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白色的头发!”帕洛尔犹豫了一下问道:“您认识他么?”
虽然他觉得那个弓箭手很奇怪,但那人给他的印象除了奇怪之外,还有’强大‘!
每当对方的手抬起来时,他都有一种只要对方动动手指头,就能把他撵碎的感觉。
那种感觉并不虚幻,真实到几乎比他手指尖的凉感还要真切。
“现在还不认识。”南柯抬起头,“但如果还在这里,可能过不久会认识。”
前世在看许多网络时,南柯最开始总会跟其他读者一样奇怪,为什么主角是一品时,周围最强的也就三品,但当主角到了九品时,似乎里每一个人至少都有七品。
许多网友觉得这是作者笔力不行,只能强行在后期改变设定。
但后面南柯才意识到,这并不是作者的问题,也不是设定的问题。
就像是一个人在爬山,不管他站在山底还是站在山顶,山始终是那座山,但景色却截然不同。
在山底时,你只能看见山底的树,哪怕你垫起脚使劲跳起来,最多也只能看见稍微高一些的树;
而当你走到山顶时,你脚下的面积确实是变小了,但再小也能堆叠出一层层茂密的树枝来遮挡住你的视线。
南柯记得前世有过一个数据统计,全国资产过亿的人数大约有一百多万个。
一百多万,并不是一个小数目。
在南柯的世界里,别说是资产过亿,过千万都没几个,但这就证明那一百多万人不存在么?
有没有可能在那一百多万的世界里,想找一个资产只有千万的,反而是一种难事儿。
南柯不觉得自己是个磁铁,但当他和另一个人都站在山顶时,一共就那么大的地方,碰见的概率肯定比山底要大得多。
唯一的问题是......他,是来干什么的?
灵魂和身体互斥,且有着白色头发的弓箭手......
只能是他了。
但他一个暗裔来这里干什么?
南柯抬起头看向帕洛尔,后者对着南柯摇了摇头,“大人,我知道的事情都已经说完了。”
“嗯,谢谢。”
南柯站了起来,就在他准备离开时,忽然看见阿莫尔的表情有些奇怪,“你怎么了?”
阿莫尔抬起头,擦了擦自己的额间的汗,“没什么,就是觉得心跳有些快......”
“注意休息吧。”
“是!”
阿莫尔坐在了地上。
而南柯则是走出了山洞。
弗拉基米尔正站在山洞外面,隔着悬崖看着对面的人间百态。
雪白的山峰像是一个绝佳的舞台,在用最真实的演绎呈现一场内核是人性的戏剧。
“问到什么了么?”
弗拉基米尔看着对面说道。
“问出了两个人。”
“你认识?”弗拉基米尔终于转过头。
对岸的戏已经接近了尾声,在经过了激烈的争执和讨论后,那群人最终的选择是把两个早就被拟定成祭品的女孩扔下去。
在弗雷尔卓德虽然没有礼多人不怪的说法,但在其他部落人看来,底下那位‘主’肯定不介意在原有的祭品基础上再多加两个人。
而那两位被当作成祭品的女孩,在被推下去时,脸上甚至还露出了激动的笑容。
似乎她们终于能有机会实现自己的人生目标了。
“我听过。”
“呵,又是从那些你故乡的书上听来的?”
弗拉基米尔好奇地朝悬崖有什么。
因此他伸手用血魔法凝结出了一只血色的蝙蝠朝着悬崖
“是的。”
南柯看着弗拉基米尔的动作,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
一直到血色的蝙蝠重新飞了上来融入了弗拉基米尔的体内后,南柯才开口问道:
“
弗拉基米尔摇了摇头,“没有。”
“没有?”南柯愣了一下。
那那位虚空传教士来这里的意义是什么?
弗拉基米尔说道:“可能那位教徒本来就没对这里抱有多大的期望,不过是路过看见有个部落所以顺便来宣传一下而已,但没想到这群人,真信了......”
“也就是说......”
“对,他们以为的伟大牺牲,不过是一种自我欺骗而已;
他们愿意为那个所谓的‘主’奉献出生命,但‘主’却根本不知道他们的存在。”
............
............
夜晚。
马车正停在部落不远处休整。
阿莫尔坐在车外,抬着下巴盯着部落的方向。
南柯和弗拉基米尔则是坐在马车里,今天对于他们来说算是一个丰收日。
结合英雄联盟的背景故事,南柯对自己接下来可能面临的‘敌人’有了一个大致了解。
他把手指放在木板上轻轻地摩挲着,木板发出地轻微声响像是一个梭子在梳理他的思绪,“您听过玛尔扎哈么?”
“这个名字听起来像是一个恕瑞玛人?”
“是,恕瑞玛人。”
在背景故事里,玛尔扎哈所处的时代是在暗裔浩劫之后。
那时他是一个小有名声的先知,在恕瑞玛的黄沙里不断游荡,直至走到了艾卡西亚......
在南柯曾经去过的峡谷裂缝里,这位拥有先知能力的恕瑞玛人感知到了虚空的回应。
想到这里时,南柯忽然愣了一下,他记得自己在凝视裂缝时,并没有感知到什么意识的存在。
但是......
抿了抿嘴唇,南柯没头没尾的感慨一声。
“难怪最先叛变的永远都是所谓的拥有远见的那批人......”
看得太远,想得太远,就容易忽略当下,忽略自己所站的位置。
他们把自己的‘远见’当作卓越且特殊的能力,以至于让他们的潜意识里都觉得‘未来’是不可能改变的。
毕竟如果未来能改变,那么他们的特殊能力不就没有任何价值了?
“这个玛尔扎哈是个叛徒?”弗拉基米尔问道。
“是的,一个拥有先知能力的叛徒。”南柯回答道。
“呵,那我们这一趟可能不会碰见他了。”弗拉基米尔笑了起来。
“为什么?”
“因为一般这种人都比较胆小,他们善于煽动其他人往前站,而自己则是躲得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