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生气了?”冷冽明知故问。
“我们的妈妈,都能共享一个男人,我和你是亲兄弟,为什么就不能共享一个女人?”
冷冽眸光微亮,带着一丝兴奋。
尤其是当他的脑海中闪过一丝不言而喻的画面,他冰冷的血液就开始沸腾。
他对南枝的贪念,执迷,占有的欲望几乎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你的目的,是南枝?”
霍司爵本以为这个疯子只是想报复自己。
“不然?”冷冽笑得厉害,“图你们霍家的臭钱么?”
“还是图那个老不死的能心存怜悯?”提到霍奶奶,冷冽的语气几乎不受控制地暴怒了起来。
“如果不是她不许我和妈妈回国,我母亲又怎么会病死?”
“她到死都没能进霍家一步!”冷冽吼出声。
他要钱,但他要凭自己的本事把霍司爵的东西夺回来。
他要用整个霍家,来做他母亲的灵堂。
冷冽眸色猩红。
这时,霍司爵也终于明白冷冽纠缠在南枝身边的意图。
“这是京都,和我硬碰硬,你不会占任何好处。”霍司爵看着墙壁上偌大的欧式吊钟。
指针在一分一秒的转动,只要再过十五分钟,陆城就会带人进来。
“真的么?”冷冽拖着音调,试图将霍司爵玩弄于鼓掌之中。
“你真的那么有本事,为什么不早点解决掉港口的事?”
从上月在英国,那边的合作方毁约开始,霍家接下的港口项目就是个烫手山芋,一直在出各种问题。
集团内部因为这件事闹得天翻地覆,甚至有不少人已经开始窥视霍司爵的位置。
港口就像根刺,冷冽喜欢用这种半死不活的方式耗着。耗掉霍司爵的耐心,看他出丑,看他无能,看他有把柄在自己手里
“你真以为,是我解决不了么?”
霍司爵站在那,笔直的身躯宛若神子,看着面前和他七八分像的男人。
他一直在给冷冽机会,但他太不识趣。
今晚来之前,江谨行那边就给了话,说是江家出面把货要回来了。
之后无非是加大审查,只要不是偷运,都不会有大问题。
他明明动动手指就可以平息,更何况现在霍家已经和江家联手,就算冷冽再有能耐,在国内也翻不了天。
“冷冽,既然你不愿认下霍家的名字,我也不勉强你。”
“但我们兄弟情,今晚到此为止。”
指针指向最后,还有五分钟。
冷冽歪头,故意激怒他,“有件事,嫂子应该没和你提过。”
他嘴角上扬,咬重‘嫂子’这两个字。
“先前在景园,我曾和她一夜良宵。”
说完,冷冽放声笑了起来,他笑得肆意又癫狂,甚至是变态。
“她还帮我洗澡。”
“这些,你都知道么?”
冷冽的话,字句都挫在了霍司爵的心口上。
他猜到了那晚有男人,却没料到南枝一直刻意隐藏的,竟然是冷冽?
为什么?
霍司爵捏着拳头,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变得面色铁青。
他太过用力,指甲嵌入手心,一滴滴殷红的血液顺着指尖缓缓落了下来。
“她私藏我,陪我一起在浴室,用手擦拭着我的全身!”
说到这,冷冽异常的激动。
他眸光噌亮,试图让霍司爵发疯,“嫂子的手,真软啊。”
“她的腰,也很细。”
冷冽越说越变态,直到霍司爵气得青筋暴起。
终于,约定的时间到了。
钟声响起的刹那,陆城带人破门而入。混乱的q声交杂在一起,唯独霍司爵耳朵空鸣,觉得浑身被人抽干了力气。
“霍总,您先去安全地方。”
“少夫人还在等你回去。”
陆城在危急中拉住了霍司爵,可他高挑的身姿就像坐山峰一样站在那不动分毫。
“不用回去了。”
他们还能回去么?
陆城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眼见冷冽那边的人越来越多,他暗骂一声不顾霍司爵的态度,执意把他带到了安全处。
火光乍现,混乱中不知是谁烧着了后厨。
熊熊火焰突然随着一声爆响,朝大厅吞噬而来。
“霍总,危险!”陆城惊呼。
······
‘滴滴滴’
消毒水的气味充斥鼻腔。
十二月底的寒冬似乎比以往更冷了些。
这是霍司爵昏迷的第三天。
南枝神情木讷的坐在监护室外的长椅上,手里还握着他们的证件。
仅一晚,如山川倒海,什么都变了。
“医生,他怎么样了?”
随着房门微敞,南枝顿然起身。
“霍总只是轻微烧伤,按照我院的医疗水准,最多三个月就能好转,不会留下太明显的疤。”
“可他在里面睡了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