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办?这是你答应的又不是我答应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县令冷笑,丝毫不理会刘员外的抓狂。
在县令的心里,刘员外未免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好处全被刘员外捞走了,自己一点都没捞着。
居然还想使唤自己给他帮忙。
“你实在是欺人太甚!”
刘员生气的站了起来,指着县令的鼻子大声说道。
“你怎么说话的?”
县令嘴角还带着笑,却让人感受不到丝毫温度。
“你!你身为县令罔顾人命,还收取贿赂,办了那么多冤案错案,要是我把你这些事都捅出去,别说威望,你那乌纱帽和脑袋都别想要了!”
刘员外气极了,狠话一句接一句的放了出来。
他本以为他与县令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
撕破脸皮对谁都不好。
况且他还知道县令那么多事。
这些事都是他威胁县令的把柄。
“你敢!”
县令听见刘员外的话后,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恐。
不过很快又镇定了下来。
“你以为就你会威胁人吗?你的事我也知道不少,光是你贿赂县令这一条,就够把你关进大牢了,我要是倒台了,你觉得你会好到哪里去吗?”
县令同样说出了刘员外的罪行。
两人都对对方的事了如指掌。
一旦有一个人敢背叛,那另一个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的。
县令眼神中露出一种鱼死网破的凶狠。
他倒要看看,刘员外到底敢不敢真的把他拉下台。
“县令啊县令,没想到你真的无情到如此地步!”
刘员外恼怒万分,却仍希望县令能改变想法帮助自己。
毕竟那边话已经说出去了,要是得罪了富商。
以后他刘员外还怎么在外面混。
“你就说一句,你到底帮不帮我?”
刘员外问最后一遍,眼中紧紧的盯着县令。
想要争取最后一次机会。
“哼!”
县令冷哼一声,见刘员外一直死死盯着他。
干脆把头扭了过去。
县令的意思表示的很明显。
他并不答应帮忙。
刘员外自然也是看出来了。
“好!你够狠!”
刘员外气的头发都快要炸起来。
放出最后一句狠话后便拂袖离去。
“我呸!”
刘员外走出县府门口后还狠狠的朝县府吐了口唾沫星子。
自那天争吵过后,
县令很快在县衙审判了富商的案子。
富商父子二人就在堂下。
此时他们两个还不知道刘员外和县令已经谈崩了。
还站在那里一脸无所谓的神色。
认为县令肯定会帮他们将此事给圆过去。
“放肆,你们拖延工人工钱,如今还敢在公堂之上如此猖狂!”
县令恶狠狠的对着富商父子说道。
富商父子二人一听,被吓的慌忙跪了下来。
“县令大人,我们实在是没有钱啊!不是我们不想给,实在是我们给不了啊!”
父子二人没想到县令突然施威,还以为是县令要做一下表面功夫。
于是故意装成一副没钱的样子。
却不知他们根本骗不到人。
“就是骗人的!你们看他们两身上那绫罗绸缎,一看就是价值不菲,怎么可能没有钱?”
围观的群众里很快就有看不下去的。
直言不讳的说出父子二人身上的衣服如此昂贵。
是绝对不可能没有钱的。
“就是啊,我前几天还看见他们父子两在酒馆里包场吃饭,现在说没钱谁信啊!”
又有人大胆发言。
“估计就是不想给!实在是太缺德了!雇人办事还不给工钱,不要脸!”
有百姓沉不住气,朝堂下的富商二人狠狠吐了口唾沫。
父子二人见百姓们如此义愤填膺,
刚想站起来和他们理论。
“够了!”
县令怒喝一声,富商父子顿时被吓得不行。
“你们拖延工钱乃是事实,也查清你们财产丰厚根本不可能拿不出钱,本官限你们在三日内结清所有工人工钱!”
“否则,就将你们打入大牢!”
富商父子一听,眼珠子惊的都要掉出来了。
“怎么可能?”
两人小声念道。
他们想不明白。
自己明明都已经给刘员外报酬了。
为何县令大人会翻脸不认人。
“刘员外居然敢骗我!”
两人像是突然想清了什么。
顿时对着不在场的刘员外一顿咒骂。
在场的百姓们见县令大人判案如此公正。
纷纷大声夸赞县令。
“大人威武!”
“县令大人就是最公正的县令!”
“有这样的县令,我们平常人在也不怕被富商权贵们欺压了!”
在百姓们的心中,爱民如子,
愿意为百姓惩治恶人,让百姓们得到公道。
这样的官就是他们心中的好官!
那天起,结清了工钱的富商二人很快找到了刘员外。
“好你个刘员外!亏我还给了你那么多钱,这点小事都办不了,还害的我们在大庭广众之下丢脸,你给我等着!”
二人放完狠话之后很快离开。
刘员外欲哭无泪,想要解释却也实在想不出该如何解释。
毕竟确实收了人家的钱,
却没把事办好,
刘员外在心中狠狠的给县令记上了一笔。
“都是你把我害成这样的!”
他狠狠的一脚踢向了桌子。
却用力过猛反而把脚踢的生疼。
心里的怨念越发严重,恨不得现在就去把县令的丑事全部捅出来。
可是一想到自己的把柄也在县令手里握着。
只能作罢。
只是想到以后富商父子二人肯定会将他的事告诉其他富商。
以后怕是形象受损再也和他们做不了生意了。
“来人!”
“员外,属下在!”
刘员外盯着窗外,阴狠布满了整张脸。
“以后你们几个就负责盯着县令及其家眷,记住,给我盯死点,要是他们出了点‘意外’什么的,我就重重有赏!
“是!”
几日齐刷刷的回道。
他们没想到刘员外和县令如今居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
不过既然他们是刘员外的人,也只能听命令办事。
但没人会看到,
其中一个手下在听完刘员外的话之后。
眼中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
当日夜里,县府内。
“你是谁?为何深夜来找我?”
县令语气不善的来到前厅见客。
那男子回头,赫然就是白天刘员外的其中一名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