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队人马各怀鬼胎,一个照面,不管对面在想什么,自己已经先心虚上了。
一心虚,哪里还敢跟对方对峙瞎聊,直接就开干。
他们是因为心虚,所以选择跟对方开干,一来是生怕对方会泄露自己的行踪,二来担心是敌人派过来拦截自己的。
特别是一瞅对方,提起大刀就要朝自己砍过来,没有半点的,想要跟自己好好解释说话的意思。
既然这样,还有什么好说的?
对方肯定就是来找茬生事的。
在这天色微明的晨晓,两队人马在离着南溪县十几公里的时候,斗得天昏黑地的。
……
“这信上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沈珺在收到探子送过来的密信之后,立刻就把身边的人给召集过来。
她将手中的这封密信给几个人传阅。
一大清早就被叫过来的几个人,脸上还带着一点困倦,整个人精气神看得不是很足,似乎还透着一点儿懵逼。
等到他们看清楚这密信上面写的内容之后,一个个都瞬间精神了。
这封密信是一大早,被沈珺安排在外面打探着有没有外来的敌军的密探快马加鞭的送回来的。
“若这信上所说的为真,那对我们来说,这真的算是一件天降的喜事啊!”
“这也着实是老天厚爱啊!谁能够想到担心了这么多天,最后换来的是这么一个结果。”
这个密信上面传来的消息并不是什么坏消息,然后对他们来说是一个好消息。
按照信上所说的,那武平候派来的人,在离着南溪县十几公里的地方,正好和县令借来的兵撞上了。
那探子说,他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在察觉到那两队人马的时候,他本来就想要把消息传递回来。
但没想到不过一两刻钟的时间,那两队人马就撞上了,然后就打了起来。
一开始探子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又或者是那两方人马在故意演戏呢,所以又观察了一会儿,确定是真的干起来了,这才连忙将消息给传递回来。
“只能说都是天意的安排。”
安婉笑道,这些日子沈珺的动作她也是清楚一点。
“说起来,这勉强也算是有始有终,一开始那县令就是为了武平候去借的人,现在如实对上了武平侯的兵马,也算得上是没有说谎,都是冥冥之中的安排啊。”
当时沈珺安排人去给这县令传递消息,让对方连夜收拾行李去找救兵,用的理由就是武平候想要对南溪县下手。
这些日子过来,那县老爷说不准也得到了他们在县城里面的动作的消息,知道自己上当受骗。
所以那借回来的兵马,应该是要冲着沈珺她们来的。
现在却在那地方跟武平侯的人对上,不也算得上是美满的结局了。
作为沈珺最亲的人,安婉在得到这个消息之后,自然是比别人都要来的高兴。
女儿这段时间都派人在监控着那两帮人马的动静,现在不管最后的赢家是谁,对于沈珺来说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到时候对付起来也能够轻松不少,坐享渔翁之利。
“既然老天爷都安排了这样的巧合,那我们自然是要成全老天爷的这份安排,就一边注意着动静,一边看戏吧。”
“这是自然,不过从传递过来的消息来看,也不好说,最后赢的是谁啊。”
从战报上面的消息来看,武平候来的人比较精锐,但是限定借回来的兵马比武平候的这一些人马要多,估摸着是武平侯派来的人的两倍。
所以这两方真打起来,究竟最后谁是赢家也说的不是很准。
“不管是谁,这么一番打斗下来,也没剩什么力气了,我们也没有什么可畏惧的。”
沈珺道,同时悠闲的还抓了一把瓜子在那边磕。
咔嚓咔嚓的嗑瓜子声音让其他人看了她一眼。
不过鉴于嗑瓜子的人是沈珺,大家看了一眼之后,就当做没有看到,没有听到。
反正现在人来都来了,大家在吃完这一场瓜之后,顺便聊一下接下来的安排。
“不是吧?”
薛闲在听到沈珺这个安排之后,脸上的表情稍微有些扭曲。
他本来打算回去再睡个回笼觉的。
这些日子的事情可不少,好不容易这一两日可以忙里偷闲,正打算舒舒服服的休息一下。
没有想到沈珺竟然如此的残忍,秉着来都来了的话术,还想要他牺牲休息的时间来加班。
“嗯?”
沈珺看向唯一有意见的薛闲。
薛闲不敢将自己的打算直接说出来,生怕沈珺觉得他现在太闲了,到时候又找了借口给自己加了新的活。
“这都还没用早膳呢。”
薛闲一本正经道,“我从一本书上看到说,不食早膳对身体不好……”
沈珺笑着打断道,“如果是担心早膳的问题的话,那就收起这一份心吧,我已经安排厨房给各位准备早饭,各位要是有什么想吃的也可以说出来,只要不是太离谱的要求,都可以让厨房那边做。”
“对了,各位体谅一下,最近收成不是特别的好,伙食方面也没办法给大家特别好的招待,那些什么饭后甜点水果的也就没有了,就只有一主食。”
沈珺还在那儿很体贴的样子道,“还请各位不要嫌弃,反正吃饱饭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吃不够的话,厨房还可以再多做一份?”
沈珺这才看向薛闲,笑眯眯的问道,“现在还有其他的问题吗?”
“没有问题。”
薛闲笑容有些僵硬回复,反正不管自己搬出什么样的理由,沈珺都能见招拆招。
反正她总有各种办法将自己的话给堵回来,还是认命吧。
这人就是一个周扒皮,他现在被坑上了这艘贼船,看来有生之年是没有下贼船的可能了。
还是好好认命吧。
说起来,当时自己明明有机会可以逃跑的。
毕竟薛闲跟李炎他们不同,李炎他们是一开始就决定加入,吭哧吭哧的跟着沈珺干。
但自己一开始可没有说这种话,反而只是偶尔才会帮个忙。
只是偶尔帮着帮着,也不知道从哪儿开始,就沦落到跟李炎他们一样的位置。
现在仔细想了想,这不就是温水煮青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