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楷把“齐夫人”和“齐大小姐”在公安局的闹腾,说了一遍:“这两个人实在太闹腾了!一个自称是齐夫人,要公安局给她放人,一个说齐蕴就是她爸爸,她是真正的齐家大小姐,薛清清是冒充的。”
“齐蕴,薛清清是冒充的?”孟欣抱着手臂,冷冷的看向齐蕴。
来自妻子的怒目凝视。
三个小舅子的怒目。
齐蕴已经不用看岳父和岳母的脸色有多难看了:“我都登报了,说明清清是我唯一亲生女儿。”
“我看这一对母女两个的这里……”小楷指指自己的脑筋:“她们的脑筋不对劲,是不是也能送到精神病院!”
“请精神科医生给这母女两个做精神鉴定。如果附和就把她们送到精神病院,她们对社会产生威胁,对军人家属产生致命威胁和名誉损害。”薛清清突然出声。
孟子光眼睛一亮,说道:“清清说的对,合理合法。精神病人就想不负责了?精神病人就能随便杀人放火了?”
这种夸奖可以不要,薛清清捏了捏眉心:“亲爱的父亲,你能说说这个齐夫人是怎么回事?她的谱儿怎么比我亲妈还大?”
“沈春美,古香莲亲妈,我
那个战友的爱人,我几年都没见过她了,我怎么知道?”齐蕴从来没听过薛清清用这样的口吻喊他“父亲”
颇有种秋后算账的意味。
“这就是东郭先生和狼的现实版本!”孟淮山对薛清清说道:“咱们做好事是能做好事的,做好事做成你爸爸这这种被人赖上的,咱们可不能学啊!”
“不学,不学!”便宜亲爹被老外公当成反面教材,薛清清感到十分好笑:“我才不跟他一样呢,我授人以渔,而不是授人以鱼。”
孟淮山赞许的道:“清清就是聪明!”
“外公,你别夸我了,还是叫三舅舅赶紧找人给这一对母女做精神鉴定吧,然后该送哪里送哪里,这次她们烧了没人的宅子,谁知道下次她们又做什么?”薛清清转向孟子光,双手合十:“小舅舅,这个精神鉴定能快点吗?不然公安局可经不起这一对奇葩母女折腾。”
小楷一脸苦涩,他连连点头:“对对,那两母女精力十分旺盛,吵的我都想把自己的脑袋割掉!”
两母女一个自称自己是齐夫人,一个自称自己是齐家大小姐。
齐蕴的户口本上根本就没有这两个人。
为了怕误会,他们
跟总局查过齐蕴的户口,齐蕴的独女就是叫薛清清,既不跟母姓,也不跟父姓。
那个沈春美说她早就告诉村里的人,她是齐夫人,她大喊大叫的叫村里人给她做主,叫村长去讨公道。
一副村长比天大的架势。
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孟子光无奈的道:“现在估计也就公安局的同志没下班了,我想找人也没法找。”
小楷在一边连连点头。
孟淮山对小楷说道:“你还在加班吧?我们也要离开这个地方了!”
孟宅被詹晓霞用汽油点燃,小楼的外观已经被烧毁了大半,客厅里的都没落脚的地方,更别说住人了。
“估计那一对母女,还有那个詹晓霞赔不起这房子!”小楷为难的说道。
孟子光立刻说道:“她们三个破坏了如此巨额的私人财物,本来就是不小的罪行,我们要求严惩!”
如果不能把人送进精神病院,就抓住这一点。
如此巨额财物损失,足够主犯,从犯蹲好几年。
孟子光给家里人挤挤眼睛,他拍拍小楷的肩膀:“你先回去加班,有事打电话,加班辛苦了。”
“我先走了!”小楷着急回去加班,跟孟家的人打了声招
呼就离开了。
没了外人之后,齐蕴内疚的说道:“我真不知道沈春美为什么这么做!”
孟欣没好气的说了一句:“苍蝇不叮无缝蛋!”
“真没有的事情,我只有一个妻子,一个女儿,除了你和清清,不会有别人!”齐蕴抓心挠肺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行了,刚刚才讲过东郭先生和狼的故事,再讲一个农夫与蛇的故事,蛇有毒,不是农夫的事情,”孟淮山不急不缓又举了一个例子。
东郭先生和农夫有什么区别?
齐蕴老脸通红:“岳父!”他眼睛一转,看向薛清清:“哎?不是叫你们两个在家的,你们怎么在这里?你的伤不疼了?”
薛清清顿时满头黑线。
孟淮山顾不得再给女婿普及教育,他拍了一下大腿:“我说哪里不对劲呢,你怎么不在家里休息?偷偷跑过来了?”
“哎呀,外公,总待在家里有什么意思?我就跟砚云两个散步,散步就到这里了!”薛清清睁眼说瞎话。
孟宅这地方算是三四环。
雍和里后巷可是二环还内。
距离至少十几公里。
散步是绝对到不了这里!
苏成渝舍不得责备薛清清,伸手摸
摸她的头:“之前老头子鬼使神差的就要把家具和藏书都搬走,我还嫌他老糊涂了!托清清的福,我们搬了家。”
三个舅舅一次过来摸了摸薛清清的脑袋:“这个家搬的好!如果不是搬家,还不知道我们家里会受到怎样的损失。”
“搬家之后,我们住的更近了。我家的崽子天天念着去你们家里玩。”
孟子义说道:“明天就我返回花旗国,用一个月的时间申请完成进修,尽量赶回来过年。”
“来就来呗,反正家里的空房多,弄一间房作为学习室,几个表弟都能在我妈妈监督下学习。外婆和外公也能看着他们。”家里有老人,老人尤其喜欢儿孙辈聚在身边,薛清清也挺喜欢这几个表弟。
几个表弟被家人教育的很好,不是所谓熊孩子。
她说完,孟淮山的眼睛迸发出了光:“你和你妈妈想的一样,你妈说你两明年肯定能考上大学,你表弟绝不能差,他们先天拥有超高的起点,不能浪费。”
孟欣见女儿跟自己想到一起,很是欣慰。
唯独齐蕴被蛇和狼咬了,一副不得劲的沮丧,妻女没一个来安慰他的,现在他心里跟吃了百年黄连似得,苦死他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