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爆出丑闻

林芜恍惚间觉得,自己的病好像越来越严重了。

以往疗程下只要吃了药便会慢慢变好,她的身体情况也一直在好转,为什么偏偏是来到丛家以后……身体就好像被人掏了个洞一样,生气在一点点流逝?

难道封晚说的是真的,她中毒了吗?

来不及再多加思考,大脑已经变得昏昏沉沉,倒头便失去了意识。第二天的清晨林芜只会以为自己做了一场梦,醒来后身体即使一如从前也不会放在心上,她只会继续把封晚的话当作耳旁风。

床上的女人睡意正酣,暗处却有一个微型摄像头,正在幽幽地亮着暗红色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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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城最近不太平。

很多企业都遭到了境外势力的猛烈攻击,局势动荡不安。

而这些企业有着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和丛家利益链交叉或相连。

伦城一时间人人自危,不少企业急着兜售丛氏股份,丛知延在背后全收了回来。

他哥想要脱离丛家,就要先把丛家握在手里。

他帮他哥能找回来一点是一点,到时候把整个丛氏都双手奉上给纪丛风,任他得到或者毁掉。

然而攻击这件事仿若昙花一现,只是宣告了一下自己的存在便又销声匿迹,丛氏又稳中向好,不少将丛氏股份脱手的企业失去了在丛氏的话语权,丛知延误打误撞下成为了这次危机的最大受益人。

纪丛风跑去了黎城,这几天都不在,所以丛家的一切都是他在操心。

只是当所有人都以为这件事过去了的时候,丛家庄园再次出了事。

伦城爆出新闻,丛家大公子丛风和二公子丛知延的未婚妻私通,两个人在丛家庄园里暗通款曲,视林芜和丛知延于无物。

甚至有模糊的照片传了出去,隐隐约约看得出是封晚和纪丛风在丛家的样子。

受“丑闻”冲击,几天内伦城封氏和丛家的股价断崖式下跌,人心惶惶。

整个丛家都被这个消息打得猝不及防,但是好在公关部出现及时,把封晚待在丛家的原因以及封丛两家的合作关系叙述清楚。

一部分人的话茬被压了下去,另外还有一部分人选择不相信,在等别的实锤信息。

丑闻缠身下,即使是平日里游刃有余的丛知延也不好到处乱跑,因为很有可能一出门就有无数媒体等着采访他。

这几天媒体的提问他都会背了,无非就是“你怎么看待你的未婚妻和你哥哥有私情这件事”、“你在家里是怎么面对他们的”、“你和林家小姐林芜有一起想过什么对策吗”……丛知延被气得话都说不出来。

他们就是认定了他从家二少爷丛知延被自己哥哥绿了呗?!

丛家大楼被围得水泄不通,封氏的大楼也同样如此。

舆论几乎一边倒,所有的矛头都指向封晚身上,辱骂她不好好当封氏总裁反而“知三当三”,辱骂她“荡妇”破坏别人的感情……

封晚盯着那堆起的万层高楼通通都是辱骂的言论,轻轻揉了揉眉心。

阿静忧心忡忡地站在总裁办公室,眼睛平板上的舆论不放,还在不断发酵的事态让她愁容满面。

她是个不擅长说话安慰人的,此刻看着封晚为这件事发愁,恨不得顺着网线把那群人一个个找出来,然后撕烂他们的嘴。

她什么都能为自己小姐做,就是安慰这件事,怎么也束手无策。

“小姐,别难过……”阿静轻声开了口,伸手把封晚的手握进自己手里,轻轻揉捏着。

她想着或许这样能让封晚好受一点。

“阿静,我没事。”封晚轻声说,也用力回握了下阿静的手。

“现在先让公关部跟着丛氏那边走澄清,那边怎么说我们就怎么说,不要出现双方口供不一致的情况。”

“好,小姐。”阿静了然,马上便离开办公室着手去做。

封家的澄清一出,带着双方钢印的合作合同也摆在了明面上,看戏的人便少了一半。

封晚一条条翻着网友的留言,感觉疲惫不堪。

不是她想看的,只是实在忍不住。

这件事严格来说是真的,她跟纪丛风确实有情是不争的事实,她不知道丛知延那边让公关部拟了什么话术,她也不想知道。

但封晚知道的是,她不是小三,更不是插足者。

她和纪丛风是华国法律保护下的合法夫妻,在她二十岁那年就已经登记结婚了。

封晚不是受不了那些言论的人,只是觉得……当下网友颠倒黑白的能力实在是强。

他们根本不清楚事情的真相,却能凭借捕风捉影的东西来断定一个人的是非,自己没有基本的判断能力,还要跟着别人的节奏来当摇旗呐喊的正义使者。

好笑。

大家都很闲,自己生活里的烂摊子都收拾不了,还来点评别人的生活。

封晚揉着眉心的动作加重了点,这种铺天盖地对她人身攻击的行为多少会影响到心情,就像此刻的感受一样,封晚只觉得自己头顶上笼罩着一层阴影,让她呼吸不畅。

可是这样的事……刚好赶着纪丛风不在身边,好像就是冲着她一个人来的一样。

偌大的欧洲,偌大的伦城,到底谁会对她穷追猛打?

正在沉思间,封晚的手机在一旁响起。

没看来电人是谁便接起,语气疲惫且有点不耐烦,“喂?”

那边的人听到她这样的声音显然沉默了一下,而后开了口,“封晚,怎么了?”

封晚愣了一下,是纪丛风。

声音没来由地沉闷了点,“十五,没事。”

“没事?”纪丛风反问,他显然不信封晚口中的没事。

“没事你对我这么凶?”

封晚好像隔着屏幕看到了纪丛风瘫着一张脸对她说话的样子。

“哪有凶。”封晚轻声说,“只是有点累了,准备下班。”

“嗯。”纪丛风应了声,片刻后又补了一句,“就是很凶。”

“怎么,我对你凶一点你就受不了啦?”

封晚轻哼一声,嗔怪道。

“受得了。”纪丛风轻笑一声,“封晚,你对我家暴我都受得了。”

“家暴?!”封晚瞬间折服于纪丛风天马行空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