全都是我的人!你们不想死的话最好快把我放开!跪下求我的话我考虑一下放你们一条出路……”

见丝毫看不清局势,盲目自大的太子,裴千悦有些不屑的摇了摇头,自己在心中一个劲的复盘今日发生的事情。

带走江怀谦的那人,韶韶称呼为“师姐”的这人得知,神秘人名叫秦昭昭。

而她们似乎也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只不过是用了某种方法,通过时空裂缝才过来,要不了多久就要返回她们自己的世界了。

而秦昭昭已经离开,那江怀谦呢?

裴千悦咬了咬唇,心中有些后悔。

早知道方才就问一下了……只不过看着秦昭昭那疯疯癫癫的模样,怕是也问不出来什么。

裴千悦无端叹了口气。

倒是太子察觉到,他立刻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转头看向裴千悦,声嘶力竭道:“你在找江怀谦?你是不是在找江怀谦?放了我!我告诉你她在哪儿!我知道——”

“闭嘴!”

虞娇娇嫌弃他实在是太聒噪,随手捏了个法诀朝着太子而去,打入他身体之后,太子立刻感觉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他惊恐的一直在呜呜,看着虞娇娇的目光满满的都是惧怕。

“师姐,留下他。”怕虞娇娇没收住万一再把人玩死了,急忙出声提醒。

虞娇娇给她递了个眼神,示意自己心里有数。

裴韶也没再管她了,转头看向了一直沉默站在一旁的裴千悦。

“三姐姐。”裴韶撒娇似的拉住裴千悦的手摇了摇,裴千悦则是勉强打起精神来笑笑,但是心中对江怀谦的担忧只增不减。

她紧紧的掐住自己的手指,咬着唇不说话。

裴韶急忙拍了拍裴千悦的手安抚。

“三姐姐放心,师姐很厉害哒她会帮你哒。”

虞娇娇跟陆衍都已经到了金丹期,两个金丹期修士对上太子这个实打实的凡人,毫不夸张的说,两人随便动动手指都能把他捏死。

虞娇娇存了给裴韶报仇的心思,因此心里憋着坏水,可劲的折腾他。

凡人的刑罚对于修仙者来说简直是弱爆了,虞娇娇有一百种方法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仅仅是一小道灵力,虞娇娇控制着它在太子体内乱窜,四处破坏经脉,而太子被她封了口不能言语,脸上的痛苦神色确实要溢出来一般,满额头都是豆大的汗珠。

经脉寸断的疼痛就连修真者都承受不住,更何况太子一介凡人的,简直剜心之痛比起来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甚至有那么几个瞬间,太子差点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等虞娇娇终于停手的时候,太子还有些恍惚,体内更是还残留着那一股锥心般的疼痛,连带着他的行动都有些迟缓。

看着这仿佛在挑战她的认知一般的一切,裴千悦在一旁舔了舔唇瓣。

她上前尝试着给太子把了把脉,但奇怪的是,她根本感觉不到太子的脉象有一丝奇怪之处。

脉搏心跳强劲有力,别说是面前这如此狼狈的人了,这脉象的健康程度,就连正常人都比不上。

裴千悦抿了抿唇,心中一切认知都在被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