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捉奸在床

南枝见和他聊不下去,彻底变了脸色。

她再次要求,“停车!”

江谨行全然没有理会,甚至加快了车速。

南枝盯着窗外渐行渐远的公路,终于下了狠心。她迅速地拉下车窗就猛地一头钻了出去。

车子紧急刹车的时候,她腰刚好卡在了车窗上。

‘砰’的一声,疼得她差点就见到太奶了。南枝身子发软,从车里摔了出来,滚出数米远。

江谨行拉开车门就追了出去。

“你疯了?”

许是速度太快,他跑到南枝身边的时候脚尖没站稳,双膝前倾竟直接跪在了地上。

“摔到哪里了,让我看看?”

江谨行喉咙发哑,嗓音也哽咽了起来,他看着南枝吃痛的表情,心里更痛。

隐忍良久,喉结滚动数次后,晶莹又滚烫的液体还是从眸底夺眶而出。

他无声地痛惜着。

“你就这么不想跟我走?”

江谨行抱着她,一遍遍地问,每问一遍就把南枝抱得更紧,直至完全揽入怀中,他心里才得到一丝慰藉。

“你还记不记得,你小时候被关在南家后院的小黑屋?”

“我从开始就猜到了你不是白芬的女儿,谁会把自己亲女儿关在那个地方,不给吃喝?”

“明明是两个孩子,又怎么会只培养南汐,给她最好的资源,却任由你自生自灭?”

……

江谨行的心疼得无法呼吸,明明是医生却无法自救。

“我——”

“明明比他出现得更早,你应该是我的,小枝。”

说到最后,江谨行委屈地哭出了声。那么骄傲自持的一个人,现在埋头在南枝怀里哭得像个孩子。

南枝心里五味陈杂。

她扶着腰,犹豫再三还是默默拍了拍江谨行的脑袋,温柔又有些尴尬道,“疼……”

她不愿意跟他走,江谨行也没再勉强。深更半夜又不在市区,他找了许久,才定到一个单间。

南枝站在门外,一双眉头紧拧地盯着那张床看了许久…

目测大概是一米五的尺寸,但无论再怎么睡,也不可能睡下两个人。

江谨行看出了南枝的犹豫,他叹了口气,无可奈何,“我睡沙发,你去床上躺着,天一亮,我就送你回去。”

他抽起柜子里的浴巾,去洗澡。

南枝扶着腰,躺在床上,刚才撞得太厉害,她没好意思说。

南枝总感觉护垫要溢出来了……

她总不能让江谨行帮她去买那种东西吧?

趁着江谨行洗澡的功夫,她慢慢挪着小腿下了电梯。

老板娘是个女的,南枝不费功夫就买到了东西,她挑着眸子上下打量了南枝一眼,最后才满脸八卦的笑道,“小姑娘,你男朋友真帅!”

“我老公更帅。”

南枝脱口而出,语不惊人死不休。独留老板娘那张惊讶诧异的脸…目不转睛地盯着南枝上了楼。

她回去的时候,江谨行正冲完澡出来。

看见南枝站在门口,他愣了一瞬,然后不顾湿漉漉的头发和没穿好的衣服就拼命冲了过来,把南枝紧紧按在怀里。

江谨行浑身冰凉,似乎冲的是冷水澡。纵然如此,他还是呼吸滚烫,“你去哪了?”

“你是不是又想跑?”

“我都答应送你回去了,为什么还是要抛下我?”

江谨行的声音越说越小,最后他无力地靠在南枝颈间,隐忍又委屈地按捺着。

“你别激动,我只是去买了这个。”

南枝把藏起来的护垫举了起来。

她羞怯的面色滚烫,“有几天了,还没走。”

江谨行抬眸看了一眼,晶莹的眼泪还挂在眼眶里,他呆愣了一下,才如释重负般又靠进南枝怀里。

这是他们第一次呆在一个房间,独处。

他好怕,以后就没这样的机会了。

霍司爵真是命好!

江谨行湿润的眸底闪过一丝怒意,他捏着拳头松开手。

“你方便自己换么?”

“不方便。”南枝直言。

看到江谨行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难为,她忽然笑了起来,“难不成你帮我换?”

僵持了一晚,南枝才开玩笑地打趣他。

江谨行眉心舒展,自嘲地笑出声,“我应该没那个权力。”‘

“你去吧,我在门口陪你。”

他扶着南枝去了洗手间,轻轻关上门。

那温柔的模样就像爱惜一朵花,哪怕是滋养着玫瑰的花瓶,他都要小心收藏。

南枝又何尝不明白呢?

