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击退了一波黑衣人,大家身上都是血。
庆幸的是没有人受重伤,基本上都是轻伤。
秋桐不会武功,自动承担起上药包扎的责任。
郁柠则亲自给司惟牧包扎。
他手臂上被划了一刀,黑色的血顺着手臂往下流,看起来触目惊心。
郁柠神情严肃,并没有清洗后直接包扎,反而头也不回地喊:“秋桐!”
“小姐我在这儿!”秋桐蹲在莲烟身旁朝她摇摇手。
“先别包扎,将他们的伤口清洗干净就行,剩下的我来处理。”
“哦。”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秋桐一直都是无条件执行郁柠的命令。
司惟牧靠在车厢旁,闻言问:“怎么了?这毒很棘手?”
“不是毒,是蛊。”郁柠熟练地将他的伤口清洗干净,拿了一卷洁白的布,开始包扎。
“不用逼出来?”
“你不用,你体内的那只蛊更强大,它会帮你吞掉的。”
“看来我这蛊还是有些作用。”司惟牧嘲讽道。
郁柠将他的伤口包扎好,又给其它地方不严重的擦伤上了药,叮嘱一句:“不要沾水。”才去看其他人。
那些黑衣人的武器上都有蛊,受伤的人无一幸免,全都中招。
这蛊来势汹汹,毒性很强,就这么一小会儿,已经有人神志不清。
郁柠优先解决他们的。
这蛊虽然凶,但也不是很难驱除。
她拿出黄纸,指尖蘸上朱砂,复杂的纹路在纸上一气呵成。
“打一碗水来。”
一旁的秋桐忙去打水。
“小姐,水来了。”
郁柠将符叠成三角形,扔进水里。不一会儿,符纸自燃,淡蓝色的火焰将整个符纸化为灰烬。
“掰开他的嘴巴,给他喝下去。”郁柠说完,又拿出黄纸,继续画符。
“哦哦。”秋桐一手端着符水,一手去掰他的嘴。
但暗卫神志不清,嘴巴紧紧地闭着,秋桐费了很大的劲都没掰开。
“我来吧。”夜江受伤较轻,此时还有余力,轻而易举就将暗卫的嘴巴掰开。
秋桐松了一口气,忙将碗里的符水给他灌下去。
水喝下去不到一分钟,躺在地上的暗卫开始疯狂咳嗽,裸露在外的皮肤青筋暴起,有什么东西在血管里移动。
噗——
伤口处的鲜血喷出来,一只虫子混着血液落到地上,很快便溶化。
郁柠虽然在画符,但也一直关注这边的动静,见状道:“将血擦干净,直到伤口的血液变成红色就可以包扎了。”
秋桐连声应了,拿起帕子正想擦,一旁有另外受伤轻的暗卫自觉走过来:“秋桐姑娘去帮王妃,这活我来干就是。”
秋桐点点头,又去打了一碗水。
忙活了小半天,才将这些暗卫身上的蛊全部逼出来。
经过这一遭,除郁柠和秋桐外所有人都脸色苍白,看起来弱不禁风。
“失血过多,今晚给他们多弄点好吃的补补。”郁柠偏头对秋桐说。
秋桐重重点头。
郁柠走到司惟牧身边走下,静静吐出一口气:“感觉怎么样了?”
司惟牧黏黏糊糊地靠在郁柠肩膀上,可怜兮兮地卖惨:“伤口痛。”
“我看看。”郁柠捞上袖子,仔细观察,包扎好的布依然洁白,并没有血渗透出来。
她放下心:“可能是伤口太深了,忍一忍。”
“我要王妃亲亲才好。”司惟牧旁若无人撒娇。
周围的暗卫默默地将脑袋转过去,装作自己听不见。
付氏捂住高大宝的耳朵,带他离这两个人远点。
郁柠嘴角抽抽,做贼心虚般往四周看了看,见他们都很识趣,凑过去快速在司惟牧脸上啄了一下。
“好短。”司惟牧不满。
郁柠威胁他:“在外面呢,收敛点。”
“好吧。”他得寸进尺,“回去要补偿我。”
郁柠敷衍点头:“嗯嗯。”
司惟牧满意了,司惟牧高兴了,司惟牧伤口不痛了。
回到京城已经六月份了,还有两个月便是大考,京中到处都是风尘仆仆从各地赶来参加考试的学子。
司惟牧一行人低调地回家,直到第二天,京城的人才知道三王爷和三王妃回来了。
司惟夜得知消息后直冲幽王府,还在门口便开始嚎:“三哥,三嫂,我可想死你们了!”
“你三哥去宫中了,不在。”郁柠端着鱼食,趴在凉亭里给湖里的鱼喂吃的。
见只有她一个人,司惟夜瞬间正经:“三嫂,你们不在京中,这日子真是无聊。”
“你不是快把大皇子和四皇子气死了吗,还无聊?”郁柠将鱼食递给秋桐,亲自给他倒了一杯茶。
司惟夜仰头将茶一饮而尽,抱怨道:“四哥一点都不好玩儿,不就是给他送了几个小妾嘛,那可是我花大价钱从莲花巷买来的,个个长得如花似玉,没想到他居然不领我的情。”
郁柠:“……”
你这么侮辱他,他没杀了你真是你命大。
司惟夜唉声叹气:“四哥也太不给我面子了。”
郁柠:“……”
“大哥也是,明明重凉城的罪臣都说石语东是他娘家那个道士的手下,他偏偏不肯承认,将父皇都惹怒了。”
郁柠已经无力吐槽。
司惟牧回来时见到司惟夜在并不意外,九皇子从小就是他的跟屁虫,就算有了自己的王府,也三天两头往幽王府跑,仿佛幽王府才是他的家,夜王府就是临时用来睡觉的。
“三哥,父皇怎么说?”司惟夜满脸求知欲。
“这桩案子全权交给我负责,老九,你来给我当副手。”
司惟夜哀嚎:“不要啊三哥,我不想查案!”
“父皇的决定,你敢反抗?有本事去跟他说。”司惟牧好整以暇。
哀嚎声戛然而止,司惟夜干笑:“原来是父皇的命令,我就说三哥你不会推我进火坑。”
司惟牧无情打破他的幻想:“不,是我提的,父皇答应了。”
司惟夜:“……”
三哥你真是魔鬼!
无论司惟夜怎么骂骂咧咧,他最终还是乖乖地跟在司惟牧身后进了书房。
兄弟俩在书房忙碌,郁柠则去了蒹葭院。
年兽感应到她的气息如一个炮弹般弹进她的怀里,骂骂咧咧道:“你怎么去了这么久?说好的给我带好吃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