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冷冷地看着江依依,眼底似乎冒着熊熊的烈火。
“江依依,你不会说话就闭上你那张臭嘴,今天早上没有刷牙吗?嘴那么臭,对着一个孩子说这些话,你的心思怎么那么恶毒?”
简单做了言言近两年的心理辅导老师,对言言这个听话懂事的孩子很喜欢。
她知道言言是因为心理的问题,所以才不开口说话。
他虽然不开口,但是他却比同龄的孩子要聪明懂事很多,也知道心疼人。
有时候她是真的把言言当成了自己的弟弟一样去疼爱。
现在看着江依依一口一个哑巴说言言,简单自然咽不下这口气。
江依依觉得自己根本就没有说错,大家凭什么这么谴责她?
她只不过是说了一个实话而已。
话虽然难听了一些,可这毕竟是事实。
顾漫枝眼神冰冷,眼底没有丝毫的情绪,冷的就像是三九天的寒霜一样。
她把怀里的言言交给了张嫂,轻轻的摸了摸言言的脸。
“言言乖,等会儿我上来陪你。”
她不想让言言看到暴力的一幕。
更不想让言言听到那些不堪入耳的话。
一个小孩子不应该承受那么多。
“张嫂,把言言带下去吧。”
张嫂把言言抱下去,等张嫂带着言言上楼以后,她这才走到江依依的面前,居高临下,冷冷的看着她。
顾漫枝眼底的冷意实在是太骇人了,让江依依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她甚至都不敢直视顾漫枝的眼睛。
只觉得那双眼睛十分恐怖。
但是,她不想在顾漫枝的面前落下风。
t了努力的抬起头对上顾漫枝那双冰冷的眼眸,皱了皱眉:“顾漫枝,难不成你还想动我吗?”
“你说我哪句话是说错了,你这么激动干什么?他分明就是一个小哑巴,在豪门世家里有缺陷的人根本就继承不了家业,他虽然是霍寒洲唯一的儿子,但是霍寒洲还那么年轻,以后还会有更多的孩子,这个小哑巴是肯定继承不了霍寒洲的位置的。”
“所以你这么巴结他干什么?对他这么好,以后他也回报不了你什么,你不过就是一个后妈而已,你这样做不就是想在霍寒洲的面前装的贤良淑德吗!明明不是他的妈妈,倒像是亲母子似的。”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打什么主意,你现在是被我戳穿了你的心思,所以才会这么恼羞成怒吗?”
江依依一点都不觉得自己说错了。
甚至看着顾漫枝那张越来越沉的脸色,心里越来越开心。
原来顾漫枝在意那个小哑巴啊。
装的挺像回事的,谁知道她的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不过只要让顾漫枝不开心,她就开心了。
想到这里,江依依更加不管不顾了。
“我说的没错吧?你肯定是想在霍寒洲的面前装模作样,现在被我拆穿了,所以你才会这么气愤,顾漫枝你不要再装了,说不定你的心里还盼着那个小哑巴死呢,好给你以后的儿子腾位置……”
江依依的话还没有说完,抬手狠狠的两巴掌直接打在了她的脸上。
只听到极为响亮的巴掌声。
顾漫枝眼底蕴含着一层薄薄的怒火,仿佛随时都会蔓延开来,把江依依吞噬的干干净净一点都不剩。
“你说什么?再给我说一遍。”
顾漫枝的嘴角紧抿,说出来的话却是无比的冰冷。
江依依只感觉到从脚底涌上来一股寒意。
浑身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甚至都不敢再抬头看顾漫枝的眼神,那双眼睛实在是太可怕了,冰冷的就像是浑身的血液都会凝固住。
脸上的巴掌声在提醒着江依依,刚才她经历了什么。
她捂着脸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痛着一脸怨恨的盯着顾漫枝。
歇斯底里的叫着:“你干什么?你居然敢打我?我是霍家的客人,你居然敢这样对我。”
“打你就打你了,难不成还要挑时间吗?”
言言就是她的逆鳞,谁都碰不得。
偏偏江依依咒言言去死。
顾漫枝的心里怎么能容忍呢?
“以后再让我从你的嘴里听到一个有关言言不好的字,就不只是这两巴掌这么简单了。”
顾漫枝的眼底充满了冷漠和威胁。
江依依虽然气愤刚才被打了两个巴掌,但是现在顾漫枝的气势如此骇人,她也不敢反驳。
她的气势渐渐的弱了下去,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顾漫枝眼看着江依依缓缓的低下了头敛去了眼底的不甘心。
顾漫枝活动了一下手腕。
如果不是顾及着霍怀英的脸面,今天就不只是这两个巴掌这么简单了,如果江依依还学不乖,她一定会让江依依试试嘴贱的滋味。
顾漫枝淡淡的收回了视线,手机也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她走过去摁下了接听键,电话那头传来男人温润如玉的嗓音:“枝枝,我还可以这样称呼你吗?”
因为离得很近,所以简单和江依依都听到了电话里的声音。
江依依目光闪了闪,电话那头的男声明显不是霍寒洲的,那个男人究竟是谁?还这么暧昧的称呼顾漫枝,难不成他们两个有一腿?
顾漫枝是不是背着霍寒洲和别的男人有染了?
想到这个可能,江依依的心思瞬间活络了起来。
如果她能抓到顾漫枝的把柄,证明她和别的男人有染,霍寒洲一定不会再和她在一起,说不定一怒之下会和她离婚,到时候自己的机会不就来了吗?
霍寒洲这么优秀且自负的男人,肯定接受不了自己的妻子居然会背着自己和别的男人偷情。
他一定会愤怒至极,心灰意冷,到时候自己在适时的出现陪伴在他的身边,安慰他。
她就不信霍寒洲还会对她不心动。
顾漫枝没有说话,目光落在了江依依的身上,看着她激动的神情,就知道她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她的唇角勾了勾,顺势答应了下来:“好啊。”
听到顾漫枝答应,男人有些意外:“我还以为这么多年过去,这个称呼已经不再属于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