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然伸手攥住了封晚的手腕，制止了她向前走的动作，站在她面前低眸看向封晚，“你先回房间去休息一下，马上天色就晚了，休息好再来参加舞会。剩下的事情哥替你挡着。”
封晚回过神来看向封然，眼神里有几分无措，“我……”
“我派人把礼物完好无损放你房间里，想出来的时候再出来。”封然双手搭在封晚的肩上，微微弯腰直视着封晚的眼睛，语气里带了几分哄的意味，“爷爷那边我帮你去说，好吗？”
封晚看了一眼远处的停机坪，又扫过草地上或多或少对她探询的目光，低头沉默了几秒，随后点点头。
转身向房间走去的同时，有封家的佣人一件件收拾着那十八件礼物。
并非是她撑不住想要休息，而是在那二十架直升机出现的时候，她的所有心思都已经不在这场宴会上了。
她只想马上拆开礼物印证自己的想法，只想知道这一切——从回到封家庄园前天幕的无人机表演，和这一场引人瞩目的送礼，到底是谁做的。
最重要的是，她想知道是不是十五回来了。
房间很安静，三楼的落地窗可以一眼看到草坪宴会，封晚站在窗前透过纱帘观察来往的宾客，片刻后拉上了外层的深色窗帘，厚重的幕帘隔绝了外界。
十八件礼物被一一放在房间里，佣人摆放完成后退出了封晚的房间，门关上，偌大的房间只剩她一个人。
封晚没有多想便换下了礼服，盘腿坐在地毯上开始拆礼物。
每一个礼盒上面都标着编码，从一岁，到十八岁。
封晚一个个拆过去，前面的十几个都是各国著名的珍珠宝石金银首饰名贵箱包，封晚不感兴趣，匆匆拆了便放在一边，直到第十三件。
十三岁的生日礼物没有那么华贵，只是一件简单的小礼物，是一只通体白瓷带着金色云纹的碗。封晚怔了一下，捧在手里细细摩挲着。
那并不是一件名贵的古董或收藏，只是一个出自小众设计师手里的碗。
盯着那只碗看了一会，便匆匆拆剩下的礼盒。
十四岁的生日礼物是一只游戏手柄，出自当前最好的游戏品牌。与市面上流通的手柄区别的地方在于柄身采用了渐变蓝的配色，带有几分私人定制的意味。
礼盒里还有一支渐变粉色的手柄，封晚拿到手里掂了掂，有分量却不沉重。
是一对情侣手柄。
封晚葱白纤细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那对手柄，记忆却不可遏地回溯到了她的十四岁。
十四岁的封晚在江景的影响下沉迷游戏，封然经常带着十五在游戏厅捉到两个人。为了遏制他们两个没完没了的游戏欲，十五花了三天的时间把他们两个人经常玩的游戏全部通关，并且将记录保持在了他们永远都无法触及到的高度。
从此以后两个人再也没有碰过游戏。
封晚看着手柄回忆着过去的事情，想着想着便笑了，眼眶湿润，伸手摸到一脸泪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