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也觉得第三次进入仙家的时间有点短,待到意识重归身体后。
他站起身来走了几步,终于感到了脚踏实地。
雄英八岁就病死了。
这说明逼得老四清君侧的皇帝不是他!
那是谁?
朱元璋仔细回忆着在仙境当中看到的荆襄,他记得给雄英送葬的有两个小弟弟。
“等等。”
朱元璋止住脚步:“咱大孙子病重,看见的是吕氏在一旁伺候,他的生母常氏呢?”
太子妃若是在世,哪里轮到着一个妾氏在旁伺候!
朱元璋回过味来,脸色越发凝重。
这说明他的儿媳妇早早的去世,雄英这个没娘的孩子在宫中没有被照顾好?
朱元璋的心腹爱将常遇春突然去世就让他措手不及,可惜两个儿子撑不起来常家的门面。
旧的疑问没有解决,又出现新的疑问。
“都怪王布犁!”朱元璋攥着拳头恶狠狠的骂了一句:
“这小子怎么总想着敦伦之事?”
“害的朕停留仙境的时间过短。”
朱元璋心中的疑问越多,他就想要在仙界当中停留的时间越长。
如此被动的局面,着实是让他不爽。
“爹。”
太子朱标在门外高声喊道:“你完事了没?”
朱元璋应了一声,他就看见大儿子朱标乐呵呵的抱着他的大儿子朱雄英进了大殿来。
因为先前在仙境当中的误会,朱元璋对这个嫡孙冷落了许多。
一直鼓动大儿子再多生几个,以作备选。
反正时间还长。
今日朱元璋才晓得,原来自己这个大孙子也是个苦命人。
从小就没了娘,他自己又走的早。
先前朱元璋还总是懊悔自己怎么就把雄英这个名字给了这么废物的孙子用。
结果那些戕害宗室等狗屁凿灶的事,不是咱好大孙干的!
朱标今天就是拿着吕氏怀孕的消息,给他大儿子创造机会的。
无论如何嫡孙在皇家都是板上钉钉的第三代皇帝,不能与爷爷的关系过于僵硬。
朱元璋接过一直想要躲着,最终躲不过嗷嗷大哭的朱雄英。
朱标还在一旁说着,怎么雄英见了皇爷爷就这般胆小了呢。
朱元璋抱着朱雄英一个劲的哄着,嘴上却问道:
“儿媳的身体是不是落下了病根?”
“爹,怎么会这么说?”
“前两日见常氏脸色不好,浑身上下透漏着病态。”
朱元璋深知常遇春身子骨的硬朗,可也抗不过卸甲风,突然就没了。
三儿子常森身体也不好,病恹恹的。
在大明,纵然是皇室子孙幼年期也容易夭折,更不用说寻常百姓家里的孩子了。
朱元璋怀疑常遇春家里的孩子容易早夭,容易突发疾病死去。
“咱虽然劝你多生孩子,但是也莫要总是多同常氏同床,找御医给她好好养养身子,否则你们两个如何能长久的做夫妻!”
“爹,我晓得。”
朱标应了一声,太子妃自从生下雄英后,身体便不太好。
二人也算是自幼熟识,感情不一般,也是很疼她。
虽然常遇春去世,但是他的妻弟蓝玉在军中已然独当一面,大有后起之秀的架势。
在二征北元的战事当中,表现突出,两年前又攻克河北兴和,擒了北元国公几十个人物。
现在的蓝玉,连个侯爷都不是呢,但未来可期。
现在的大明,被残元控制的云南也还没有攻克呢。
朱元璋轻轻拍着怀里最近被他冷落的大孙子。
第三次进入梦境,解开了先前他对嫡孙朱雄英的误会。
朱元璋估摸接替雄英皇太孙位子的,定然是常氏生的第二个儿子。
至于刚刚怀孕的吕氏生出的儿子,朱元璋根本就不会考虑。
一个妾氏生的儿子如何能成为皇太孙?
朱元璋只晓得儿子的病因是因为自己计划迁都,派他四处勘察,劳累所致。
大孙子的病因,根本就无从查起。
甚至王布犁连面都没露,这就奇了怪了!
“爹,方才?”
对于儿子的探寻,朱元璋摆摆手:“现在还不是你该知道的时候。”
朱标便不在多言,他知道自家老爹心里有些秘密。
“军中火铳有最新研发的吗?”
老爹这个突然的问题把朱标问的发懵,他还不曾处理过军械事物呢。
“容儿子去找工部的问问。”
“好。”
朱元璋对于那件仙家火铳实在是念念不忘!
远观就十分的精妙,可惜他没有实操的机会。
王布犁在仙境当中就只顾着玩女人,真是不思进取!
不过朱元璋一想到王布犁的岁数,再加上他被退过婚,就懒得再多说什么。
这小子也不知道自己能跟着他一起进入仙境当中去,所以才如此的肆无忌惮。
朱元璋在思索着要不要给他说个亲事,多塞几个女人,把他的精力都榨干,
等将来进了仙境当中,他便有心无力了,停留的时间会不会长一些?
可又有些担忧王布犁年纪轻轻便被女人掏空了身子,朱元璋自己就失去了在仙境当中窥探大明未来的仙机了。
朱元璋是个心急之人,但是遇到这种事,又不得不耐下心来,不敢轻举妄动。
县衙内,就在思索完宇宙起源没有思路之后,王布犁从卧榻上起来,拿起一旁的温热的茶水喝了一二。
待到他出去之后,温客立马站起来:“大爷,吴知县方才派人来说,等你醒了过去找他一下。”
“好。”
王布犁出了门漱漱口,稍微活动了一下身体,又洗了把脸,这才慢悠悠的奔着二堂去。
二堂是知县的日常办公室,知县每天除上午升大堂理事外,多在二堂办公,处理日常公务,个别召见下级,小范围研究工作。
大堂用起来多是人命关天的事。
吴知县就坐在清正廉洁的牌匾下办公。
“吴知县,您差人唤我来是何事?”
王布犁恭恭敬敬的行礼,又战立在一侧。
对于这个心腹且有用的手下,吴卫是极为满意的。
他揉了揉戴着镣铐发酸的脚踝,戴着太难受了。
吴知县顿了顿才开口道:
“不犁,对于城中流散食人魔的案件,你可是有思路?”
“您不会想要接手这个难搞的案子吧?”
吴卫连连摆手:“现在这件事闹得满城风雨,你不是说这个食人魔很可能会再次作案。
万一他把手伸到了咱们江宁县,这让我如何不忧心呐?”