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晚些时候,游倦也带大部队回归,年兽隔着老远就喊:“郁柠郁柠,我今天可是立了大功!”
郁柠一把把它捞起来抱在怀里,含笑道:“辛苦你了。”
年兽得意洋洋地昂着下巴:“小橘和食铁兽有没有立功?”
“喵!”当然!
大熊猫跟着点点头。
年兽顿时叹气:“看来我不是唯一的攻城。”
这边三只缠着郁柠玩闹,另一边,游倦将五花大绑的後遥峰扔到地上,抱拳对司惟牧道:“王爷,这人偷偷从关押他的地方逃出来,在城中兴风作乱,导致十几个城中百姓死亡,要怎么处置他,还请王爷定夺。”
後遥峰昏迷不醒,司惟牧直接让夜江提了一桶融化的雪水来泼到他身上。
“咳咳咳,这是哪儿?”他茫然地环顾四周,想动一下身体,却发现自己浑身被绑住了。
“後遥峰,你再次为祸百姓被当场抓住,还有什么好说的?”司惟牧冷声问。
後遥峰费力抬起头,这才发现面前坐着司惟牧等人。
他迷茫地说:“什么为祸百姓?我明明在牢里睡觉,一觉醒来就到这里了,你们给我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别给本王装傻充愣,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你那被控制的言论本王不想再听。”司惟牧厌恶地说。
後遥峰大喊冤枉:“天地良心,我真的完全没有任何记忆。”
“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你吗?”司惟牧不想跟他废话,“押下去。”
“我真的是冤枉的王爷,你们一定要相信我,别中了国师的奸计!”後遥峰大声喊。
“他还说他是冤枉的?”郁柠走帐篷。
司惟牧点点头:“嗯。”
“国师怎么样了?”
司惟牧看向夜江,夜江立即道:“大夫看过之后说回天乏术。”
“乖徒弟!”云归子风风火火地跑进来,“乖徒弟,听说你们把草原的国师抓到了?在哪儿,我去会会他。”
“你找他做什么?”
云归子道:“听说这国师坏事做尽,我想去看看这坏事做尽的面相到底是怎么样的。”
郁柠:“……”
她沉默了一会儿说:“不过就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巴,不过你这人你应该认识。”
云归子迷茫地眨眨眼。
郁柠道:“当年你同一个叛逃去樱花国的道士斗法,将他打成重伤,你还记得不?”
云归子恍然大悟:“我就说他后来怎么没消息了,原谅跑到这里来了,还挺厉害的。”他想见国
师的心情越发急切,“我倒要去问问他是怎么跑到这里来的。”
云归子一阵风似的跑出去了,鱼屏度斟酌半晌小心翼翼地问:“师姐,樱花国是哪个国家?”
他怎么从未听说过这么一个国家的名字?
郁柠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你可以去问问师父。”
鱼屏度总觉得其中有诈,他慌忙摇头:“我也不是很想知道。”
云归子跑到关押国师的牢房前,对着里面昏睡的国师大笑:“想不到你这个老匹夫也有今天,当年输给我,现在又输给我徒弟的滋味好不好受?”
国师原本在昏睡,硬生生被云归子的大笑吵醒,醒来就听到这句话,这熟悉的声音让他胸口一阵气血翻涌。
“云归子……咳咳咳……你怎么会在这儿?”
国师惊惧不已,他就是为了躲避云归子等华夏道士的追捕才在无意间掉入时空裂缝跑到这个位面,本以为可以在这个世界实现他成为天下之主的愿望,没想到一朝基业毁于一旦,连草原都没出得去。
如果说他之前得知这个世界也有道一派的时候又怕又恨,现在发现云归子也出现在这个世界,那就更惊惧了。
云归子搬了一把椅子到牢房外面的空地上
,还给自己端了一个果盘来边吃边看他的笑话。
“没想到啊没想到,兜兜转转你还是逃不出我们师徒的手掌心。”云归子似真似假地感叹。
国师愤恨道:“你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我本来就是这里的人,何谈过不过来?当年那时空裂缝可是我们道一派几个师兄合力打开的,说起来,你还沾了我们的光,所以才多苟活了几年。”云归子边吃边说。
国师:“……”
“可惜啊可惜,你最后还是落入我们道一派的手中。”云归子继续气死人不偿命。
国师:“……”
他气急攻心,猛地喷出一大口鲜血,直挺挺地躺倒在地上。
云归子吓得一下子站起来,扒着门不可置信道:“这就死了?”
他转身朝旁边守着的两个士兵道:“你们作证,我可不是故意要气死他的,这账算不到我头上。”
两名士兵:“……”
“这国师心眼也忒小了,这么容易就死了。”云归子不满地嘀咕,伸手随意一抓,就把想逃走的国师魂魄抓在手里。
之前让他逃了一次,这次他可不会让他有逃走的机会。
“我去找我徒弟了,你们把他收拾收拾。”
不管那两个士兵什么表情,
云归子背着手哼着歌走了。
两名士兵:“……”
国师一死,他给後遥峰面相下的障眼法彻底失效,郁柠仔细查看他的面相,完了长吁短叹,,脸上对後遥峰充满了同情。
“你这是什么眼神?”後遥峰被她的眼神看得毛毛的。
郁柠没理他,转身对司惟牧说道:“他确实是无辜的,放了吧。”
後遥峰立即挺起胸膛嚷嚷:“我就说我是无辜的你们还不信!”
“我们也是为了城中百姓的安危着想。”司惟夜一边给他松绑一边道,“不过你竟然被国师利用了两次,也是够倒霉的。”
後遥峰后悔不迭:“我当初投身他的门下就是个错误,明明还有其它路就可以走的。”
“你接下来打算去哪里?”鱼屏度好奇地问。
後遥峰耸肩:“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呗,国师都被你们气死了,掣肘我的力量已经没了,天高海阔,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现在就走吧。”司惟牧冷不丁道。
後遥峰不可置信:“凭什么?现在受害者是我,你们不应该给我点补偿吗?”
司惟牧冷笑:“你走不走?”
後遥峰:“……我走,我走还不行嘛。”
他现在就去找晨戊那个冤大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