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训练场上的心动

第二天下午四点,白棉准时来到训练场,就被一群扯着嗓门嚎的“嫂子好”镇住了。

看到里三圈外三圈的人,白棉以为自己走错场地,直到看见人群中走出来的贺骁。

“人有点多,会不会影响你?”贺骁也没想到会来这么多人,加上自己手下的兵足有一千多人。

白棉回过神来:“没事,就怕一会儿你输了,面子上不好看。”

贺骁笑了笑,指着训练场上的设施:“先热身?”

白棉点头:“四百米障碍跑不错。”

贺骁没有意外:“要不要给你计时?”

白棉果断道:“要!”

士兵们听说她要跑四百米障碍,一个个自告奋勇地凑过来:“嫂子,让我给你示范一遍吧!”

白棉还没有说话,贺骁走过来说道:“我先示范一遍,讲解一下障碍跑的技巧。”

士兵们一个个挤眉弄眼,怀疑堂堂贺营长是借机展露自己强健的体魄,好让他们嫂子领略他的魅力,继而心生崇拜更加爱慕他。

众人来到四百米障碍跑的起点处,小王立马拿出秒表准备计时。

“营长,加油!”小王等人纷纷给贺骁打气。

白棉站在前面,就看到贺骁如一头矫健敏捷的猎豹,利落地翻过了第一道障碍,速度快得让人不敢眨眼。

短短几十秒的时间,贺骁迅猛地爬上云梯,身轻如燕的过了独木桥,紧接着是高墙和底装网,一共八组障碍,他以完美的姿态全部完成。

“好!”士兵们不约而同地鼓掌,眼里全是对贺骁的佩服。

从终点原路返回时,贺骁的动作依然没有一丝停滞感,看起来游刃有余连呼吸的节奏都没有太大的变化。

强,实在强!

白棉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随着男人的脚步,终于理解原身这样的人,为什么见过他一次,就一直念念不忘,不惜委屈自己讨好王二红。

这个男人,确实有让人着迷的资本。

站在白棉身边的士兵兴奋道:“嫂子,我们营长很厉害的,是四百米障碍跑的纪录者,这些年没有一个人打破!”

饶是知道男人很厉害,白棉依然有些意外:“纪录是多少?”

士兵大声道:“一分二十三秒,营长四百米障碍跑的纪录是一分二十三秒,当时上过全国军报公开表扬呢!”

白棉喃喃道:“这还是人吗……”

前世体育测试,她四百米跑了一分半钟,这还是及格成绩呢。

她好多同学达不到要求,不得不加强训练,在操场上跑得欲生欲死。

四百米障碍跑的难度,不知甩了四百米径赛多少条街,竟然只用一分二十三秒?这种成绩是人能做到的?

在白棉怀疑人生的时候,贺骁顺利完成障碍跑。

“一分十三秒,营长,你又破纪录啦!”小王兴奋地跑过去,给自家营长看秒表上的数字。

“只是示范,没有负重,不算。”

贺骁对所谓的纪录并不在意,径直走到白棉的面前:“有几个地方要借力,要是觉得不好过不要勉强,以免受伤。”

白棉听得很认真,对他的态度第一次这么友好。

怕她没掌握好障碍跑的技巧,贺骁让跃跃欲试的小王几人示范了一遍。

很快,白棉准备好了,秒表也到了贺骁手上:“准备,跑——”

在一千多双眼睛的注视下,白棉英姿飒爽冲出去,绕过第一个标志杆,跳跃五步桩,跨过壕沟,翻越矮板……

“天,好快!好猛!嫂子真是第一次障碍跑吗?”

“我的娘哎,我第一次障碍跑,一脚摔进壕沟里,还是被班长拉出来的,嫂子竟然这么轻松的过了!”

“怪不得,怪不得,原来嫂子深藏不露啊!”

“……”

白棉的动作不标准,完成质量远不如贺骁,却让在场的一千多名士兵惊呆了,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一个女人初次障碍跑能跑出来的速度。

亲眼看着白棉翻过了难度最大的高墙,人群里爆发出惊天动力的喝彩声:“好样的,嫂子好样的,嫂子加油,加油——”

贺骁被场中那道灵活矫健的身影吸引了心神,低头看了眼秒表,眼里闪过一丝意外,又觉得理所应当,这让他更加期待热身过后的较量。

还在过障碍的白棉听到士兵们的鼓励,心里也憋着一股劲儿:不说超过一分二十三秒的变态,咱也不能差太远不是?

她不能给原身丢脸!

抱着这样的信念,白棉忘记四肢的酸软,发挥出百分之一百二的实力,成功跨过最后一个障碍,冲到了贺骁面前:“多、多少?”

她喘得厉害,湿润的发丝,粘在涨红的脸侧,乌黑的眼睛比水面的星波还亮。

不知怎么的贺骁心跳加快,想伸手帮女人捋一捋鬓边的乱发,好在大庭广众之下他忍住了,低沉的声音透出自己没有意识到的柔情:“一分五十八秒,很不错。”

一分五十八秒?竟然差这么多!

白棉郁闷极了,忍不住跺了两脚。

“哇!好厉害,嫂子好厉害!”

士兵们一阵欢呼,围住白棉七嘴八舌地科普道:“两分十秒是及格,两分钟内良好,嫂子第一次跑障碍能跑出这个成绩,真是太牛逼了!”

简直和自家营长一样变态,难怪能成为夫妻呢!

白棉瞬间舒坦了,笑眯眯地拍了拍贺骁的肩膀:“障碍跑很有趣,这次体验终身难忘,谢谢。”

贺骁看了看肩上过分白腻的手,眼里闪过一丝无奈:看样子她完全没把他放在丈夫的位置上,也没有身为他妻子的意识。

经历一番激烈的运动,白棉坐在一旁休息,顺便按揉小腿的几个穴位放松肌肉。

贺骁打发走围在她身边的一群人,递过来一只水壶:“刚才出了不少汗,多喝点。”

白棉正好渴了,没有多想就接过来一口气灌下大半壶。

等发现水壶表面的绿漆掉了大半,明显用过了很多年,她终于意识到什么,表情几近裂开:“这水壶,你的?”

贺骁眉峰轻挑,从她手上接过水壶无比自然的喝了一口:“只有这一个,你将就一下。”

白棉抓狂。

这是将不将就的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