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东立刻把自己的纯棉白T脱了下来。
用力撕了下,没撕开。
眼睛瞟到凶手那把带血的刀,几步走过去捡起来,往衣服上一划拉。
许清熙用布条按住伤口,再进行简单的包扎好。
“许董......和中泰那边,约好的时间快要到了。”
付东提醒道。
“让司机先送你过去,我送他去医院。”
“好的,许董,他是您的......?”
“我同班同学。”许清熙回答道。
救护车和警车很快到达。
由于现场就许清熙一个认识伤者的人,她便跟着一块去了医院。
裴毅被送进了抢救室。
警察过来给许清熙做笔录。
有意思的是,居然还是上次,给她做过笔录的那个帅气警察。
“你是伤者什么人?”
“高中同班同学。”
“是你报的警和叫的救护车吗?”
“算是吧,我让我朋友报的。”
“能不能详细讲述一下,你看到的事发经过?”
......
许清熙便描述了一遍经过。
最后那帅警察问她:“你有没有伤者家属的联系方式?”
“并没有,”许清熙摇摇头,“只知道他的大概情况,
叫裴毅,今年18岁,是省城本地人,
他妈妈......好像是叫林什么梅,林秀梅吧。
别的就不知道了。”
“好的,知道了,”帅气警察将记录本合上,“谢谢你的配合。”
“应该的,”许清熙回道,然后转口问他,“警官,你是不是从交通队调到刑侦队了?”
“咦?你怎么知道?”帅气警察很是诧异。
许清熙笑了下:“几个月前,我第一次来省城,路上出了车祸,当时也是你给我做的笔录。”
“哦......是这样啊。”
处理的案件太多,帅警察已经记不得了。
“就是一辆油罐车和救护车相撞那次。”
“哦我想起来了!原来是你,”帅警察终于记起来了,“你爷爷身体怎么样,没什么事吧?”
“已经没事了,身体也挺好的。”
聊了几句,帅警察很快就去忙了。
许清熙到缴费窗口给裴毅缴费。
“刚刚抢救室推进去一个,背上被砍了两刀的男生,名字叫裴毅,18岁,给他预缴10万块医疗费。”
“身份证提供一下。”
“不好意思,我没有。”
“没有的话,身份证号提供一下也行。”
“......我也没有,”许清熙有些无语,“我并不是家属,顶多算认识的同学,其他的等他家属来了你再问吧,我现在可以缴费了吗?”
收费员愣住了:“只是同学?缴费十万?”
许清熙点点头:“对,有什么问题吗?”
“额......没有,刷卡还是现金?”
“刷卡。”
“叮!使用系统基金十万元,返利一万元至宿主个人账户,已成功到账。”
付东光着上半身上了车,半路叫司机在路边买了件衣服穿上。
这才往红河滩工地赶。
付东到的时候,中泰的总设计师已经到了一会了。
“罗总工,不好意思,我们路上遇到点事情,来迟了。”
罗总工脸露不快:“我们的时间很宝贵的。”
“实在是不好意思,”付东说着塞给罗总工两包软中华,“的确是事出突然。”
罗总工面色稍缓,其实也就等了十几分钟。
但没几秒,罗总工面色又难看了:“不是我说,你们这个所谓的许董,是不是也太大牌?”
人还没见面呢,就先提了一大堆要求。
不是奇葩的地下车库,就是直梯、扶梯、安全通道等等。
到底她是设计师。还是他们是?
这也就算了,毕竟你们钱多烧得慌,爱怎么建就怎么建。
但是,怎么能一次次的约了见面,订好了时间,次次都爽约呢。
“实在是欺人太甚!”
“这次真不怪我们许董,”付东指着自己裤子上的血迹,“你看看,罗总工你自己看看,
刚刚在路上,我们碰到一起伤人案件,
本来许董还没想管,只让我打电话报警的,
结果没想到,许董的同学居然也牵涉其中,
所以......罗总工请见谅。”
看着付东裤子上的斑斑血迹,罗总工也不好再说什么。
“那,设计方案,付经理你能拍板定稿吗?”
付东一脸为难:“这个……还是得等我们许董来。”
“那他到底什么时候来?”
“这个……我也不知道。”
罗总工:“……”
他现在将这两包中华,扔他脸上还来得及不。
而许清熙交完费,就打车往红河滩赶了。
就是身上很是狼狈。
甚至不能用狼狈来形容,而是恐怖。
浅紫色的套装上,满是斑斑血迹。
幸好许清熙考虑到去的是工地,选的不是纯白色的。
否则更是触目惊心。
林秀梅接到电话,吓得肝胆欲裂。
站在抢救室外,她拳头握得死紧。
她绝不会放过他们的!
看到那个所谓的凶手,果然就是那混蛋的野种儿子。
“你这个畜牲!”
林秀梅再也不顾什么世家风范,扑上去就是一顿毫无章法的拳打脚踢。
警察们赶紧上来拦着。
“俊祖,俊祖……”
“你这个疯女人,快放开俊祖!”
裴爱国和李玉君也赶了过来。
裴爱国一脸愤怒:“林秀梅!你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整一个泼妇!哪还有一点书香门第的样子?!”
“哈哈!”
林秀梅被拉开,她喘着粗气,讽刺地冷笑了两声。
“毅儿现在还在抢救室抢救着!”
林秀梅阴狠地盯着裴爱国,又转向李玉君:“你们告诉我!我要怎么保持所谓的名门世家风范?换了你们这个野种躺进去!你们能冷静?!”
“你胡说八道什么?”裴爱国厉声喝止。
“你说谁是野种?你个贱人!你才是第三者!我和爱国先认识先相爱的!你个贱人!你才是小三!你那个短命儿子才是野种!”
“你再说一遍?”林秀梅眼神阴冷的看着李玉君,“你说谁短命?”
“玉君,你也少说两句。”
裴爱国看向林秀梅,“秀梅,你已经搞垮了我们的公司,到底还想怎样?到底想怎样才肯放过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