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涵看了一眼她身后为她推着轮椅的陆景。
啊,原来是有话想私下对她说。
莫谨瑜并不在意,挥了挥手,让陆景出去等她。
陆景也跟了她一天了,应该早就不耐烦了吧,让他出去放放风,刚好休息一下。
陆景顺从的退了出去,带上门时,他的眼神恶狠狠的盯在肖涵身上。
肖涵若有所觉地抬眸看了他一眼,若有所思。
陆景不知道两人在里面谈论了些什么,反正出来的时候,两人脸上都挂着开心的笑容。
陆景走到莫谨瑜背后,一下子挤走了正在帮她推着轮椅的肖涵。
又是他。
肖涵挑了挑眉,看向陆景的眼中带着几分玩味的笑意。
“既然莫小姐有人陪了,那肖某就不打扰了,下次再见。”
莫谨瑜笑着跟他招招手道别,没有听出他语气中的深意。
……
深夜。
“吱呀”
开门的声音在静悄悄的黑夜中,格外明显。
陆景又摸黑潜入了莫谨瑜的房中。
看着床上毫无心事,没有丝毫防备的睡着的女人,陆景再一次咬牙切齿。
到头来,她是没有丝毫影响,和别的男人度过了非常愉快的一个夜晚,自己却是心浮气躁,难以入眠。
今天的温度较高,有些许炎热,房间中没有开空调,莫谨瑜的被子被她踢掉了一个小小的角,露出了一点白嫩的肌肤。
小心翼翼的把雪白的嫩足握在手中,陆景忍不住低下头,惩罚似的在脚背上小咬一口。
莫谨瑜似乎感觉到了一丝痛意,忍不住嘤咛一声,翻了个身。
陆景这才舍得抬起头来,放开了那只手可握的玉足。
看着那雪白上分外明显的红痕,陆景的眸子暗了暗。
视线再往上走,是女人因为翻身而露出的一截后腰,上面有一颗小小的红痣,吸引着他的全部注意。
陆景轻柔又克制的吻了上去。
若不是现在还不能让她发现,他真想把这个该死的女人咬醒,再把她摁在床上,涂上他的印记,让别的男人都知道她到底是谁的人。
……
陆景热衷于在白纸上作画,几乎一夜未眠。
于是乎,便有了第二天早上莫谨瑜的抱怨。
“天哪!难怪我说昨天晚上怎么浑身痒,睡不安稳,这秋天的蚊子还这么凶的吗?”
对着镜子,她摸了摸自己脖子上锁骨上的红痕,卷起裤腿,发现腿上也有许多。
“该死的蚊子!今天晚上一定要把蚊香点起来了!”
这时和陆景的关系还很单纯,她根本不会往那方面想,只以为都是蚊子的过错。
……
莫谨瑜是没往深处想,但是洛珍珍眼尖的很,一眼便看到了脖子上的唯一一个红痕。
陆景已经很克制了,顾忌这她的脖子要露出来,就在情难自禁的时候印了一个。
碍于陆景也在场,洛珍珍不太好开口,只是眼神不停的在两人之间流转,眼里带着暧昧的神色。
终于逮到一个陆景出去的时候,洛珍珍马上凑到了莫谨瑜身边。
“诶!进度这么快呢?我都还没睡到,你已经睡上了?”
莫谨瑜被她这揶揄的语气问的莫名其妙。
“什么东西睡上了?”
洛珍珍挑了挑眉,对着她脖子上的红痕唏嘘不已。
“干嘛?连我都要瞒嘛,这么明显,我都看到了。”
莫谨瑜拿起镜子看了看,发现是那个被蚊子咬的包。
“啥啊,你想到哪去了,昨天蚊子太多啦,不止这儿呢,我腿上腰上都被咬了好多,甚至连脚上都有一个!”
嘶。
好刺激。
洛珍珍只当她是在害羞。
一听到她说脚上都有,不禁心下一阵唏嘘。
明明自己比她遇到的还早呢,现在也就牵了个手,平时想抱一下都得找个没人的地方。
啧啧啧。
“怎么样,我给你挑的帅哥还不错的吧?”
莫谨瑜看她这样就知道她根本没信自己的话。
什么嘛?她和陆景看起来像有什么的样子?
莫谨瑜怀疑的摸了摸那脖子上的红痕,难不成真的……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脸红的摇了摇头。
这也太自作多情了!
陆景就是个莫得感情的小恶霸!上一世相处两年,她死了他都不带伤心一下的,现在才刚认识没多久,怎么可能会喜欢她!
