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惟夜泫然欲泣:“三嫂,你怎么能这么怀疑我?我虽然很忙,但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念三嫂和三哥。”
“想念?我看你是在心里咒骂我还差不多。”司惟牧端了果盘从外面走进来,将它放到郁柠身旁的桌子上,“我听花倚蝶说,你这几个月没少在私底下骂我给你太多事情做。”
司惟夜腆着脸:“怎么可能呢三哥,我那是爱的抱怨,真的,花倚蝶就是见不得我们兄弟俩关系好,污蔑我呢。”
司惟牧似笑非笑,明显不信他的话。
司惟夜也不在意,他一屁股坐下来,从果盘里拿了一个苹果啃:“三哥,你们都回来了,可以跟我说说到底去干什么了吧?”
司惟牧朝他笑了一下,随后板着脸道:“机密。”
司惟夜:“……”
“三嫂~”他可怜巴巴地看向郁柠。
郁柠眨眨眼:“整件事情事关重大,真的不能说。”
司惟夜感觉自己被他们抛弃了:“我还是不是你们亲爱的弟弟了?”
司惟牧慢悠悠道:“这事你得去问父皇和母后。”
司惟夜:“……”
“对了,我们带回来一只食铁兽,你要不要去看看?”司惟牧果断转移话题。
司惟夜:“食铁兽?”
他瞬间抛弃了追根究底,激动地问:“是我想的那个食铁兽吗?”
司惟牧点点头:“对。”
“在哪儿?我们现在就去看!”
“在蒹葭院。”
“蒹葭院?那不是三嫂之前养蛊王的地方吗?”
司惟牧点点头:“那院子养了蛊王后没什么用处,与其放着,不如拿来给食铁兽住。”
司惟夜已经离开座位跑到门边了:“三哥你别坐着啊,我们快去看看!”
蒹葭院今天人有点多,干完活的下人和暂时没事可干的侍卫暗卫们都跑来看新住进去的食铁兽。
大熊猫蹲坐在院子里,手边是一摞摞新鲜的竹子,它淡定地拿了一根竹子啃,丝毫不在意围观人的目光。
金蟾和年兽也来了,它们蹲在大熊猫身边交头接耳。
金蟾:“它怎么回来了?”
年兽:“我也不知道,要不你问问它?”
金蟾:“这里人多眼杂,我不好开口说话。”
大熊猫耳朵动了动,主动跟它们解释:“我要保护两脚兽,所以就回来啦!”
金蟾&年兽:“……”
金蟾大为震惊:“郁柠还需要保护?”
年兽回想起当初年少无知的惨状,怕怕地抱紧自己:“是你想多了还是我想多了?”
大熊猫认真道:“两脚兽很脆弱的,她连游水都不会。”
金蟾:“这有什么不妥吗?”
大熊猫:“游水都不会的两脚兽,很需要我保护。”
金蟾:“……”
它和年兽对视一眼,默默地离开了院子。
三只说话的时候都很小声,围观群众并未听到,否则他们肯定会和金蟾年兽一样震惊。
司惟夜来到蒹葭院,就看见这人挤人的盛况。
他重重地咳嗽一声,下人们见到是他,忙往两边散开让出一条路出来。
司惟夜便大摇大摆地走进院子,迎面看到那只食铁兽,神情有些古怪。
郁柠和司惟牧缓步走过来,围观的下人顿时一哄而散,毕竟谁也不愿意被主家说懒惰不干活不是?
“三嫂。”司惟夜偷偷对郁柠说,“我怎么觉得这只食铁兽看着有些眼熟?”
郁柠背着手,捏着看到她过来后激动跑过来的大熊猫的爪子,不甚在意地问:“怎么眼熟了?”
“这好像是草原送给父皇又跑了的那只。”司惟夜神神秘秘地说。
郁柠点点头:“嗯,你说得没错。”
司惟夜震惊:“三嫂你们在哪儿找到的?”
当初宫里派了那么多人都没找到,怎么三嫂和三哥去渝州一趟就找到了,找到了就算了,还把它带回来了。
郁柠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我跟你说个秘密,你别说出去。”
司惟夜一脸激动:“什么秘密?”
“这只食铁兽吧,它其实成精了。”
“嘶~”
司惟夜惊呆了:“它、它、它……”
大熊猫对他很是嫌弃:“两脚兽,他是不是傻子?”
郁柠:“噗,倒也不是。”
电光火石之间,司惟夜全部串起来了:“我就说当初这只食铁兽怎么这么精准地撞破柳轻梦和老四的好事,感情是你们在背后给它出主意。”
郁柠义正言辞:“瞎说什么呢,那只是碰巧,碰巧知道不?”
司惟夜瞬间反应过来,叠声道:“是的是的,碰巧碰巧,那么,”他压低声音,“它从西苑逃出去,其实是你们把它藏起来了吧?”
郁柠高深莫测地点头:“孺子可教也。”
司惟夜一副知道了大秘密的激动,挺直胸膛道:“三嫂你放心,这件事我绝对不会说出去。”
连三嫂这里有食铁兽的事情他都不说。
“也不必这么谨慎,这只食铁兽跟去年相比胖了好几圈,除了你,估计也没几个人能认出来。”司惟牧道。
郁柠低头问大熊猫:“在这里住得舒服吗?”
大熊猫高兴得直点头:“这里好大啊两脚兽,都是我的地盘吗?”
“嗯,都是你的。”
大熊猫非常激动:“两脚兽你真好。”
又有吃的又有喝的,还有这么大一个院子给它折腾,大熊猫觉得,不去浪迹天涯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最关键的是,这里还有金蟾和年兽,它的同类,它们可以一起玩儿!
司惟夜眼睛都黏在大熊猫身上了,他无比羡慕:“三哥,我怎么没你们这么好的运气?”
司惟牧颇有些得意:“因为你没有你三嫂这么好的妻子。”
司惟夜:“……”
狗三哥,真是无时无刻不给他塞狗粮。
偏偏他说的都是实话,三嫂太好了呜呜呜,他好羡慕!
什么便宜都让三哥得了!
“好了,现在可以跟我去书房说说我不在京城的这段日子你都干了些什么吗?”司惟牧等他看够了才说道。
司惟夜恋恋不舍:“我们可以在这里说吗?”
司惟牧冷酷无情地拒绝:“不能。”
司惟夜:“……好吧。”
他垂头丧气地跟在司惟牧身后去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