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无声
见他们那副模样,霍司爵就心里添堵。
他眸色暗淡一瞬,才觉得霍氏高层是该洗牌了。
手机震动的时候,霍司爵不耐地点开微信。江谨行发来的文件里,搜集了港口事件的来龙去脉。
江家做运输生意最久,在京城还是有优势的。所以陆城查不到的东西,他江少爷轻而易举的就弄来了。
霍司爵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落在了陆城身上,盯得他一阵发毛。
会议结束
霍司爵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江谨行已经等了好一会儿了。
他靠在休息室的沙发上,手里还捧着今日港口出事的报纸,嘴角玩味。
“来这么早?”霍司爵冷笑出声。
“你可别误会,我没有要来看笑话的意思。”江谨行嘴上这样说,手里却随意地把东西丢到了一边。
“有什么话就直说。”霍司爵没了耐心,他头也不抬地一直在发短信。
江谨行盯着他的神色,忽然笑了起来,“怎么,江山和美人,连霍总这样的人物都会顾念后者?”
霍司爵眉头一紧,终于看了他一眼,“我还有的顾念,你有么?”
这话,无疑像把刀子扎在了江谨行心里。
他脸色难看,不再兜圈而是直击要害,“我手上得到的消息,港口的事和冷冽脱不了干系。据我所知,他和你们霍家关系匪浅,霍总没什么要和我解释的么?”
“一个私生子,要我解释什么?”
“需要我把地下的老爹拖出来,和你磕头谢罪么?”
霍司爵咬重最后几个字,气得眉梢高挑,周围的温度迅速冷却了下来。
陆城捏了一把汗,瞟了眼中央空调后,默默地上调温度。
江谨行嗤笑,“无论怎么说,这次都是你们家的私事,从而连累了整个董事与合作方,如果我现在把这个消息放出去——”
“你以为,这个位置还能坐得安稳么?"
“所以?”霍司爵燃了一根烟,修长的腿随意敲在了桌面上,完全没把江谨行放在眼里。
这种傲慢,让江谨行恼火。
“你敢么?”
霍司爵嘲讽地扬起唇角,讥笑,“一个没有做过生意的医生,就敢在我面前显威风,你爷爷的生意经还是我爷爷教的。”
现在把这件事爆出去,他未必下台,但江家的港口生意一定会受影响。
蠢货!
霍司爵笑不达底,“这事,你不用着急。冷冽那边我会处理。”
他忽然认真,沉冷的声线中带着冰冷刺骨的寒意······
海边
冷冽揉着鼻尖,坐在废弃厂房的中央。
面前,梁雪颤颤巍巍地裸露着身子,黑色的头发散乱着,身上被打得鼻青脸肿。
她几近发癫一般锁着身子,止不住地抖。
“你们你们是谁?知不知道我是梁家的女儿?”
“你们这样我父亲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梁雪浑身缩着,遮住面前的羞涩,她小心抬头,瞪着不远处的男人,显然的底气不足。
“那又怎么样呢?你爸爸算什么?”冷冽的笑声尖锐刺耳,银色的头发遮住了他的半边脸,昏暗的吊灯下,将他的身影拉得细长又邪魅。
他掂量着手里的照片,舌尖在唇角探了一圈,然后随意抽出一张燃火,点了根烟。
“梁小姐,我劝你收起不该有的心思。否则,下一次是这样点着,还是散出去,就不一定了。”
“我能有什么心思?”
“你们这群匪徒,绑架我无非觉得我是明星,想勒索,你要多少钱?”
“我给你!”
梁雪说得咬牙切齿。
一个小时前,她收买的人刚瞅准南枝孤身一人想要动手,自己就突然被人掳了过来,连带着她找的暗手也被打断了手脚,丢在废弃岗上,不知生死。
可这件事,明明没人知道。
等等!
梁雪突然眸光澄亮想到了一个人。
难道是她出卖自己?
“钱是最没用的东西,这样的废纸,只要我想要,会有一大堆的金山银山等着我。”
“你觉得,你能值多少?”
这话,赤裸裸地羞辱了她。
没错,冷冽从绑架她来到这里开始,甚至都没碰过她一根头发,连私照都是别人拍的。他根本不屑于碰自己。
“是苏泠让你来的?”梁雪试探问。
谁知,这话一出,冷冽皱起了眉头。他没想到,真正想对南枝动手的竟然另有其人。
他几步上前,定在了梁雪身边。
修长的身子微微俯身,宛若撒旦一般阴笑着问。“苏泠是谁?”
梁雪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但是现在已经晚了。
冷冽见她不说话,猛地抓起了她的头发。
身前没了遮挡,梁雪几乎全身暴露了出来,那种羞耻感让她无地自容。
“你说不说?”冷冽冷着脸,嘴角却带着笑意。
那模样阴狠又癫狂,像个随时都会发病的疯子。
他慢慢贴近梁雪的耳边,道:“我这里男人很多,他们有些时日没沾女人了,饿得很。”
梁雪吓得浑身一颤,扫了眼在场粗壮的男人们,顿时哭出了声,“苏泠是江谨行的未婚妻,就是和霍家在一起做港口生意的那个江家。”
“她嫉妒南枝是江谨行的青梅竹马,所以叫我——”
“我,我是我是看不惯她在剧组的样子,所以”
梁雪咬唇,浑身颤抖,“你放了我吧,这件事和我没关系,都是苏泠让我做的。”
梁雪急于甩脱干系,却未察觉冷冽的眸底渐渐生红,抓着她的手也更紧了些。
如果不是冷冽一直盯着南枝动向,知道今天她想和霍司爵复婚,也许他也不会这么快对港口下手,分散霍司爵的注意力,坏掉他们复婚的好事。
但他不知道,真正要害南枝的苏泠,竟然也和港口和江家脱不了干系。
起初,冷冽并没有要弄脏梁雪的意思。
但如果今天他不在呢?
后果又是什么?
冷冽渐渐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他突然把梁雪推开,一只脚踩在了女人身上。
周围的男人都红了眼。
昏暗的厂房,唯有女人哭声,声嘶力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