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小将军的性子还是如此急躁

宅子里抓了一个歹人,司惟牧当天就知道了。

彼时他正在军营和游倦一起模拟战场对抗。

他和游倦各自带一队士兵,利用各种战术争夺一块地盘,双方打得你来我往,胶着难分。

颜维在旁观战,看得目不转睛,心从提起来就没落下过。

“王爷赢,王爷赢,王爷赢。”他在心里不停给司惟牧加油打气。

结果正如他所想的那样,这场模拟战司惟牧赢了。

颜维欢呼一声,飞快从高台上跑到司惟牧面前,脸上带着钦佩之情:“王爷,我就知道是你赢!”

游倦正拿着帕子擦汗,闻言道:“看来我在你心中也没有那么厉害啊。”

颜维脸一红,不好意思地说:“游将军当然也厉害,但在我心中还是王爷最厉害。”

游倦笑呵呵地拍拍他的肩膀,脸上不见任何不满:“我是没有王爷厉害,今天这场对抗我输得心服口服,王爷,你刚刚用的是什么战术,我还从来没有见到过。”

司惟牧背着手,微微一笑:“阵法。”

游倦一愣,正要多问,夜江匆匆跑过来:“王爷,家里有人闯进去了。”

司惟牧的表情一下子变得严厉,全身上

下散发出危险的气息:“王妃没事吧?”

夜江摇头:“王妃没事,那人从活水游到湖里,被年兽它们给抓住了。”

想到那人的惨状,夜江都忍不住为他哀叹。

他皮肤上有许多抓伤,但都不重,之所以昏迷,是被大熊猫一屁股坐的,听说肋骨都被大熊猫坐断了两根。

司惟牧紧皱的眉头松开:“王妃没事就好,问出来什么没?”

夜江摇头:“还未,他……现在依旧昏迷不醒,大夫已经看过了,说他伤得重,醒过来还要一些时日。”

“今晚我回去一趟,游将军,晚上的训练就交给你了,明天一早我再过来。”

游倦理解地点头:“晚上只是寻常的训练,王爷不必忧心,回去看看王妃要紧。”

颜维有些担忧:“我家后院的池子也是引的活水,不行,我要马上给真真去信,让她派人将

他说着便飞快跑走,游倦笑着摇头:“小将军的性子还是如此急躁。”

“比刚来的时候好多了。”司惟牧道。

游倦深有同感:“确实。”

两人说说笑笑地往外走。

“王爷,您刚才说的阵法可否同我详细说说?

”游倦问。

司惟牧点头:“我正有此意,这阵法是我家王妃从她师门的阵法改的,更适合大型战场。”

游倦激动道:“这么说来,我们的胜算又多了几分。”

司惟牧道:“正是如此。”

两人就阵法讨论了一路,又在司惟牧的营帐里讨论了大半个下午,直到外面天都黑了,肚子传来饥饿的信号才作罢。

有小兵进来点了蜡烛,游倦这才从那激情讨论中回过神来,诧异道:“这么快就天黑了?我总觉得时间还没过多久。”

司惟牧站起身:“我要先回去了,游将军,我们刚才讨论的,你可以下去好好想想,合适的话,我们就立即投入训练。”

游倦跟着站起身:“我觉得没什么好想的,王爷,这套阵法完全可以用在战场中,而且还不用改良,我明天一早就召集将士们试试。”

司惟牧点点头,和夜江一起踏入夜色里。

郁柠一早就得知司惟牧今晚要回来,特意等他回来吃晚饭。

司惟牧到家时天空下起了小雨,他先去快速洗了个澡换身干净的衣服,这才踏入饭厅。

“王妃,你今日没被吓到吧?”虽然知道以郁柠的心性不会被

吓到,但他还是免不了一问。

郁柠摇头:“我没有,管家好像被吓到了,后院的把守力量都多了好几倍。”

“谨慎点是好事。”司惟牧在她旁边的凳子上坐下,“朔城不比京城,这里的细作探子多如牛毛,保不齐有人想铤而走险。”

“不说这件事了,对了,追月去了东阳城,还在那里遇见了道一派的人。”

“追月?”司惟牧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他手下确实有这么一个暗卫,只不过他已经外出游历许久了,并且中途从未回来过。

郁柠点点头,给他夹了一筷子鱼肉放进碗里:“他说玄知会帮他查商队非法出境的事。”

“玄知就是你们师门的人?”

“嗯,我曾经听我师父说起过,但我从未见过他。”郁柠露出回忆的神色,“我师父其实跟我说了许多道一派的前辈,但我其实一个都没见过,每次我问他他们在哪里的时候,师父总说他们去游历了,还说我们道一派最喜欢干的事就是找个接班人守住大本营,然后跑出去游历,我当时信以为真,现在看来,这哪儿是什么游历,大家都不在一个世界。”

司惟牧揽着她的肩膀,笑眯眯地说

:“没事,你现在不是过来了吗,就有机会见到他们了。”

郁柠笑着点头。

司惟牧又道:“近日朔城来了这么多和尚道士,师父不知道会不会来。”

郁柠:“根据他的性格,我认为会,但他一定不会让我发现他的踪迹。”

司惟牧:“他总会出现的。”

两人之后安安静静地吃饭,吃完饭,司惟牧去关押灰衣人的囚室。

因为伤得重,他被关在环境稍好的单人间,里面还有一张小床。

此时,灰衣人正躺在狭窄的床上不省人事,只有微微起伏的胸口证明他还活着。

“大夫怎么说?”司惟牧问一旁守门的侍卫。

侍卫恭敬地回道:“肋骨断了两根,大夫已经接好了,如果这三天不发热,就能挺过来。”

司惟牧点点头:“看好他,醒来第一时间通知我。”

侍卫连连点头。

司惟牧又问:“他身上有没有证明身份的东西?”

侍卫道:“没有,他身上除了这一身衣裳什么都没有。”

“我知道了,好好看着。”司惟牧走出囚室,大步往书房走去。

一路上他都在想,到底是谁派人闯他的地盘?草原人?还是远在京城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