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it!Whoareyou?”
“Oh,yGod!”
卫生间里仅有的几个男人都被突如其来的醉鬼封晚吓了一跳,一个个爆着粗口骂娘。偏偏封晚横冲直撞的样子大有横扫整个男士卫生间的架势。
“纪丛风,是不是你!我知道是你!不要躲起来做那些幼稚又无聊的事情!”
“你有种的就直接出来见我!”
封晚歇斯底里地大喊着,转瞬泪水就盈满了眼眶。
她像个疯子一样魂不守舍地回到了大厅,脸上的面具早就不知道丢在了什么地方。
脸上挂满了泪水,整个人狼狈不堪、跌跌撞撞地往人群中走去。
封晚只觉得自己的大脑快要爆炸,头痛欲裂。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刚刚一时不察喝进去的那几杯酒里,一定被什么人下了药,不然她一个从小喝酒的人,怎么可能就那么几杯便醉?
她甚至刚刚塞了醒酒药在嘴里,也还是无济于事!
在醒酒药发挥了作用的情况下还能保持这么猛烈的醉意,一定是被人暗算了!
即使在伦城呆了两年,封晚也仍旧人生地不熟,到底是谁想要害她?
封晚强撑着身体想要走回沙发,握住手机的一瞬间,醉意几乎要侵占她的整个大脑。
倏然,一股清新的味道忽然传来,刺激了封晚的大脑。
一瞬间清明。
“晚晚,还好吗?”云空辞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
“……好多了。”封晚摇了摇头,想要把不舒服的感觉甩出去,轻声说道。
“云少,你怎么来了?”
“你二姐急着找你找不到,给我打了电话。”云空辞的声音里破天荒多了点慌乱在里面,“我刚好在旁边,就带了点醒酒药来。”
“晚晚。”云空辞忽然顿住。
“嗯?”封晚抬头看他。
云空辞忽然像是失控了一样,伸手把封晚轻轻地拥进了怀里,大手轻揉着封晚头顶。
“没事就好。”云空辞说,“我送你回家。”
封晚在云空辞送她回去的车上打开了手机,果然排了一列封嘉月的电话。
她定了定神,回了个电话过去。
“二姐,我在回家路上。”
“嗯,云空辞送我。”
“好,等你。”
电话挂断,封晚再次陷入了沉默。
往常在云空辞车上,她必定要说说笑笑直到云空辞的车停在独栋旁边才算完。
可是今天,她像是浑身的力气都被人抽走了。
“云空辞,我们去喝酒?”封晚忽然说了话。
云空辞愣了一下,转眸瞥了一眼封晚又迅速目视前方。
“不是刚醒酒吗?”云空辞问。
“没喝尽兴。”封晚扯了扯唇角,轻声说道。
“下了药的酒没什么意思。”
“好,我带你去。”
云空辞看得出来封晚心情很差,他此刻也不想多说什么,只想让封晚尽可能地缓解心情。
否则她的心理问题会加重。
两个人这么多年来已经数不清喝过多少次酒了,云空辞算封晚的半个酒友。
之所以是半个……是因为他们确实是朋友。
只是两个人都没想到,就在云空辞离开封晚身边去点单的这么几分钟,一位不速之客出现在了封晚身边。
封晚被人动作粗鲁地拉上了顶楼,那里只有一排栏杆,再没有保护措施。
和真平翼攥着封晚的手腕把人重重地推在栏杆上,大手压在封晚肩膀上,力道用了八分。
封晚的上半身直接越过栏杆悬空!
栏杆外是几十层的高楼,摔下去必死无疑!
“和真平翼,你发什么疯!”
封晚强忍着后背撞击在栏杆上的痛楚,悬空的恐惧一瞬叫让她尖叫出声!
“发疯?”和真平翼看向封晚的眼神狠戾,手上的力道丝毫不肯松懈。
“高中生,这么久不见,你竟然说我发疯。”
和真平翼的声音里带着极度的危险,是那种感觉下一秒就会要了封晚命的危险。
“这么久不见?”封晚闻言瞬间冷笑,“前段时间不是才见过?!”
“可你从未给过我好脸!”和真平翼怒吼道,“高中生,你明知我的喜欢……”
“什么狗屁喜欢!”封晚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什么叫喜欢?喜欢是从第一次见面直到现在,和真平翼都存了一颗想要杀掉她的心吗?喜欢是明知她烦他,却还要一次次缠着她不放?
这是什么狗屁喜欢!
她封晚可消受不起!
和真平翼是最近一年出现在封晚身边的。
一出现便是这样的方式,一次次让封晚身处险境,一定要她感知到生命的威胁,才肯放她安全。
封晚下意识偏头看了眼身下,是看不见底的高楼。
她缓缓吸了一口气,想要从男人手里挣脱。
和真平翼显然察觉到了封晚的动作,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一分,猛地推了封晚一把!
“啊——!”封晚尖叫一声,瞬间动弹不得!
“你怎么能否认我的喜欢呢,高中生。”
和真平翼说话慢条斯理,像是非要折磨封晚,看着她无助地被他掌控在手里,和真平翼就异常兴奋!
“喜欢一只小宠物的时候,当然要看它受过所有的酷刑,才能激发我的怜悯之心啊。”
封晚整个人的重心在栏杆外,腰卡在栏杆上,全部的受力点都集中在腰上。
她一手撑着栏杆,一手死死地抓着和真平翼的手臂。
“变态!”腰上传来的疼痛让她几乎失去理智,“你到底想干什么!”
这么折磨她,还不如让她去死!
“我想……感受你的生命握在我手里的感觉。”和真平翼想了想,忽然笑着说,“高中生,你求饶吧,求饶我就放过你!”
封晚瞬间被和真平翼的坦然回答震惊到。
这是她第一次得到答案。
“……所以四年前,你的那三杯毒酒,也是这个用意?”封晚颤抖着问道。
因为想要感受她的生命掌握在他手里的感觉,所以就想要她的命是吗?!
这样的人,不是变态是什么?!
“……当然。”
一提到四年前,和真平翼的脸色就瞬间变得扭曲。
“不过是毒而已,我又没说不给你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