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不安地捏紧拳头,她心里忐忑难安。
“外伤倒是次要的,霍总真正严重的”
医生欲言又止,“是内伤。”
“尤其是他后脑勺受到了重击,瘀血面积比较大,也许会留下后遗症。”
“什么后遗症?”南枝追问。
她下意识屏住呼吸,一双手紧握,心开始狂跳不止。
不安的预感油然而生。
“记忆错乱,或者暂时性失忆。”医生叹了口气,“您还是要有些心理准备。”
说完,医生就离开了。
她来到陆城的病房,床上男人刚醒。
见是少夫人,陆城连忙就要起身,却被南枝按了下去。
“那晚到底出了什么事?”
连连几天,她不光要瞒着奶奶,还要担惊受怕胡思乱想,南枝快疯了。
“霍总怎么样了?”陆城连忙问。
“没生命危险,但头部的伤,可能会留下后遗症。”南枝直言。
提到霍司爵,她的不安再次席卷而来,南枝第一次感受到了害怕。
她怕霍司爵出事,也怕他真的忘了自己。
“他走时和我说,是去处理公司的事情,你们到底在忙什么?”
闻言,陆城沉默半晌。
他犹豫再三,还是和南枝坦白了,“港口的问题一直没有解决。这几天我们又被扣下了一批货。”
“你们准备复婚那天,也是突然出了意外,霍总实在没办法抽身。”
“我查到背后捣鬼的人之后,就立马和霍总汇报了,然后”
“我们去了不久,那里就发生了爆炸我和霍总,走散了。”
说到这里,陆城神色暗淡,他捏着病床,烧伤的骨节处隐隐又出了血,“是我没有保护好霍总,我罪无可赦。”
“谁干的?”南枝垂眸,看到陆城手上的血,于心不忍。
“冷冽。”
南枝突然抬眸,她很意外。
往日种种一闪而过,她心里忽然‘咯噔’一声。
这人怎么阴魂不散的?
“j方那边也在调查酒店爆炸的事,不过目前来看,只是意外。”南枝道。
陆城苦笑,“怎么可能,就是有人趁乱拆开我和霍总,否则他也不会出事。”
南枝当然也是不信的。
“先养好伤吧。”
“我和奶奶说霍司爵出差了,但这个理由只能拖得了一时。”
······
南枝从病房出来的时候,江微微正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过来。
迎面,见南枝红着眼,她就心疼了。
江微微因为她哥哥逃婚要带南枝走,南枝却不愿意的事情,与她还有些矛盾。
但现在,唯有心疼。
“我听哥哥说了,这些天你一直住在医院么?”江微微轻微蹙眉,高昂着头还带着赌气。
见南枝点头不言,微微又气又恼,“我给你带了些换洗的衣服,还有吃的。”
“医馆那边最近入账还不错,我前几天不是给你转了钱?”
“你怎么连酒店都不舍得开一个?”
江微微还以为南枝是舍不得。
“我想陪着他。”
短短五个字,空气再次陷入沉默。
江微微拧着眉头,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良久后,她轻叹出声,“霍司爵究竟哪里好?”
她就不明白了,自己哥哥高才生,校草,还是江家继承人。
长得帅,又多金,还温柔体贴。到底是哪里比不上霍司爵那个冷冰山?
她扶额,直接无语住,胡乱地把手里的袋子一股脑儿地塞进南枝怀里。
“照顾好自己,需要帮忙就去找我哥,反正他喜欢你。”江微微歪头,酸酸地嘟囔。
霍司爵又睡了两天。
这期间霍奶奶问过,江谨行来过,就连南城都不知道从哪听到了消息,非要来看看霍司爵是死是活。就连霍司眠都出奇地赶到了医院。
亏的关键时刻陆城挡了回去。
可尽管如此,还是惹得外面谣言四起。
今儿天刚朦胧亮,南汐又来了。
她提着果篮,穿着一身蓝色的皮草,背着限量款的包,修长的卷发散落在身后,看起来神采奕奕,浑身上下没有半分是来探病的意思。
“妹妹,我就知道你还在这~”
见南枝依旧守在重症监护室门外,她嗤笑出声。
医院口风紧,关于霍司爵的病情是半点都没泄露出去。
她找了医院里所有能攀上的人脉,都没打听到分毫。
但现在,见南枝这么魂不守舍的样子,南汐心里已然猜到了大半。
南枝抬眸,从她身上一扫而过。
这神色,勾起了南汐莫名有的怒气。
她努唇,戏笑道,“司爵还没出来?”
“和你有关系么?”南枝心烦意乱,没心思与她须臾纠缠。
“看来,他伤的真的很重。”南汐一言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