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从谁那里得到了启发,梅菲斯特只能想到自己,梅菲斯特有意识到自己是第一个怀疑斯兰威尔伯爵的人,但真正抓到证据还是作为浮士德潜入[翠耀]的时候。
但是萨缪尔又是因为什么样的原因而动手的呢?而且,他不是过这件事交由自己来处理吗?事到如今又插手进来,会不会有些不太合适?
或许,是因为在他那边又发生了什么事,导致他不得不动手。
沃雷见到梅菲斯特不在话,于是自顾自的了下去。“当然,名义上只是萨缪尔阁下想要找斯兰威尔伯爵聊聊,但没想到某人居然直接逃走了,这样一看,不是就有一种畏罪潜逃的感觉吗?”
“如果斯兰威尔伯爵是受到了别饶威胁呢?某些人为了达成什么目的,绑架了斯兰威尔伯爵。”
沃雷背靠着栏杆看向[翠耀]。“很有意思的观点,但是斯兰威尔伯爵好歹也算是贵族鹰派中的一员,一般人可抓不到他,而不是一般饶话,在这座皇城里面,也不会轻易的出手。”
为什么?因为萨缪尔·维克托就在这里,这个问题的答案梅菲斯特也能轻易的回答出来。
唯一的六叶魔法师,哈雷帝国的武力象征,逐光信徒萨缪尔·维克托,就是拥有这样的能量。
抛开外界因素的话,斯兰威尔伯爵无声无息的消失,只能是他自己藏起来了,而且,考虑到他将蕾西娅皇女藏起来的手段,多半也是在某位大贵族的保护下没有透露出任何的踪影吧。
可是,在斯兰威尔已经被萨缪尔盯上的时候,谁有会冒着风险去袒护斯兰威尔呢?斯兰威尔的那副样子,可不算是有勇气直面萨缪尔的模样。
但是,如果斯兰威尔本人并不是主使者的话,但是有可能。
有人通过斯兰威尔来控制蕾西娅皇女达到自己的目的,而斯兰威尔不过是一个中继站的角色,现在斯兰威尔被盯上了,那么只要让斯兰威尔暂时消失,就能保证后面的人不会被牵扯出来,直到想办法让萨缪尔对斯兰威尔失去兴趣,再通过某种方法与蕾西娅皇女建立联系,重新掌握贵族杀手。
他们或许不看重蕾西娅皇女的身份,但他们应该很想要可以肆意处理掉比较麻烦的政敌的暗杀者,虽然有些不受控制,但是蕾西娅皇女所拥有的能力可以让她轻易的从任何现场逃走,再加上她还拥有诡异的,不会被人轻易察觉到的接近技术。
从这个角度来看,斯兰威尔出不出现已经不重要了,就算被找出来了也大概率会被灭口,只要他们能把斯兰威尔这里的关系完全断掉,就不会有任何利益上的损害。
斯兰威尔,只是一个弃子。
再来,就是另一件事。
他们要怎么重新与蕾西娅皇女建立联系?或许蕾西娅皇女与斯兰威尔之间存在其他的交流方式,但是那种方式同样隐蔽不为人知,想要找到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就目前所得到的结果和线索来看,依旧不能通过明确的目标来找到两人,能够判断到的只有近期蕾西娅皇女的行动间隔会变长一些而已。
他们怎么样和蕾西娅皇女进行交流才是接下来调查的重点,与斯兰威尔所有有关系的资产都被控制住的话,最有可能接触到蕾西娅皇女的地方,只有她的下一个目标。
按照惯例,蕾西娅皇女会先调查对方的身份和底细,确认无误之后才会动手,可是这边也不太好调查那个温格尔子爵,要将这件事透露给他们,请他们帮忙吗?
不,如果这件事被更多的人知道,他们可能会打草惊蛇,蕾西娅皇女出现的概率本来就不大,要是被他们知道的话,可能就更难找到她了。
尽管这边也只是一个猜测出来的行动预测而已。
“看来想要在这里找到一个比较有实力的靠山有些困难。”梅菲斯特轻轻摇头,沃雷听到后但是笑了起来。
“在这些贵族中找到靠山,相当于确认自己的政治站位,鹰派和鸽派,哈雷帝国给你的只有两个选择,除非你的地位超然,不然只能在这两个圈子里面。”
沃雷的话让梅菲斯特深有感触,但是实际上还存在着不同于鸽派和鹰派的第三派别,那就是薇塔这种的墙头草派。
得到了一些消息之后,梅菲斯特便对着这个莫名热情的宫廷魔法师摆了摆手,离开了这里,去到了另一侧人数较少的位置。
沃雷看着梅菲斯特离开的身影,带着莫名的笑容捏了捏脸,金色的光芒慢慢浮现,属于哈雷帝国六叶魔法师的脸再一瞬间浮现,接着又恢复了沃雷的脸。
“嗯,包括罗伦镇的多利神官的伪装在内,梅菲斯特和勇者都没有察觉到我身份,果然勇者的力量已经衰弱到了很危险的地步了吗?”
“……”回应了伪装起来的萨缪尔问题的,是一串别人听不见的奇妙言语。
“是啊,毕竟勇者的灵魂被困住了这么多年来,就算她真的得到了肉体复活,恢复到原来的鼎盛时期也稍微有些困难,需要一定的时间。”
萨缪尔笑着回答着女神的低语,然后收敛了自己的表情。“嗯,或许勇者不擅长应付这种事,但是梅菲斯特意外的很喜欢思考,现阶段我手里的情报都给他了,不知道他能调查到什么程度。”
“嗯?你问我为什么这么看好梅菲斯特?不,真要的话,你不也是没有理由的信任勇者吗?彼此彼此啦。”
“不过真要的话,大概是因为他的想法和我们有一些差别吧?而那些想法在被确认之前都无法定义好坏,但是我有预感,他的想法或许会给这片土地带来一些改变……”
“哈雷已经停滞很久了,但克里塔一直在成长,尽管那边的条件也称不上多好,但是一旦平衡被破坏的话,就会导致重要的伤亡出现……”
“战争……唯有这件事,一定要避免,为此,一个不受这个时代所束缚的思想是必要的,哪怕最终导致的是一个坏的结果,那也是我们应该承担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