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说古人把胖叫做富态呢。
相比这些平日里在市井坊间,靠着横行霸市,抱团取暖混饭吃的泼皮。
这些有大把闲钱到酒楼里聚会潇洒的仕子们。
各个称的上是膘肥体壮。
没看这群泼皮轮流挤上来抽打。
一连换了三茬。
烧火棍都打断了好几根。
揍的他们满地打滚,这惨叫的声音才开始渐渐弱了下去。
“停!”
“老子喊停没听见啊?”
曹泰适时喊停。
却发现有几个打红了眼的泼皮却仍在追着一人打,直到曹泰一脚将那个把手中的晾衣杆都打断了,却仍然用断杆继续抽打的泼皮踹开,所有人才算都停下来。
看着地上几个呜呼哎哟,依稀还在蠕动的肉团。
虽说已经面目全非到连亲妈都认不出来了。
但好歹还活着。
曹泰暗松了一口气,随即又看向那个被他踹开的泼皮怒道:“这特么是谁的人?”
“老子喊停给我装听不见呢。”
“真出了事儿你们扛吗?”
带路的泼皮又凑上前来,连连致歉道:”侯爷息怒。”
“侯爷息怒。”
“这人我认识,也是个苦命的。”
“原本还在读书,只可惜后来遭人设计,夺了家业。”
“不仅父母病逝,连亲妹妹也被卖了还债。”
“他好不容易还清了家中的债务,攒够了和妹妹的赎身钱,想要赎回妹妹的时候却被告知,自家妹妹被人打死了,而打死她的人”
说话间,带路的老泼皮瞄了一眼方才被曹泰救下的肉团。
意思不言而喻。
曹泰满脸生厌的看了此人一眼。
只是现在大家都已经被他喝止下来。
可惜了。
略过了此人。
曹泰的目光在楼面上的几个肉团上来回扫视。
看看还有没有有力气答话的。
很快,一个全身被揍到发肿,但脑袋保护的很好,仅有一点淤青的仕子映入了曹泰眼中。
曹泰蹲在了他的面前,一手薅着他的头发把他提起来问道:“你们都是哪家的?”
这个仕子很聪明。
知道他们在打着什么算盘,索性闭上了眼睛和嘴巴,仿佛做好了慷慨就义的准备。
那模样,属实把曹泰逗乐了。
只可惜这招对他没用。
看着其他几个偷偷向他手中的人质投来祈盼目光的人形肉团,曹泰咧嘴劝到:“给你机会就好好珍惜吧。”
“你要是痛快说了,今天就到此为止。”
“你要是继续憋着。”
“没事,我不揍你。”
“但他们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你想憋多久了。”
“你!”
被要挟的仕子瞬间瞠目,眼中几乎要迸出血来。
曹泰却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挑唆到:“我知道你们都有文人相轻的毛病,平日里称兄道弟,背地里指不定怎么想着把对方弄死。”
“现在机会就在你手里哦。”
说着,曹泰还意味深长的拍了拍他浮肿的肩膀。
在其他几个肉团对脚下的人露出择人而噬的怨恨时,他又干脆的劈手道。
“打!”
“慢着,我说!”
之前那个被曹泰救下来的仕子满脸惊惧的喊道:“他不说,我说!”
可惜了。
曹泰又看了一眼那个被他踹开的泼皮。
略带不爽的发问到:“都说说吧。”
“都是哪家的。”
“是谁给你们的胆子编排太子妃,造谣少詹事的。”
这人生怕被抓住机会乱棍打死,为了活命,只得一口气将自己这个文人小圈子里的秘密倒了一干净。
还将他们彼此做过的龌龊事迹全倒了出来。
听到这人胡乱攀咬,原本还装死企图蒙混过关的几个肉团登时大怒。
你一言我一语的,互相揭起短来。
曹泰赶忙让人给他们记下,这互撕的精彩程度,可比后世什么小鲜肉塌房来的强多了。
如此一来。
谁要敢说他们这些勋贵子弟聚众闹事,企图谋反,他就把手中这些罪证拍到那人的脸上去。
他们这算什么聚众闹事。
分明是出于义愤教育人渣。
实属见义勇为。
好不容易将劲爆的事情全部记录完,曹泰就拿着他们的供词挨个让他们摁手印。
有“不方便”的。
“帮”他们一把也不过是举手之劳。
收集了罪证。
又从引路的泼皮那儿获悉了几家的底细以及家产,曹泰便毫不犹豫的选择进一步扩大打击面。
笑话。
好不容易能尽情折腾一回。
别说这些还在赶来的泼皮里,不少人连一棍子都还没抡上,其他勋贵子弟也想各自带点人去砸下一家,就连曹泰自己都还没玩够呢。
哪能就这么停手。
于是乎。
杀进酒楼里的泼皮们,又在几个勋贵子弟的安排下退出酒楼,并且各领一路人马,向着新获得的几处地址各自进发。
等他们走远后。
方才不幸被留在酒楼里的食客,顿时做鸟兽散。
只有那躲进了酒楼角落里的酒楼伙计,才忐忑地重新迈上了酒楼顶楼的包房中,查看情况。
当看清包房的惨状,伙计都被吓了一跳。
要不是听见他们的哼哼。
伙计真不敢相信,地面这几个蠕动的肉团,居然是之前常来酒楼里潇洒快活几个公子。
也太惨了。
伙计只能选择出门去请惠民医馆的医师过来给他们看看,再想办法托人往他们几位府中送个口信。
真要让人折在酒楼。
他们这酒楼也便不用开下去了。
可当他出了酒楼门,听到街上被暴揍的掌柜中气十足的命令他先把自己送到医馆时。
伙计也不知哪来的火气。
快步走到了掌柜面前。
在掌柜伸手,准备让他搀扶自己的时候,一脚就踹到了掌柜脸上。
掌柜被一脚踹中面门,顿时一边捂住带着鞋印的脸,一边鼻涕眼泪一把往外流的咒骂到:“李狗蛋你疯了,你居然敢踹我。”
“你今年的工钱都没了!”
伙计也难得硬气的咒骂到:“tui!”
“我原本还想到惠民医馆,给经常来酒楼顶层包房的那几位公子叫个医师来,再给他们各自府上传个信。”
“让人把他们接回去。”
“现在你自己去叫吧。”
伙计一边说,一边将身上属于酒楼的物什一件件的砸到了这周扒皮掌柜的脸上。
临走时,还不忘“好心”提醒一句。
“你最好腿脚利索些,祈祷他们不会死在酒楼里。”
“否则但凡他们伤了残了一个。”
“我的那点工钱,就当是随你葬礼的礼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