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男人手里的茶杯随着一股大力破碎,尖锐的玻璃划破掌心……
血,一滴滴滑落,鲜红与透明的晶莹交织在一起,仿佛盛开在地表面的花。
“少爷!”手下一个激动,冲了上去。
他连忙扯下衣角先帮霍司眠止住了血,“我去叫人来。”
话音刚落,霍司眠阴暗的唇稍忽然挑起,他昂首,“人不就在那么。”
“谁?”男人警觉,护在霍司眠身前。
门外,南汐端着一碗银耳羹,颤颤巍巍地走了进来。
她看着地上的玻璃渣,还有一直滴落的鲜血,有些恶心,却又不敢表露出分毫。
“我…我给你,送…”
“这么紧张做什么?”
霍司眠率先打断了她的话,他目光流转在女人三分像的脸上,忽有沉醉,就连语气也温柔了些。
“帮我拿些金创药吧。”
“好…”
南汐深呼一口气,放下东西,如释重负地去拿医药箱。
等她再回来的时候,地上的玻璃碴已被女佣清理干净。
霍司眠安静的坐在那,解开手上的污布,静默地看了她一眼。
南汐的心,猛地一紧。
她咬牙,艰难地试探上前,拿着医药箱跪在霍司眠面前,小心清理伤口。
“怎么这么不小心。”南汐语气温柔。
显然,男人也是吃这套的。
他盯着女人的脸,隐约间在找寻什么。最后一只手抚上她的头发,轻轻安抚。
这动作,让南汐受宠若惊。
她猛然地浑身一颤,小心把药涂抹在了男人手心,然后不太熟练的重新包扎。
霍司眠挑眉,忽然道,“她的医术那么好,你半点都没学会?”
南汐愣了一瞬,才恍然明白他说的是谁。
心里的嫉妒…慢慢喷发,溢出。
“我是妈妈生的,从小学的都是钢琴书画,小提琴和外国语。”
南汐一句话把自己和南枝,撇得干干净净。
她本以为霍司眠会生气,谁知他根本未恼,反而似笑非笑地靠在沙发上缓缓道,“你们确实不一样。”
“麻雀,成不了凤凰。”
南汐忽然眼睛一亮,霍司眠这么极大的肯定还有赞扬,是他们结婚以来的第一次。
她强忍狂喜,献媚的往男人腿边靠着,“我和她,原本就是天差地别。”
“我妈妈是名门闺秀,她妈妈只是一个抓药的。这么多年在我家也只是女佣身份,我爸爸从没正眼看过那女人。”
“当初,要不是她那个外公,骗我爸爸说怀的是男孩,南枝根本不会出生。”
眼见霍司眠变了脸色,南汐闭嘴。
结婚这几个月,她慢慢也学会了低声下气与察言观色。尤其是霍司眠阴晴不定,让人太难琢磨。
“出去吧。”
“嗯?”南汐没明白。
“从今天开始,你和女佣睡,以后我的洗脚水全都由你来倒。”霍司眠说的干脆。
好看的眸子皎洁,落在南汐身上却唯有阴寒。
“司眠,我是你的妻子。”她不可置信的盯着男人。
“怎么,南枝妈为了爱人可以做女佣,你就不能伺候我了?”霍司眠晒笑。
他缓缓凑近,宛若撒旦的挑起女人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瞧瞧这张脸,明明有几分像,却半点都不一样。”
说完,眼里最后的温柔慢慢退却,他厌弃的甩开她,抽出至今揉擦着指尖,“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