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窖里两人一坐一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两人像是都忘记了疼痛一般。
终于,安静的地窖门口传来了动静。
“催老师,您在里面吗?”
是顾天鸣带着人来了。
“在!”催寄怀回应。
“把门撬开!”里面催寄怀的声音才传出来,顾天鸣就立即吩咐。
剧烈的撬门声过后陷入安静,关紧房间门被推开,一室黑暗被彻底照亮。
催寄怀装作若无其事的从地上一跃而起,看向带人进来的顾天鸣:“救护车叫了吗?”
“已经在来的路上,应该很快到了。”顾天鸣回答着,主动弯腰想要将地上的萧辞抱起来。
催寄怀抢先一步。
顾天鸣手落空,目光瞥到催寄怀看起来极为别扭的腿上,刚想说什么,就见催寄怀一个眼刀甩了过来,顾天鸣这才及时闭上了嘴。
靠近郊区的一条小巷上,一个身着礼服身材姣好的女人光着脚走在大街上。
她双目空洞,像是没有任何目标,只是漫无目地的游荡。
“咦,这有个漂亮小姐姐。”
“这大晚上的不是女鬼吧?”
一辆黑色的跑车行驶而来,里面坐着两个染着黄色头发,造型时尚的男人,他们远远就看到了游荡的女人各自怔愣了下说道。
开车的男人满是趣味的打了个口哨,给副驾座上的男人得意的眨了下眼:“你管她是小姐姐还是女鬼,试一下就知道了!”
话落,他就按了下喇叭。
林云汐听到突然响起的喇叭声吓了一跳,转身双眼空洞的看过来,苍白的脸色让她精致美丽的五官显得越发精致。
“哟,这么漂亮,怎么可能是鬼,就算是鬼我也想跟她说两句话!”
开车的男人被林云汐的容貌惊艳到,他突然加速,没一会就到了林云汐身侧,他打开车窗一脸油腻地看着林云汐。
“漂亮小姐姐这么晚了去哪里,我请你啊?你不要怕,我是好人,哥哥不会对怎么你样的。”
林云汐没有说话,她站在车边,就用那双空洞地杏眼盯着说话的男人。
男人终于察觉到林云汐的不对劲。
这两个男人年纪轻打扮时尚,也是常年出入夜场之中的,他们对幻药耳闻过也见过。
“阿东,她好像中药了!”驾使座上的男人回头看向副驾驶座上的男人。
副驾驶座上的男人眸色一闪说道:“她应该是自己逃出来的,我们把她捡上来,你停车。”
车子停下,两个男人同时下车,围向林云汐。
“走啊,小姐姐跟我们回家,我们一定好好疼你。”
“是的呢,小姐姐,我们可会疼人了。”
他们伸过手来拉扯林云汐。
面对一只只伸来的手,林云汐只是本能的退了退,并没有什么强烈反抗闪躲的意思。
她的手腕已经让人给拉住。
“你们在做什么?”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个掺杂怒意的声音响起。
两个男人被这道声音吓了一跳,随后看到迎面走来的一男一女,就又将林云汐给拦在了身后。
“你们少管闲事,我女朋友喝多了,我要带她回家!”叫东哥那名男子脑子较为灵光,率先说道。
“那你喊她一声,她应不应,她要是应你。我就不管这闲事。”迎面走来的男人穿着花衬衫,戴着金项链,极为高调招摇,面对东哥的凶神恶煞他也是笑眯眯的。
那东哥怎么可能知道林云汐叫什么,他往身后看了眼还呆滞的林云汐,一咬牙对自己身后的同伴说道:“大刘,算了,我们走!”
“好!”大刘应声没有意见。
他们一看花衬衫就是不好招惹的主,他们犯不着因为一个路上碰到的女人惹麻烦。
虽然是长得好看了点,可好看也不能当饭吃。
两个男人扭头先后上了车,转眼就只剩下了林云汐孤独的站着。
那花衬衫见大刘跟东哥开车离开了,还不忘记惹人烦地叫喊:“喂,你们怎么就这么走了?女朋友不要了。扔下醉酒的女朋友不管,我们还是不是男人。”
回应他的只有那汽车排出来的尾气。
花衬衫直到目送那辆车消失在夜色中,才回过头来。他身边的女人目光扫向林云汐,脸上带着不赞同,随后掩藏,好心地道。
“翊,我们不如先报警吧,这位小姐好像是被人下药了。她一个女人大半夜不回家,只身在外面,估计她的爸妈找不到她该担心了。”
“不,还是先送医院吧!”欧阳翊说道:“镶阳,麻烦你去将车开过了。”
宁镶阳闻言很不开心,下一秒,她就见自己认定的结婚对象将这个大晚上在大街上晃,不自爱的女人抱在了怀里。
楚宴晔匆匆赶到医院时,林云汐已经做完检查送到病房吊起了点滴。
已经报了警,但欧阳翊跟宁镶阳也还没有离去。
楚宴晔通过询问得知林云汐所在病房,进门后就像是看不到任何人一般直奔床边。
当他清楚地看到病床上的人的确是林云汐后,才深深松了口气。
他如同失而复得般伸手贴上了林云汐的脸颊,轻轻触摸过后,他给林云汐盖了盖被子。
做完这一切,楚宴晔才回过头来,正式看向守在一侧的欧阳翊以及宁镶阳。
“是你们将我妻子送来的医院?”
“是啊,我跟翊在街上看到这位女士时,这位女士正神智不清,差点被两个不怀好意的男人带走。这位先生,你还是应该管好你妻子。都结婚了,那就该在家好好相夫教子,深夜泡夜店这种事不适合她!”
欧阳翊还没有说话,宁镶阳就一副为楚宴晔着想的神色开了口。
楚宴晔道:“你们是在郊区遇到的我妻子吧!”
“是啊。多亏了我跟翊。”宁镶阳不觉得楚宴晔的问话有什么问题,她高挺着胸脯,一脸自信。
她不喜欢欧阳翊多管闲事,也不喜欢深夜出现在医院的楚宴晔。
因为她觉得这半夜被人灌幻药的女人,不配得到这么优秀人的喜欢。
有时候就是如此,嫉妒之心燃烧时,没有任何道理可言。
楚宴晔薄凉的眼眸落在宁镶阳自信的脸上,泛起冷笑。
他道:“既然你说是在郊区救的我妻子,但凡有脑子的,就不该说一些蠢笨的话。既是郊外又哪里来的夜店?随意诋毁是要坐牢的,不过看在你是初次说的分上就算了。”
楚宴晔说完不再看宁镶阳难看的脸色,直接吩咐:“方明,将这位先生跟这位女士一起请出去,该怎么感谢的就怎么感谢,别吵到我妻子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