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铃响起,知道是保镖来了,沈泓瑞走了出来,望了一眼沙发上睡着的人儿,走到门口打开门。
保镖陶俊带来了他的行李箱,一箱的卫生棉,还有一个保温壶,看到沈泓瑞,“二爷,这是您要的东西。”
沈泓瑞接过东西,靠近他,压低声音道,“嗯,去查一下孔宸。”
陶俊领命走了。
沈泓瑞提着东西进去,关好了门。
他到厨房拿来了碗勺,从保温壶里盛出一碗胡萝卜鸡丝粥,
在沙发上睡了一会,有点饿了的孔然然闻到香味,眉头微皱,睁开了眼睛。
她看向他,依稀见他眼底满是期待和深情。
吓了一跳,
她急忙坐起身来,而又是一阵头晕,身下又有东西流出
孔然然又急又慌,“沈二爷,你怎么在这?”
态度是疏远而戒备。
她不懂他的爱,也不懂他的痛。
意识到这点,沈泓瑞敛眸,面色淡然,坐在她旁边,“孔医生,我来这边探望朋友,恰好碰到你晕倒在路边,就带你回来了。”
想到自己现在的状况,身下肯定脏兮兮的了,她下逐客令,“哦,那谢谢你,我现在没关系了,就是小感冒,你没事可以走了。”
“我有事!”沈泓瑞脱口而出。
孔然然怔愣看着他,“什么?”
他看着她那苍白虚弱的脸,眸底暗了下来,拿过那碗粥,“你先吃点东西。”
说完拿起勺子,舀起一勺粥,举到她嘴边,就要喂她,动作自然的似乎出于某种本能。
孔然然苍白的脸色微微红了,她抬手接过,“我自己吃。”
也许是真的饿了,也许是怕他的某种举动,她近乎狼吞虎咽的快速把碗里的粥给吃完了。
孔然然把碗放好了,而身下又是一阵泥泞感,她尴尬的脸红,“我吃完了,你还有事吗?”
“没完。”沈泓瑞拿过碗,又舀起来一碗粥,“吃一碗怎么够,继续吃。”
孔然然“……”
她接过碗,又是一阵狼吞虎咽。又把碗里的粥吃光。
放下碗,
沈泓瑞又给她盛了一碗,想到自己现在的状况,她着急想起身去清理,而这男人却一直在这里,逼她喝粥,
孔然然有点生气,看向他,“我吃饱了。沈二爷,你有事就说,没事就走吧。我没空招呼你。”
沈泓瑞看着她的眼睛,眼神炙热而压迫,
“孔医生,感谢你昨晚用针灸帮我治疗急症,但是我感觉身体还有些问题,没好全,需要你继续治疗的。”
孔然然凝眉看着他,“你有什么问题?”
沈泓瑞面上淡然,嗓音低哑,
“心慌气短,”
孔然然眉心紧蹙,沉默了几秒后,抬头看他,“可能还要做几次针灸,但是我这两天身体不适,做不了。”
“那等你好了再给我做。还有,我朋友住院还在昏迷,我今天走得急,证件没带,所以我现在没有地方可去,看在我们几次互相帮助的份上,而且你这房子够大,你收留我几天。几天后你把我彻底治好了,我就离开。”
孔然然惊得瞪大眼睛,“你说要住我家?”
沈泓瑞手握了握,深吸一口气,眼瞳里沉静的墨黑微不可察的闪了闪,
“就是借宿几天。看在我送你回来的份上,还有,我也不是白住,我会付房费,另外,负责你这几天的一日三餐。”
孔然然看着他沉静的面色,
这男人,前些天说他以后不会和她有交集,而现在却问她要借宿?要她给他治病?
孔然然她心里冷笑,
然而可能是因为就像他说的,彼此帮助过,或者是因为他说要帮她准备一日三餐,又或者是因为自己之前对他有过点心动的意思,反正现在拒绝的话,她却说不出口。
如果实在不习惯,她可以让他住几天,大不了自己去医院宿舍住。
想到这,孔然然点点头,“可以,我答应借我的次卧给你住几天。”
沈泓瑞面色不变,而心里却是像坐了过山车一样,现在终于安定下来,
“公寓密码是多少?”
孔然然说了一串数字,她想起身去洗澡了,却不想让一个男人,看见她身下的污秽。
她冷淡的开口,“你把你东西拿去次卧吧。两间次卧,你随便住一间。”
沈泓瑞点头,起身拿过那一箱卫生棉,还有感冒药,放在一起,推给她,脸色一如既往的淡然,
“这是我刚才帮你买的,拿去用吧。这药是感冒药,等会睡觉前吃一次。”
看着那一箱卫生棉,孔然然脸瞬间红了,再也坐不住,起身接过,丢下一句谢谢,就往自己房间跑了。
看着她慌忙逃跑的背影,看着掉下来的药,沈泓瑞嘴角微勾。
然而沙发上的一片暗红赫然醒目,她这是流了多少血?
他心脏微拧,
弯腰把沙发垫拆下,准备清洗沙发,才发现,沙发垫是防水的,并没有渗透到沙发上,
他拿着沙发垫,去卫生间清洗。
孔然然回到房间,想到那个人住在这里,拿了一套保守的睡衣,到自己卧室旁边的卫生间洗澡。
洗了澡,她顺便把脏了的裤子手洗了,拿去阳台,
没想到,却看到在阳台挂沙发垫的男人。
他竟然帮自己洗了有姨妈血的沙发垫?
她用力的抓着手里的盘子,突然不敢看他,强忍着心慌,面红耳赤道,“沈二爷,你只需要按照约定,准备一日三餐就好,其他不用做的。”
沈泓瑞挂好了沙发垫,听到声音,转身看着羞囧的她,
发现她手里的盘里装着裤子,他皱眉,声音冷硬,隐含着怒气,“生理期,不要碰冷水。”
同时不由分说的拿过她手里的盘子,“让我来挂吧。你现在生病,注意休息。”
孔然然心跳不由自主的加速,看着空了的手,怔愣的眨了眨眼睛,转身走去自己的卧室。
沈泓瑞挂好了她的大小裤子,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睛,微微眯着。
他走进客厅,看到茶几上没动过的药,他走到她房间,敲门。
吃了东西,洗了澡,此时孔然然精神好了些,她坐在床上靠在床头,看着黄帝内经,
听到敲门声,她起身走过去,开门。
沈泓瑞看着眼前的女孩,
她披着一头浓密的长发,因为生理期,又感冒发烧,她脸色有点苍白,
他用力握紧拳头,克制住把她拥入怀中的冲动,
“你忘记吃药了,出来吃药再睡觉。”
孔然然嗓音清冷,“我是医生,我知道自己的情况,不用吃药。”
他却突然走上前,靠近她,抬手捂上她的额头,
冰凉酥麻的温度,让她四肢百骸都有些微微颤抖。
孔然然僵在原地。
沈泓瑞看着她的眼睛,“去把药吃了。”
语气霸道,不容拒绝。
孔然然凝眉,心跳加快,有点乱,也有点不耐烦了,“你这人怎么这么烦,管那么多干嘛?我都说了,不用吃药。”
沈泓瑞一双眼睛微眯着,语气放缓,“我想你快点好,尽快给我做针灸。而且你之前不是说你发烧忘记了一些事情吗?还想再试一次?”
孔然然“……”
“去把药吃了,或者,我拿来喂给你吃?”
孔然然抿了抿唇,“不用,我自己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