江谨行对自己的好,远远超过了霍司爵。至少在她心里是这样,如果当初是嫁给江谨行,也许她会比现在快乐很多。

“小枝,换好了么?”隔着一道门,江谨行问。

南枝的腰伤,让她动起来有些费力,自己只能坐在马桶上,再慢慢地换上新的,扶着墙壁站起来。

“还没…”

南枝喘了一口气,别扭地想要提裤子,可她发现自己怎么提,都提不上。不管是哪个方向她都需要弯腰。

倒腾了十几分钟后,索性她也懒得折腾了。

南枝打开一条门缝,露出白嫩的脑袋瓜子,无措地望向守在门边的江谨行,“能帮我拿件睡衣么?”

十分钟后,南枝才出来。

虽然不好穿裤子,但换睡袍却很方便。她散落着乌黑茂密的长发,一双眼睛炯炯有神。

那模样,就像他们真的是夫妻,生活在自己家里,南枝刚刚换洗好走出来一样。

江谨行看得眼睛都直了。

南枝着装得越是随意简单,越是能散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温和柔美。

看出男人的失神,南枝轻轻咳嗽了几声,“我去床上睡,辛苦你在沙发将就了。”

南枝别过脸,不敢去看江谨行的眼睛,她总觉得谨行哥看自己有种野兽的欲望,让她陌生又害怕。

甚至某个瞬间,还在他身上感受到了霍司爵的影子。

她知道那是什么,是占有。

南枝躺在床上,许是腰伤劳累,没多久就睡着了,独留江谨行开着一盏微弱的灯,在夜里看了她千万次舍不得眨眼……

次日,清晨,南枝是被吵醒的。

她耳边忽然传来‘砰’的一声,随后光线刺眼。

一道凌厉的目光狠狠落在了她的身上,似乎要把她看出个洞来。

“南枝!”霍司爵怒吼。

他追了一晚上,几乎调用了自己全部的关系去查监控,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他前妻跟人跑了!

“你别吵她,她还在休息!”江谨行刚站起来,就被陆城大人一拳打在了地上。

霍司爵气得眼睛在滴血,尤其是看到南枝穿着睡衣。

虽然只露了脖颈,但在他眼里和脱了没区别!

他的女人,一丁点儿都不能被别的男人看见!

“你想死么?”霍司爵一脚踹在了江谨行身上,黑色的皮鞋狠狠地压着江谨行的脸。

“别以为你老子还活着,我就不敢动你。”霍司爵声音沉冷,说出口的话宛若冰锥,就连屋里的温度似乎都降了几分。冻得南枝下意识打颤。

“你别怪她,是我不好。”南枝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如果不是她,江谨行根本不会这么没有理智,光天化日地抢人。

“闭嘴!”霍司爵声嘶力竭地吼出声。

他瞳孔骤然紧聚,瞪了南枝一眼,很凶。

“我让你说话了么?”

一句话,瞬间点燃了屋里的火药味。

南枝气不打一处来。

她做什么了?又招惹了谁?

“霍司爵,这家酒店是你开的还是空气是你家产的?我已经不能说话了么?”南枝气得猛然捶床。

殊不知,那模样就像被人捉奸在床后的愠怒一样,看得霍司爵心痒痒。

他松开踩着江谨行的脚,一把将南枝从床里抓了起来,修长冰凉的手指就探了进去。

“他摸你哪了?”霍司爵吼出声,“这里?”

他的手滑落在南枝的大腿根处,羞耻的她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还有这么多人呢,你发什么神经?”南枝大骂。

“我发神经?南枝,你知不知道昨晚我有多疯,才在今天找到你?”

霍司爵怒吼,发泄着心里全部的着急,失意,还有怒意。

“他到底碰你哪了?”

“今天只要你说出来,老子就剁了他!”

霍司爵的理智几近崩溃,他都没舍得碰过的女人,被别人占了便宜?

想到这里,他就恨不得把江谨行千刀万剐,再丢进黄浦江喂鱼。

“什么哪跟哪?”

南枝被问得脸色通红:“我只是在这里睡了一晚,我睡床,他睡的是沙发!”

南枝特意强调,压低了最后两个字。

“你脑子里成天都在想什么东西?”

南枝被问得心跳不止:“不要平白无故地在我头上扣帽子,我受不起!”

她气呼呼地想扒拉开霍司爵的手,偏偏这男人力气很大,压根没有要松开的意思,反而摸着她腿的手更紧,更用力。

霍司爵捏着南枝的下巴,迫使她迎上自己冷冽的目光。

他要疯了,“你确定么?”

话音刚落,霍司爵就暴怒地吻了上去,冰凉的薄唇贴上南枝的温热后,爆发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