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武!”
“堂下在何人,有何冤屈?”
县大爷一拍案板为首的老捕快立马跪在他面前,痛声哭诉道。
“大老爷啊,你可要为小的做主啊,这些刁民不分青红皂白的直接闯入我外孙女家对它进行惨无人道的殴打。”
“可怜我老李为了清河县兢兢业业的半辈子,到头来居然唯一的外孙女竟然被人家殴打成这样,老爷一定要为我讨一个公道啊。”
白澈云冷眼冷着半哭诉半威胁他的李有财。
他不是上任那一个贪污腐败的狗官县令,他是真的有心将清河县治理好。
可他自从被调到这里以来,一直处处掣肘,这些上任狗官,培养出来的爪牙一直对他处处甩脸色看,根本就没有将他这个县太爷放在眼里。
对于这些人的平日里鱼刮百姓的,他心里门儿清,只是一直抓不到他们的痛处。
“李捕头,你且到一旁候着待。本官先问清楚请究竟是如何,若你真有冤屈,本官竟然会替你讨回一个公道!”
李飞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心有不甘的退到旁边去了。
“传被告!”
一声威武声响起,秦老太他们从容不惧的走了进来。
白澈云眯着眼看了一下许秀英和石海棠,总感觉这两个女人很面熟,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民妇秦氏见过青天大老爷!”秦老太他们齐齐跪在地上。
“嗯。”白澈云摆了一下官架,正想开口询问事情的由来,目光在看到跪在秦老太身边的红哥儿时,吓得一个没坐稳一个屁墩儿跌坐在地上。
“老爷!”
一旁的师爷赶紧上去,将他扶了起来。
“你....你叫什么名字?”
白澈云稳了一些心神,有些结巴地开口问道。
堂下的秦家人彼此之间互相看了一眼,然后一头雾水的看着白澈云。
他在同谁说话??
可秦家人不知,红哥儿却十分清楚白澈云在问谁。
毕竟白澈云与他也算是熟人。
只不过他与他立场不同而已。
“奶奶。”红哥儿悄悄拉了一下秦老太的袖子,声音极低的喊了一声奶奶。
今老太却从这一声奶奶中听到了他话里的恐惧。
几乎瞬间,他就明白了,眼前这个县太爷与红哥相熟,甚至极有可能是两个立场不同的人。
秦老太轻轻拍了拍他的手安慰他,抬起头看着县太爷道:“不知县太爷问的是谁?老妇家里孩童多,胆子小,县太爷有什么疑惑可以直接问老妇,莫要吓到稚子们。”
白澈云也感觉自己失态了他轻咳了一声,语气有些不自然:“秦氏,你身旁那个穿宝蓝色的孩童是你什么人?”
秦老太理直气壮的开口:“是老妇的小孙子,四儿子的小儿子!”
白澈云目光紧紧盯着秦老太以及身边的红哥儿。
眼前这个儿孩童童跟他认所识的那个小鬼长得一模一样。
世界上真的有长的如此相像的人吗?
她转头询问了一下秦家其他人得到的口径都是相同的,心里不免有些失望了。
于是他将心里的疑惑压下,开始审理起今天的正事。
白澈云一拍案板开口道:“秦氏,李有才状告你带着家人无故殴打他外孙女,可有这回事?”
“有!”
秦老太挺直的腰板,应话道:“殴打是真,无故是假,且老妇也要告!”
“哦?你要告何人?”白澈云这下好奇了。
“没错,老妇要告!”
“告李平与李飞联手虐待我师弟王寿生,置他险些丧命!”
“老爷,我冤枉啊,他们这些人家里人都是种在这里污蔑我呀,可怜我那一个身体单薄的外甥女啊!”
还没等白澈云应话,一旁的李有财直接跪倒在地上,抢先哭诉道。
他哭的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看得让人心酸不已。
不过堂外看热闹的人却对他嗤之以鼻。
不都是清河县土生土长的人,这些人是什么尿性,他们早就已经摸得一清二楚了。
“李捕头,你且退到一旁静候,本官方才说了,你若真的有冤屈,本官自然会替你讨回一个公道!”
白澈云十分不悦地扫了他一眼。
心里暗道:最好今天的事错不在你,否则我非要把你头顶这个乌纱帽给撸下来不可。
“秦氏,你们前来为王寿生讨一个公道,是听到了什么,或者看到了什么才会过来为他讨公道吗?”
“秦氏,你方才说你师弟被李有财他们虐待险些丧命,可亲眼所见?”
秦老太应道:“是亲眼所见!”
“我们一家老小去年从边境回到老家,一直未曾拜访过师弟,今日正巧家里闲着没事,索性全家人一起过来探望一下许久已久不见的师弟,可不成想还没进门就听到孩童凄烈的哭声,老妇生怕出了什么事就让三儿子强行破了门,谁成想并未进来后并未看到师弟,倒是被被一个素未谋面的妇人指着我们骂。”
“老妇随多年不曾回来,却一直与小师弟有书信往来,师弟信中并为提起过李平的存在,因此心感不安,于是便让儿子强行进到内院寻找,结果在废弃的地窖里找到了奄奄一息的师弟。
“我师弟现如今正在城聚安堂医治,见他爷又是不相信,可派人前去查看便知晓!”
“你胡说,王寿生这些年一直被我们关在地窖里,怎么可能与你有书信往来?”
李有财一听到秦老太他的话,立马站了出来,得意的揭穿秦老太的谎话。
“老爷,这个老虔婆人满口谎言,那王寿生根本就不可能………。”
李有财话说到一半赶紧用手捂住了嘴,一脸惊恐地看着白澈云。
看到白澈云饶有深意地看着他,他赶紧跪在地上解释。
“老.……老爷,我……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是王寿生他这几年一直身体不好,不能外出。”
“就是这样子的,大老爷,你相信我啊,事情就是这样的,我没有虐待他,是他欠我们的,一切都是他活该!”
李有财越解释越乱,到后面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白澈云一拍案板,他被吓得直接瘫软在地。
他知道他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