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低调不能当饭吃

马车走过热闹的长街,转弯来到寂静的巷子。

说是巷子,其实也很宽敞,只是这里基本上都是住在巷子后面的人回家的必经之路,日常都是马车出入,很少有行人。

两旁都是房屋的侧边,更显得寂静。

马车走到巷子中段,突然一个急刹车。

郁柠猝不及防,头差点磕在前面的横柱上。

“怎么了?”她问。

莲烟冷静的声音从外边响起:“主子,有刺客,您待在马车里别出来,交给属下处理。”

付氏气愤难当:“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有刺客,还有没有王法了?”

郁柠神情冷静,她都能猜到是谁派来的刺客:“病急乱投医而已,秋桐,进来。”

“小姐,我要和莲烟姐姐一起杀刺客。”秋桐并不打算躲起来,而是拿着剑同莲烟一起冲了出去。

“付姐姐啊,这下只剩我们两个孤家寡人了,你可要好好保护我。”郁柠叹气。

付氏翻了个白眼:“你还需要人保护?”

嘴上这么说,身体还是很诚实地在马车周围建了圈鬼打墙。

“你说说你,明明本事这么大,怎么老是被人当软柿子捏?”付氏恨铁不成钢。

郁柠摊手:“我怎么知道?可能是我太低调了吧。”

“这年头,低调不能当饭吃,我们要高调,要让别人认识到我们的厉害,他们就不敢来触我们霉头了。”付氏言之凿凿。

郁柠一副受教的表情:“那,付姐姐,你将你‘玉鬼’的身份公开?”

付氏:“……”

她的气焰一下子弱下去:“那还是算了吧,我觉得我们低调也挺好的,俗话说得好,闷声发大财嘛。”

外面厮杀声震天,马车里却岁月静好,郁柠和付氏打完嘴仗,莲烟和秋桐也将刺客全部杀死。

“主子,没事吧?”莲烟在外面问。

“没事,走吧。”

马车再次前行,将一地的尸体丢在背后。

没过多久,在宫中的皇后娘娘得知了她被刺杀的消息,忙派人来探望,得知郁柠没事后才松了口气。

“画眉呀,你说本宫是不是修身养性太久了?让那些人欺负到脸上来了。”皇后将茶杯重重地搁在桌面上。

画眉低眉顺眼:“那些人都是疯狗,逮着人便咬,娘娘小心气坏了身子。”

“疯狗咬人也要看实力的。”皇后站起身,手里多了一块令牌,她将令牌递给画眉,“后宫最近这么安分,本宫还以为他们真的修身养性了,原来在这儿等着本宫呢,你去,知道该怎么做。”

画眉恭敬地接过,福了福身子:“是。”

……

四皇子府,司惟奉正在廊下逗鹦鹉,柳轻梦款款走过来,身后跟着一位穿着素净的年轻姑娘。

“四表哥。”她轻柔地喊道。

司惟奉不耐烦地转头,待看到她身后那位姑娘,眼睛蓦然一亮,脸上的不耐烦尽数隐去。

“表妹,什么事?”司惟奉嘴上虽然在回应柳轻梦,目光却紧紧地黏在了那姑娘身上。

柳轻梦心里暗恨不已,面上却并未表现出来,依旧笑盈盈的,亲热地拉着姑娘的手给司惟奉介绍:“表哥,这是我今日上街遇到的一位姑娘,她娘死了,爹要将她卖到莲花巷,我刚好遇上,便做主将她买下来,你不是缺少一个磨墨的丫头吗?刚好,这位姑娘读了些书,可以伺候你磨墨。”

司惟奉心领神会,笑得一派儒雅:“多谢表妹,这位姑娘……”

“奴婢名叫眉绣。”眉绣福了福身子。

“眉绣,跟本王来书房,本王先看看你磨的墨怎么样。”司惟奉背着手,往书房走去。

眉绣不疑有它,忙跟上去。

柳轻梦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的背影,冷哼一声,转身朝他们相反的方向离开。

走进书房,关上门,司惟奉站在书桌前,对眉绣道:“本王要的墨,跟其它的可不同,你第一次来,本王先教教你。”

眉绣低眉顺眼:“是。”

“来,先把上衣拖了。”司惟奉狞笑道。

眉绣不可置信地抬眼:“王爷……”

“不会?那本王亲自帮你脱。”司惟奉淫笑着朝她靠近。

眉绣就算是再单纯也知道事情不对劲了,她疾步往后退,惨白着脸,哀求道:“王爷,奴婢不卖身子的。”

“卖不卖身,可不是你说了算。”司惟奉那猪一样的身体朝她扑过去,将她压在墙上不能动弹。

书房里传来一声一声凄厉的惨叫,下人们见怪不怪,皆神情自若地做自己的事。

惨叫声响了一个下午,太阳落山时,书房的门打开,司惟奉衣裳整洁地走出来,早早守在外面的下人忙走进去,熟练地伸出手指在躺在地上浑身赤裸的女人鼻端前探了探,见没了气,他们便拿了一张毯子过来,随便裹了裹,趁着夜色抬出去,扔在了乱葬岗。

“王爷这次好像玩儿得更大了,那女人身上就没一处是好的。”回程的途中,四王府的下人高湖对同伴道。

另一个下人金波“啧”了一声:“狠还是王妃狠,居然隔三差五给王爷送姑娘,同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这话你在这里说说就算了,回去可别乱说,小心王妃找你算账。”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乱葬岗的乌鸦叫声凄厉,两人虽然经常来这里,但也觉得瘆得慌。

“快走吧,这里怪渗人的。”

“走啊。”

两人顿时加快脚步。

然而,他们走了半天,依旧在乱葬岗打转,丝毫没有走出去。

“今天这路怎么走了这么久还没出去?”高湖纳闷道。

金波摸了摸手臂上的鸡皮疙瘩,牙齿打颤:“你觉不觉得很冷?”

他这么一说,高湖也感觉冷飕飕的,他惊惶地四下张望,一只乌鸦站在不远处的树枝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

“我们不会、不会是遇上鬼打墙了吧?”金波惶恐地说。

高湖冷斥:“怎么可能?这世上哪儿来的鬼?真要有鬼,我们来乱葬岗这么多回,早就被鬼吃了,还能活到现在?”

“可是……”冷波还想说些什么,被高湖打断,“夜里温度下降是正常的,这乱葬岗看着小,其实很大,我们应该是走岔了,再往前走走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