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小龙返回。
“张楚楚离开百货，去了军属大院。”
“她似乎不想被人发现，刻意绕了好几条街。”
若不是他对军方基地熟悉，很可能就跟丢了。
侧面说明，张楚楚对军方基地的大街小巷也很熟悉。
小白疑惑：“这是什么意思？”
“不跟我们合作，找别人合作？”
他急道：“要不，把人叫回来。”
“红川那么大多她一个不多，大不了不准她进一区，再派人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极夜之下，咱们红川的农作物，还不知道只剩下几成存活率！”
“那可是五十万斤粮食，不要白不要！”
周辰皱眉：“这里头，很可能有点问题……”
小龙问：“什么问题？”
周辰摇摇头：“红川再好，这个女人犯不着一定要离开宁城。”
“凭她掌握了赵家的粮仓信息，找谁合作不是合作？”
“再加上姿色过人，在基地当个官太太绰绰有余。”
“假设你们是秦玉书，你会不会为了五十万斤粮食收留她？”
小龙点头：“会！”
小白说道：“我要是秦玉书，我也会答应！”
“比起五十万粮食，比起政绩，给她一个名分又如何？”
周辰道：“再假设你们是张楚楚，比起熟悉的宁城，你们会冒险跑去千里之外，人生地不熟的红川吗？”
小龙摇头：“不会，除非……”
小白抢答：“除非你同意让她成为你的女人，哪怕是情妇。”
“不管是老婆还是情妇，都是你周疯子的女人。”
“有这样的身份，在红川还不横着走！”
“但你没答应……”
周辰下意识的指节敲击桌子，总觉得哪怕不对劲儿？
但到底哪里不劲儿，又说不出一个所以然。
他说道：“今天这事儿，很可能背后有算计！”
“算计之外，这个女人也有自己的目的。”
“目的没达成，那就按照原计划进行。”
“之前，不是有拨人打算牺牲我一个，成全千万家吗？”
小龙小白点头。
周辰说道：“我相信这拨人里面，有人是为了大局，但若说个个都是为了大局没有私心，谁信？”
小白吓得压低声音：“你的意思，司令部都认可你了，但还有人不死心？”
周辰摇头：“也不排除是我想多了！”
小龙说道：“听闻这件事是死去的张海天牵头，我去查一下从前跟他频繁往来的军官？”
周辰摆摆手：“不用，我这种目无规矩的人在军方基地不受欢迎。”
“时间待得越长，没仇都会结仇，还是尽快离开的好！”
小白一副见了鬼的表情：“你周疯子也有怕的时候？”
周辰飞起一脚：“人的忍耐有限，两位首长今日能忍我，明天未必！”
“我是疯不是傻，把司令部惹毛了，我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至于那些背后想整我的人，暂时放一放，哪天正面对上，再教训也不迟……”
“况且……”
他十指交叉活动双手，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这次回红川之后，我要搞事！”
小白眼睛发光发亮：“搞什么事？”
“我要参加，你不带我，我就去司令部举报你！”
周辰起身，拍着小白的肩膀：“很好，很好！”
与其说拍，不如说打。
他每拍一下，小白就矮一节。
最后蹲到地上，痛得呲牙裂嘴。
“爹，有话您好好说，我保证不敢顶嘴了！”
周辰坐回真皮大椅，说道：“叫铁柱儿去问问，筛选进行到哪一步了？”
“小龙同志，你亲自去军部找白副司令，催促他赶紧把海盗船的事办好。”
“对了，派个人去杨家接杨鑫。”
“汤铭呢，怎么不见人呢……”
秦玉书开了两天会。
来之前，还想给军部的人留下一个好印象。
结果，为了给官方基地的女同胞争取500个名额，跟人吵得面红耳赤。
他找到周辰：“大佬，我求一瓶维生素。”
伸手指着自己有一处溃烂的嘴：“你看，这两天跟军部的人吵架，人都上火了！”
周辰给小太妹使一个眼色。
不出三分钟，一袋果干出现在秦玉书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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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生素没有，果干有。
秦玉书千恩万谢，嘴上报怨：“《种子计划》名额为1000人，我那边分500个名额不过分吧？”
“结果军部的人理由一大堆，只给100个名额。”
“我跟他们吵了两天，几次差点骂娘，也只争取到200个名额。”
周辰觉得惊讶：“1000个名额，不是两座基地平分吗？”
秦玉书一拍桌子：“你看，你也是这么想的对吧？”
小太妹站出来解释：“大佬，1000个名额肯定不能平分呀！”
“虽说两座基地均为两万人左右，但军方基地底子厚，人心齐、起步快！”
“女兵、军人家的女儿，普通居民，身体素质都不算太差。”
“军方基地实施军事化管理，打渔养蛆产量更高，居民能吃五分饱。”
“官方基地管理松懈，之前又是张海天这种人渣中饱私囊，导致那边的居民每天只能吃三分饱。”
“两三年下来，死亡率大，幸存下来的女性身体都熬废了！”
“如果名额平分，官方基地那边的年轻女性，就算养好了身体也未必还能生！”
“说句不中听的，纯粹浪费粮食……”
秦玉书脸色一暗，内心很想反驳，半天说不一个字。
他跟军部的人吵了两天，人家也是这个理由。
不是他不肯为管辖内的女同胞，谋一条好的出路。
张海天造的孽，他来背锅！
他实在无能为力啊！
周辰点点头：“这就没办法了。”
秦玉书还想争取下：“但没有确切的证据，表明我们基地的年轻女性养好了身体，却不能生育！”
“这一切只是主观定论，既不客观缺乏医学证据！”
周辰摆摆手：“打住！”
“如果你希望我出面帮你要名额，这是不可能的！”
“你别忘了，我才是掏粮食的那个人，最不想浪费一粒粮食的人就是我。”
“这一次，我百分百支持军部的决定！”
秦玉书愁眉苦脸：“我回去怎么交代啊？”
“我刚上任，第一件事都办不好……”
周辰拍拍他的肩膀。
并不善意的安慰：“放心吧，以后办不好的事儿多着呢！”
秦玉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