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脸阔别许久,没想到还有再见的一天,更没想到再次碰面居然是这样的场景!
顾晚宁冷然看着眼前的女人。
“温馨?真没想到,这一切都是你做的!当时对你手下留情,没想到你是真找死!”
被揭穿身份,温馨眼底只一抹惊慌闪过,很快便被涌上的仇恨代替。
尤其现在看到顾晚宁的出现。
当初她为了嫁进秦家,瞄准秦宴深后做了那么多的努力,想方设法调走秦宴深身边肖娜,还百般做小伏低地讨好秦夫人和秦蓉蓉那对母女。
可最后居然是被顾晚宁一个山里村姑截胡!
还让她最后灰头土脸地离开了京市!
她本是圈子里人人羡慕的天才少女,可现在却沦落成众叛亲离的存在!
这让她怎么甘心?!
她眼底的仇恨疯狂蔓延,冲顾晚宁歇斯底里地喊道:
“你说错了!我要亲眼看你们去死!”
顾晚宁脸色冷凝,按住了她的手臂,就在试图卸下她胳膊的瞬间,汽车突然发动!
温馨一脚油门踩下去,汽车直冲冲地对着人群撞去!
顾晚宁厉声呵斥道:
“停车!快停下!”
眼看温馨满脸的疯狂,根本没有减速的意思!
顾晚宁不得不松开钳制温馨的双手,反手握住方向盘快速地转了向。
刺耳的轮胎摩擦声传来,车子猛地转向另一侧,这才让几个背对着车子的记者反应过来。
只差一点他们就性命不保了!
尖叫声中,有胆小的甚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赶到的季源一把拉起地上的记者,随后冲着急转弯的轿车喊道:
“快停车!阿宁!你没事吧?!”
顾晚宁正控制着车子远离人群,皱眉喊道:
“没事!把人群疏散开!”
季源连连点头。
“好!”
就在顾晚宁抵住温馨并且踩下刹车的瞬间,没想到眼前寒光一闪!
刀!
没想到这女人竟然还带了刀!
顾晚宁脸色凝重地拧紧眉,为了避免车子撞到人群,迟疑了片刻还是没有松开方向盘,稳稳将车子停在了空旷的区域。
下一秒,脖颈被刀抵住。
赶来的众人看到这一幕,脸色骤然一变!
唐梦看着温馨手里那把刀落在顾晚宁白净的脖子上,她双眼一紧,脸色发白地急声喊道:
“温馨!你疯了吧?你要是碰伤晚宁一根手指,我要你好看!我不仅不会放过你,我还要你们整个温家都倒霉!”
唐梦着急之际差点扭到脚,跟在她旁边的顾遇一把扶住她。
看到车里的画面,顾遇同样脸色难看。
“阿宁!”
季源恼火地吼道:
“该死!有种你劫持我!”
眼看季源要冲上去,顾遇一把拉住了他。
“别冲动,这女人看起来精神状态有点不对!激怒她怕是会适得其反!”
温馨看着围过来的一群人,歇斯底里地喊道:
“后退!不然我一刀抹了她的脖子!”
在顾遇的指挥下,一群人连忙后退到了几米之外的空地。
季源焦急地扯着头发。
“难道就这么干看着?那疯女人就会放人?”
说着,季源扭头看向唐梦。
“你刚刚说这疯女人是想嫁给那姓秦的,所以才和阿宁过不去是不是?”
唐梦点点头。
“的确,她当初冒充了晚宁,才在宴深哥身边呆了一阵子,只是她算计宴深哥不成,被晚宁揭穿后她就被宴深哥赶出了京市。”
季源急声喊道:
“姓秦的人呢?!来之前我就猜这八成是他惹出的事!果然就是!现在阿宁有危险,他倒好,跑哪儿去了!”
环顾四周,居然没有看到秦宴深……
顾晚宁没办法回头,但听到季源的声音,她下意识地松了口气。
这会儿如果秦宴深出现,一定躲不过温馨的报复!
刺骨的寒意从脖颈后传来,顾晚宁深吸了一口气,质问道:
“现在可以说了吗?你到底想做什么?”
听到顾晚宁的质问,温馨笑得癫狂。
“我想做什么?顾晚宁,我是真没想到你会在这里,不过这样也好,省得我再对你动手了!上次没能烧死你,还真是让我觉得可惜!”
提及上次的火灾,顾晚宁脸色骤然一冷,厉声问道:
“上次仓库的那场火,是你放的?”
她就知道肖娜那帮人不会那么蠢。
温馨看着被自己控制住的顾晚宁,眼底闪过许久没有过的得意。
“你这样的贱种,敢和我来争?被烧死也算是便宜你了!可谁知道你居然没死在火里!我告诉你,能杀你一次,我就能再杀你!”
顾晚宁冷然开口说道:
“你以为今天你能全身而退?”
温馨眼底的癫狂没有一丝减少,嗤笑道:
“就算今天死在这里,那又怎么样?你们害得我这么惨!只要能看到你们身败名裂不得好死!我什么都能做!”
顾晚宁轻蔑地扫了她一眼。
“我们害了你?温馨,当初是你起了贪念,在秦家百般算计才落得这样的下场,难道这些都是别人的错?”
温馨的手握得更紧了,想到当初在秦家发生的事,她就恨不得立刻杀了眼前这女人!
“你闭嘴!如果我早就知道那天爬上秦宴深床的贱人是你!我绝对不会让你活这么久!”
她做了那么多,谁知道只不过是顾晚宁的替代!这对她来说是多大的羞辱!
顾晚宁冷声说道:
“温馨,你学医这么多年,靠自己也足够立得住,可你偏偏要觊觎豪门的富贵,把自己的荣辱绑在男人身上!”
“这本来就是一场豪赌,你赌输了就该愿赌服输,现在这些报复不过让你显得更加可笑!”
温馨瞪着一双通红的眼睛,尖声喊道:
“闭嘴!我的事轮不到你来说!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爬上秦家少夫人的位置,仗着秦宴深的喜欢,得到了多少你这辈子不该有的东西,你凭什么教训我?”
顾晚宁冷然开口。
“你错了,我拥有什么和秦宴深从来没有关系,只是你自己心胸狭隘,才会觉得每个人都和你一样目的不纯!”
温馨讽笑道:
“没有关系?笑话!你一个山里长大的贱种,顾家也不过当你是拖油瓶,没有秦宴深,你算什么东西?”
不等顾晚宁开口,砰地一声,车门被重重踹了一脚。
转过头,看到那一抹高大挺拔的熟悉身影,顾晚宁心口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