但是怀疑的种子一旦在心里种下了,就会生根发芽。
……
之后的日子莫谨瑜,忙起了店里的生意。
谈到生意,就会跟肖涵扯上关系,这两天,两人没少因为工作的事见面。
新店一开业就因为服装款式新颖,店面装修有格调,而吸引了一大批年轻顾客群体,肖涵以庆祝为由,叫莫谨瑜出来喝酒,莫谨瑜正在兴头上,便也没有拒绝,丝毫没有注意陆景又一次黑了脸。
“认识这么久了,还不知道谨瑜的婚事是否定下了呢?”
两人通过一段时日的熟悉,肖涵对莫谨瑜的称呼成功的从莫小姐转化为了更加亲密的谨瑜。
谨毓?
这也是你能叫的?
陆景不知道第几次在心里翻白眼。
肖涵打听莫谨瑜的婚事干什么?
一看就是不怀好心。
他好不容易搞走了一个林疏影,保住了“冤大头”身边的地位,现在怎么又来一个。
陆景恶狠狠的瞪了肖涵一眼。
他站在莫谨瑜的背后,莫谨瑜自然是看不清他的神色了,但是肖涵看的一清二楚。
这么多天下来,他早就拿捏清楚陆景对莫谨瑜的占有欲了,不过是个莫谨瑜的追求者罢了,看样子还是个不敢言说的,那就更对他造不成什么威胁了,现在只需要打听清楚莫谨瑜对他有没有意思……
肖涵提起的这一茬,让莫谨瑜想起了林书颖。
“曾经是有,不过现在退婚了。”
肖涵有些讶异。
“谨瑜年龄如此之小,居然已经有过未婚夫了吗?”
莫谨瑜无奈的点了点头。
“就是父母定下的娃娃亲啦,后来自觉没有那个意思,便主动退婚了。”
肖涵点了点头,不禁对眼前的女子有了一个更新的认识。
看似柔弱,内里确十分硬气,不喜欢的就主动拒绝,不被任何人主宰生命,这就是他眼中的莫谨瑜,一个很耀眼的女孩。
虽然现在世道开放了,不过女方能主动退婚的也是少数,毕竟自古以来都向来是女方更需要在乎名声一些。
“谨毓是个有主见的姑娘,是肖某见过的女中翘楚了,专业能力更是让肖某甘拜下风。”
莫谨瑜摇了摇头。
“哪里,肖大哥的眼界和底蕴都是谨瑜比不上的。”
……
酒过三巡,莫谨瑜已经有些醉了。
有陆景在身旁,肖大哥也是信任的熟人,她一高兴,便有些上头,不知不觉喝了好几杯了。
她堪堪19岁,外头的应酬有父兄顶着,她实在是没有什么喝酒的场合,自然是不胜酒力。
看着她醉倒后不甚清醒的趴在酒桌之上,肖涵正想要把她扶起,却被陆景打断了。
“拿开你的脏手。”
看着眼前的年轻人恶狠狠的盯着自己,肖涵不禁想到了自家那护主的狼狗。
但是这狼狗没有利爪,没有獠牙,又怎能护住自己的主人呢?
“呵,肖某不清楚你的身份,但是也知道上流圈子没有你这一号人物,先不说谨瑜喜不喜欢你,单是你的身份,都可以形成一道巨大的鸿沟了吧?相信伯父伯母不会同意的……你说是吧?银座少爷?”
肖涵的话里话外都在嘲讽他的身份,暗示他和莫谨瑜不匹配的地位。
“那又怎样?我想要的东西我自己会去争取,利爪和獠牙我自然会断骨生筋,让它长出来,至于你?呵,咱们走着,乐乐只会是我的女人!”
乐乐?
肖涵有一瞬间的怔然。
这一听便是亲切的小名,陆景是怎么知道的?
看着陆景抱着莫谨瑜走出包间,肖涵陷入了沉思。
不过一会儿,他便安慰着自己。
定是贴身伺候的时候,听别人叫的吧
……
门外,陆景没有选择摇醒莫谨瑜,而是继续抱着她。
毕竟她要是醒了,自己肯定就没这待遇了。
想到刚刚肖涵的话,他的眸子暗了暗。
不知为何,他刚刚那一段话就顺口而出了,受到她身边人的挤兑,他下意识的就想圈住自己的领地。
他自嘲的笑了笑。
他什么时候变成这么冲动的人了?
反正等他回去,弄死姓闫的,他迟早会登上高位。
到时候他只是想要个女人而已,怎会没有?
经过个把月的休养,莫谨瑜的腿已经好了许多,可以稍稍下地走些路了,只不过还需要人扶着看顾,陆景这才跟了出来。
莫谨瑜的脸埋在陆景的怀里,在陆景看不见的地方,她的睫毛颤了颤,眼睛微微睁开了一条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